可是这一细看,她的心就开始从平底坠入到深渊了,那个目光渺远的少女,几万年未曾见了,可是她却依旧清晰地记得她的容颜,那是魔界曾经最为尊贵的女子,也是她最为憎恨的人,她不知道这种恨來源于何处,但是心底的妒忌就像是毒,日积月累地长成了毒瘤,彻底侵蚀了内心。
“你问她做什么。”涉及到那个人的事,她天然就带着几分怒火。
而黎烬却是不吃这一套的,他并不在意别人是不是发怒,尽管这个人是他的救命恩人。
“告诉我她是谁,在哪里。”他只是冷冷地命令着,并沒有任何迁就的意思。
琴女的怒火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地窜了上來。“不准再提起她,她早就已经死了,再也不可能回來了,为什么过了那么多年,她还是要跟我抢,一个死人也要跟我來抢……”
“你说什么,她死了。什么时候。说清楚。”黎烬的声音依旧带着点沙哑,却更显得急切。
“我不告诉你。”她大声喊了出來,便走过去想要毁了那幅画。
黎烬目眦欲裂,大声喝道:“不准动她。”话落就已经剧烈地咳了出來。
琴女看到这一幕,慌了,急忙回來给黎烬顺气,但是黎烬一把就推开了她,虽然他现在还沒有恢复,但是男子的力气总是比女子的力气要大很多,她一下子就摔落在地上。
这一刻,琴女面如死灰,“难道连你,连你也……”
再多的话也是无益,想不到,她到头來竟然会落得这样的下场,还來不及发更多的感慨,一对魔兵就闯了进來,带头的统领毫不留情地道:“琴公主冲撞皇嗣,罚禁足三个月,琴公主,请吧。”
带头的面如阎罗,做出一个请的动作,却大有琴女不服从就动手的架势,虽然以琴女的灵力并不惧怕于他,但是她心灰意冷,哪还有心情反抗啊,任由着别人七手八脚的将她带走了。
黎烬见着这一幕只是冷眼地看着,他的一颗心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已经变得冷漠异常,不管是见到什么样的场面都是轻描淡写地瞥一眼而无动于衷,这世上也只有一个人能够触动他那颗冰冷的心了。
话说这一边琴女被禁足三个月,而霁月经过调理也沒有什么大事了。而茗雪他们这边却是好吃好玩地开心呢。
一天中午,鬼熙突然兴致勃勃地对他们说:“在南边的魔兽森林里面有很多的魔兽,不如我们去捕几只來作为坐骑吧。”
茗雪冷笑一声道:“你若是有这个本事大可以去捉几只來送我们啊,那种危险的地方可别想带着我们跟你一起去冒险。”
“怎么说话的呢,看不起你大叔是不是啊。想当年……”
“想当年什么。想当年你被一只野鸡追了三天三夜么。”
“咳咳……茗雪侄女,能不能留点面子,面子啊……”
周围几人都哈哈大笑起來,气氛一下子就活跃了起來。
“魔兽森林是什么样的。”梓潼突然好奇插话了。茗雪忙道:“你可别被他给骗了,他那是当年丢脸丢到家了,才让我们去步他的后尘,好让我们沒法再嘲笑他了。”
“小雪,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本王是那么阴险的人么。”鬼熙全身上下都写着阴险,不能轻信的字眼,四个人无一例外地看着他点了点头。
“哎~云易,你可是我的人,怎么能叛变。”
“云易早就是自由身了,不信你问公……茗雪姑娘。”云易还有些不太习惯翎箫变成了茗雪,自知交错之后急忙改口了。
“哼,你们都欺负我,不去就不去。”鬼熙装生气,一个人转过头去,不再面对其余四人。
其实说起來还真不是他们不给面子,而是他们魔域本是魔与魔兽共存的,魔兽凶恶,而魔呢,除了寿命都很长之外,只有灵力的修炼者才有力量,但是尽管如此还是难以跟魔兽匹敌,在魔界要收服一头魔兽作为自己的坐骑是相当有难度的一件事情。
这也是他们魔界鲜少能有人拿魔兽作为坐骑的原因。
“说起这那魔兽作为坐骑,我们魔界现在倒还真的有一位。”云易突然又挑起了这个话題。
“谁。蚀阴么。”茗雪不确定地问道,她记得蚀阴并沒有魔兽坐骑的,那除了他又会是什么人呢。
云易摇了摇头道:“不是蚀阴,而是国师天栎。”
“国师。”就是那个卜算的国师,他们魔域什么时候來了这样一位奇人,看來他们真的是离开太久了,消息闭塞。
“说起这位国师还真是神话一般的存在,他的名头比起当年的翎箫公主那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翎箫公主地位尊贵,少而慧,有胆识,而天栎国师,无人知道他的來历,大概一千多年以前的一天,他驾着一只飞龙魔兽从落伽城上空飞过,那天飞龙巨大的黑影遮蔽天日,实在是壮观之景啊。现在想起來还是历历在目,实在是壮观啊。”
“说重点。”鬼熙无奈地打断了他即将阐述的崇拜之情。
云易喉头一噎,继续说道:“本來蚀阴见此以为是强敌來犯,召集了他在落伽城中所有的势力严阵以待,准备对抗突如其來的单枪匹马的天栎国师。那时落伽城不管是王族还是平民都人心惶惶,谁也不知道天栎突然到來是什么意思,而他的那头飞龙坐骑更是时刻地牵动着每个人的心,似乎那翅膀一扇都能把人扇出心病來似的。”
“然后呢。”茗雪比较委婉地提醒他快些进入下一个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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