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本来这是弱水国的家事,本太子也不好开口,不过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有些事情,应该已经很清楚了吧?”似乎再也忍受不了这样循环往复的折磨,一直充当着隐形人角色的炎烙掏了掏耳朵,一副不胜其扰的模样:“淑贵妃娘娘,敢做就要敢当,人证都摆在眼前了还胡搅蛮缠,这可不是聪明人的做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冰彻沉默着点了点头,并没有做声。不过很显然,炎烙说出了殿内大部分人此时的心声,所以谁都没有插话,只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着事态的进一步发展。而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淑贵妃这一次,注定难逃一死。
“你……”被他一语噎住,淑贵妃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是再也开不了口了。是啊,姚政并不是一般的暗卫,平日在府中和宫中的出入很是频繁,总有人,是认识他的,自己纵然再怎么巧舌如簧,也还是无法摆脱罪名的。
一想通这点,她浑身的力气似乎都在瞬间被抽走了。再也无法稳稳地跪在地上,她身子一软,竟是直接瘫倒了:“呵呵,即墨无心,到底还是你技高一筹,连赤火国太子都帮着你说话!我输了……”
尽管自己也很诧异炎烙的出言相助,不过即墨无心可不会直白到把所有情xu都写在脸上。居高临下地望着那个曾经骄傲的不可一世的女子,她的面容平静到连半点怜悯的神情都欠奉:“无论怎样,你和姚文韬联合起来买通宫人给太后下蛊是不争的事实,即使没有人帮我说话,你觉得,你还会有脱身的机会么?”
“不要用那种救世主一样的姿态对我说教!”眼神含戾地紧盯住即墨无心,淑贵妃简直恨不得把面前的这个女人扒皮抽筋:“若不是你当初不肯接受我的示好,我又怎会沦落到如今的地步?即墨无心,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贱人害的!”
“放肆!”伴随着一声满带怒气的斥骂,淑贵妃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人就已经被踹出了几丈远。一口鲜血在半空中喷吐而出,随即摔落在地上,发出阵阵痛苦的**。
电光火石间,众人乍见这等变故,顿时都被吓傻了眼。及至回过神来,才发现刚才的那迅猛一击出自于原本站在即墨无心身后的舞文。实在是很难想象,一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姑娘家,居然能拥有如此恐怖的力道和速度。
“现在我知道为什么这十几个人为什么会被解决地如此干脆利落了。”哭笑不得地出声,冰彻明白自己对即墨无心的高估其实还是小看了。定了定神,他转头吩咐冰凛收拾残局,然后在跟炎烙客套了一番之后便复又转向那个自始至终都没有过半点神情变化的女子:“即墨姑娘,若是你不介意的话,朕想跟你单独谈谈。”
“好。”毫不犹豫地一口应下,即墨无心抬脚就跟上了冰彻离开的步伐。纵然他不说,她也会提出来的,有些承诺,她还需要这位九五至尊兑现呢。
片刻之后,偌大的御书房中,即墨无心和冰彻相对而坐,彼此脸上都是一片心照不宣的安然,大有谁先开口谁就吃亏了的架势。
即墨无心悠闲地品着内侍总管亲自端上来的极品雪芽,好像今日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这个,闭口不谈任何有关太后蛊毒的事情。刚刚在颐年殿里那血色淋漓的一幕,似乎对她并没有造成半点影响,以她而今不过十六岁的年纪来说,这份定力,着实是有些骇人了。
作为一国之君,冰彻自然也不会在一开始就输了气场。然而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他却是逐渐有些坐不住了。毕竟,对于即墨无心来说,蛊毒解了,她的事情也就算结束了,而对于他来说,这却仅仅只是揭开朝堂上黑幕的第一步。他必须要知道,这一qie的背后,到底是谁在操纵,否则日后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他的弱水国可禁不起这般折腾。
这么一想,他当然马上就得作出让步。放下手中的茶盏,冰彻终究还是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即墨姑娘,朕答应过你的事,绝对不会有半点的变更,这一点,你大可放心。只是,事到如今,不知姑娘能否帮忙解惑,告知究竟是谁在背后捣鬼?”
他并不是能被轻yi蒙蔽的昏庸君主,自是知道此次的事整个姚府必定都牵连其中。可就算这样,光凭淑贵妃一人,只怕在宫中还掀不起这么大的风浪吧?更何况,他也很想知道这其中的缘由。直觉告su他,即墨无心对这些都了若指掌。
“皇上可是在方才刚发现淑贵妃有问题之时就派人去了姚府?”没有直面回答,即墨无心小口抿着茶水,笑得颇有几分狡黠的味道。她等的就是他的前半句话,既然他都再三保证自己不会吝啬了,那她也不妨大方一点:“不过,依我猜测,恐怕没有在府上抓到尚书大人吧?”
她承认冰彻见机还是很快的,但是姚鉴之筹谋多年,又岂会是省油的灯?这么个心机和城府皆深沉的老家伙,哪里会乖乖待在府中等着被拿下,只怕是很早之前就已经开溜了,那还被蒙在鼓里的一双儿女,充其量只是障眼法而已。
“姑娘果然是料事如神。”再次苦笑着摇了摇头,冰彻显然也是对此耿耿于怀:“朕已经下令全城戒严搜查了,不知道会不会有收获。”说起来,他也实在是惭愧得很,作为弱水国说一不二的帝王,他居然连自己重用了多年的兵部尚书都不了解,到头来还要即墨无心这个外人提点,真是汗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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