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之约取消,墨宫轩三天后到南京城。”
龙飞凤舞的几个字透露着他对她隐隐之间的暗示,看着信上最后一句上面的那个名字,她心头一震,像被人掐住喉咙,有些透不过气來。
墨宫轩。
他怎麽來南京了。
墨宫胤紧紧捏紧手中的信纸,眉头紧锁,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安的神色,仿佛就像是狂风暴雨即将向她袭來,是那么突然,是那么让人措手不及。
难怪她总觉得心里烦躁,沉甸甸的,原來是他要來了。为何父皇要派他來。这不是明摆着陷她于危险之中么。难道非要她死吗。
无何她怎么做。父皇都不会喜欢她吗。都想她死吗。
“阿墨,你怎麽了。脸色这么难看。”慕苏翎将首饰选好转身就见墨宫胤脸色苍白,担心的问她。
听到慕苏翎的声音,墨宫胤回过神,将手中的信纸藏匿在衣袖之中,面色淡定,淡然一笑,轻松地道:“沒事,你选好沒,选好了,就回去。”
瞅见她笑了慕苏翎也跟着笑了,“选好了,你看,好看么。”手扬起,摇晃着手里的一块像石头的玉佩,周身散发着碧绿色,挺特别的。
墨宫胤心里有些乱,只是淡淡瞥了眼,就道:“好看。”然后就伸手拉起慕苏翎快速离开。
她得赶快回南京城,一定要赶在墨宫轩來南京城之前回去。
不然,后果,将不堪设想。
墨宫胤都说好看了,慕苏翎就以为真的好看,心里高兴的泛起一丝窃喜的涟漪,本來就打算将这石头玉佩送给她的。
慕家药铺位于镇里西街路口的桥下面,因为一个多月沒开店,现在生意也淡薄,不过慕老爷也想歇息几天,沒有开门做生意,他身上的伤还沒痊愈,暂时还沒那个心思。
墨宫胤和慕苏翎回來时,已经接近天黑了,饭菜都做好了,就等她们散心回來一起吃饭了。
一进屋子,墨宫胤就直接大声唤道:“风吟。”然后大步跨过去,直接走到他的面前。
风吟正坐在椅子上很有耐心的擦着自己的随身携带的软剑,听到她唤他,手中的动作一顿,诧异的抬头,见她面色焦急,以为发生什么事了。
“恩。”应了一声,静等她的下文。
“你随我立刻回京城。”墨宫胤说道。
“现在。”风吟一时也懵了。这天才黑呢。这个时候回去也显得太着急点了吧。
“恩,即刻动身。”墨宫胤面色严肃,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哦,好。”风吟只是一名暗卫,服从命令是他的天职,他沒有多问,将手中的剑收起來。
“阿墨,怎么了。为何突然要回去,这饭都做好了,还沒吃呢。”罗项站在旁边,面色不解,望着墨宫胤。
她现在那有什么心思去吃饭。
墨宫胤看了他一眼,再看满满一桌的丰盛的饭菜,她一点胃口也沒有,“不吃了,我真有事,必须现在就走。”
“为什么,不吃饭了。这天都黑了。怎么赶路呢。明天一早我们再离开行吗。”慕苏翎一把拽住要离开的墨宫胤,眸底闪过一丝期待。
墨宫胤瞥了眼她的拽自己手腕的手,抬眼看着她,耐心再解释道:“不行,我真有事,必须立刻赶回京城,你如果想來找我,就把你爹的事安排好,再和罗项來找我。”
罗项一听,不乐意嚷道:“为什么。要走一起走,我干什么要留下來陪她一起。”他都离开好几天了,想回家看媳妇呢。
慕苏翎紧拽着她不放,眼睛红红的,就像和自己爱人要分开一样,是那么不依不舍。
“阿墨,就不能为了我留下來吗。明日再走。”
墨宫胤闻言一震,眸色闪烁,英眉拧起,用力将那紧紧禁锢自己手腕的手扳开,声音透着一丝冷漠:“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你知道我的身份,有些事我无能为力,更不会像你想得那么简单。”她有些不耐烦的说完,转过身对着身后的风吟说了一个字:“走”欲要迈步走出屋子时,身后响起了慕苏翎的哭声。
“等一下。”
墨宫胤身形一顿,并沒有转过身去,而是等慕苏翎走到自己的面前,见她红着眼睛,从腰间拿出那一块刚在街上买的那一块碧绿色的石头玉佩,硬塞进她的手里,慕苏翎低着头,轻声道:“这个是我买來送给你的,我想它适合男孩子戴,便买下了,算是感谢你救了爹,一点心意,希望你不要拒绝。”说完,就抽身离去,朝里屋跑了进去。
“苏儿”慕老头冲着跑进屋里的慕苏翎担心的唤道,侧过头见墨宫胤脸上淡然平静,一点情绪波动也沒有,心里渐渐了然,走过去,谦和道:“小女是一个单纯的孩子,大人可不要见怪。”
墨宫胤置身站在原地,手里握紧那块石头玉佩,眸色深幽,沉声道:“东西我收下了,凤吟,我们走。”说罢,迈步朝门外走去,头也不回,走得很坚决。
她一时也乱了,难道慕苏翎对她产生了情愫?
风吟闻言面色淡漠,冲着慕老爷礼貌的扯唇一笑,便跟着走了出去。
至于罗项只能留下來等着慕苏翎一起回南京城,他的命怎么这么苦呀。
从药铺出來后,墨宫胤命令风吟去准备两匹马,而她去准备一些路上吃的东西,两人就这样分头行事,半个时辰后就在乌岩镇出镇的路口回合。
对于骑马离开,她有些排斥,毕竟又是深夜,还沒有内力,这对來说也是种慢性折磨。
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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