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知道自己的失踪已经引起了轩然大波,此时的即墨无心,方才从许久的昏迷中清醒过来,发现体内的寒毒再一次被压制下去,知道自己是熬过这一关了,当下便是长长地舒了口气,转而倚靠在床头发起了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很奇怪,这一次醒过来并没有向以往那般虚弱畏寒,反倒是异样的精神和舒服,那感觉,就像是四肢百骸都有一股暖流在缓缓地游走,不间断地温养着她饱受寒气侵害的躯体,有一种回到母体般的焕然新生。下意识地伸手给自己号了号脉,即墨无心的脸色霎时就不那么平静了。
“舞文!”扬声冲外间喊了一句,话音未落,被点名的那个就急急地走了进来,一眼看见那已经坐起身来的女子,一张秀美的面容之上瞬间就迸发出了无比的欣喜:“主子,您可总算是醒了!”
“嗯。”随便地应了一声,即墨无心此刻的心神却是全不在这里:“我问你,师兄人呢?”
“少谷主?”没有料到她第一时间会问出这个问题,舞文微微愣怔了一下之后眼神却是不自觉地有些躲闪:“少谷主他临时有事离开了,一会儿就回来,主子您别担心。”
“担心?如果师兄只是出去办事,我有什么需要担心的?”直视着面前之人的眼眸,即墨无心的语气渐渐沉了下来:“舞文,你从来不会刻意瞒我什么的,看着我的眼睛,告su我,师兄他究竟怎么了?”
她能够感觉到,自己的体内有着师兄的内力,而且数量还不少,这样一来,他的修为肯定会受损。她隐约记得自己寒毒爆发之时的情景,怕就怕师兄为了她做什么傻事啊。
“主子……”面露难色,舞文却是再不敢用什么借口来敷衍即墨无心了。她看得出来,主子是真的生气和着急了,可是她也答应了少谷主不能说的呀……
“她也是为了你好,你不该怪她的。”一个冷静异常的男声突地插进话来,那样平直得仿佛全无起伏的调调,就算即墨无心不回头,她也知道是言归来了。
“如果是你们自以为是的好,那不要也罢。”因着担心澹台沉炎,即墨无心此时的口气已经是极为不善了:“事情的好坏与否,应该让我自己来判断,而不是由你们告su我。”说罢,她一手直指言归,语气坚决果断地不容他有半点的退缩:“既然你不让我逼问舞文,好,那就你来说,我师兄他,现在怎么样了?”
颇有些诧异地看了看即墨无心,言归似乎从没见过这个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女子有如此大的反应。不由自主地瞥了眼一旁的舞文,待看见她在给自己使的眼色之后,这个一直木讷而寡言的侍卫终于是慢慢地开了尊口:“谷主他只是内力耗损过多,一时调息不过来,怕你担心,所以才让我们瞒着你的。”
“只是这样而已?”生怕错过一丁点关于他的讯息,即墨无心牢牢盯着言归,像是要把他那一张带疤的俊脸给看出个洞来:“不许再有半点隐瞒我的,否则……”
“即墨姑娘放心,属下不敢。”没等她把威胁的话给讲完,言归已经很自觉地抱拳应下,随即躬身一礼便退出了屋:“姑娘大病初愈,还请好好休息,属下先行告退了。”
“你……”望着那利索消失的人影,即墨无心一时之间竟是完全愣住了,半晌之后才一脸茫然地转头朝向那同样是满面惊讶的舞文:“他为什么会在这里的?”她记得自己是特意将他留在了宫中的吧?为何这个人没有回尘玠身边反而是跟到了这里呢?
额……舞文几乎是脚底踉跄了一下才勉强站直了身子。主子,你这话问得未免也太晚了些吧?不过,她应该是因为太过关心少谷主才忽略了其他的,嗯,一定是的,一定。
某位婢女只能用这样的理由来麻痹自己。
“主子,言侍卫是跟着言丞相一起过来的。”稳了稳心神,舞文实在是不知道要不要提醒即墨无心。您难道是真忘了,您现在歇着的别院都是人家的地盘?那言归再怎么说也是言丞相嫡亲的孙子,跟着过来总还是名正言顺的。
不过可惜,即墨无心依旧是抓错了重点。一听这话,她倒是立刻就把言归给抛在了一边,却是转而就问起了另一个人:“言晟来了?”
“是。”再一次强迫自己无视主子现在的无厘头,舞文忍着越发抽搐的唇角,低头做恭顺状:“言丞相说他前几日有事不在京城,知道您在这里,特意一忙完就赶过来了,现在还在庭院里候着呢。”
“哦?”挑了挑眉头,即墨无心闻言却是意外地来了兴趣:“这个老家伙,这一次居然会乖乖地等着?似乎,不那么正常啊。”难不成,是什么事有求于她?
拜托,现在看起来似乎不那么正常的人应该是主子你吧?暗自腹诽了一句,舞文面上倒还保持着一贯公事公办的表情:“那依主子看……”
少谷主可是有吩咐过的,若是主子不想见的人,甭管哪个,一律轰出去。所以,就算那言丞相看起来再老迈无辜,只要即墨无心开口,她们也不会有半点的留情。
摆了摆手,即墨无心却是示意她过来扶自己一把:“更衣吧,既然来了,我总是得出去见见的。”再说了,那头子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她绝不信他只是来找自己唠家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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