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中,宇文樱又走到了原先看到的海岸,只不过这次她却并未困在渔网中,她看着浅溪将御殿樱救起,一样的场景,一人一鱼说着和原先一模一样的话,一直在回荡在她耳边的却是那句“你救了我,那我以后就跟着你,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她将这话重复了一遍,接着便是一阵头晕,她又见到了作画的浅溪。池中的御殿樱时不时跳出水面又再沉入水底,浅溪只无奈地说道:“阿樱,你若乱动,天黑前我定作不出一副满意的画。”宇文樱大吃一惊,上次自己梦见浅溪作画,当时他拿着唯一一幅满意的画说是因为御殿樱乱动自己作画时间才久了一些,如今这场景这分明就是上次在梦中见到浅溪真容之前发生的事。御殿樱吐着泡泡,顽皮地说道:“浅溪,过会儿你去市集卖画带上我一起可好?我要跟着你,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御殿樱说了这话突然又跳出水面,直接朝着宇文樱的脸冲过来,吓得宇文樱忙闭上眼睛,直捂着胸口大喊了一声。四周突然静悄悄,她睁开眼,却发现天突然黑了,而她自己竟然躺在了地上。她抬头一看,皓月当空,分明跟上次的梦一样。她急忙起身,果真又看到了浅溪和化身人形的御殿樱。两人说着跟先前一样的话,御殿樱依旧气得钻进了水里,一阵金光过后又出了水面,跟上一样,气哄哄地说道:“步六孤浅溪,我每年只有一天能以人形与你相见,就这一天你还老是欺负我!”上次她说了这句话之后宇文樱就突然被带到下一个梦境,今日的梦却还在继续。为什么会这样?眼看着御殿樱扑哧一笑,对浅溪说道:“不过谁让你救了我呢!你救了我,就算你偶尔欺负我,我也要跟着你。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为什么又是这句话?这分明是御殿樱的执着,跟她宇文樱没有关系,她爱的是慕容恪,是慕容恪。伴着心口一阵一阵楸得疼,她好不容易才有了力气,喊了一声“四郎!”喊出这一声之后,宇文樱只觉得头也疼得像是要炸了一般。她疼得直捂上自己的头,原本黑暗的天空突然被照亮,她的头终于不再疼,周围铺天盖地的热气却直冲她袭来,浓烟熏得她几乎睁不开眼。“阿樱,我在!”突然传来慕容恪的声音,宇文樱努力睁开眼,就见慕容恪正站在自己旁边,向自己伸出了手。她欣喜不已,伸出右手,紧紧牵着他的手。“浅溪,着火了……快醒醒……”宇文樱刚听到自己的声音还吓了一跳,突然才明白,那声音乃是御殿樱所发。她牵着慕容恪往前走,这才看清床上躺着的浅溪和床边站着的御殿樱。御殿樱使出浑身的力气将浅溪由床上扶起来,好似能看到宇文樱和慕容恪一般,朝他们二人看了一眼,直接冲着宇文樱撞了过来。一阵眩晕之后,宇文樱再次睁开眼,却是左手扶着浅溪,右手牵着慕容恪。一个声音传入宇文樱耳中,“推开慕容恪!”接着宇文樱便眼看着自己将慕容恪推开,亲眼目睹他被大火吞噬却丝毫不为所动,只自言自语道:“我是御殿樱,我就要跟着浅溪,他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产房内,宇文樱惊坐起身,躺在他旁边的慕容恪也被惊醒。宇文樱浑身疼得大口喘气,低头惊觉自己右手竟真的握着慕容恪左手,她挣脱开他的手,重复着自己梦中说过的话。“我是御殿樱,我就要跟着浅溪,他去哪儿,我就去哪儿。”突如其来的这句话让慕容恪听了只觉得一阵错愕与失落,他定了定心神,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一些。眼见宇文樱满头大汗,他想替她擦汗,去被她一把推开。“你走!谁让你进来的?我不想见你!”宇文樱说了这话之后,只一遍遍小声说着:“我是御殿樱,我要去找浅溪”。慕容恪好不容易才忍住心中的伤痛,轻声对她说道:“你不是她,浅溪也早死了。你是宇文樱,你是我慕容恪的妻子,你是咱们孩儿的娘亲。”宇文樱疼得蜷缩成一团,快速说道:“我不是你的妻子,我也没有孩子。我是御殿樱,我要找浅溪,我要找浅溪……”宇文樱说了这话之后,只一手指着门口,不再跟慕容恪说一句话。一直在门口守着的乌兰听到门内的动静忙推门进来,只对慕容恪说道:“还请将军先出去,改日再来!”慕容恪拖着步子,几乎算是慢慢挪出了屋子。等到慕容恪出去之后宇文樱才终于觉得放松了一些,严厉吩咐乌兰道:“以后不许再让他进我的屋子!”乌兰暗自吸了一口气,本想劝劝她,却见她眼中满是冷意,只得应下。宇文樱得了她肯定的答复之后才放心,乌兰见她虚弱得很,忙吩咐银杏将先前备好的饭菜端进来。宇文樱自昨日起一直没什么胃口,看到摆在自己面前的饭菜也只胡乱吃了几口。乌兰忙又劝她多吃些,宇文樱再拿起筷子吃了两口又没了胃口,只不耐烦地对乌兰说道:“光吃饭菜干巴巴地难受,我想喝汤!”乌兰忙劝道:“喝汤容易催奶,夫人先忍几天,等回奶了再喝汤!”乌兰说了这话忙又拿出一件中衣给宇文樱,宇文樱低下头一看,这才发现胸口处又湿了,忍不住抱怨:“老这么换衣也不是办法,干脆将奶水挤出来就是!”乌兰只得再解释道:“夫人,殷大娘说了不能挤奶出来,否则要回奶就更难了。”乌兰伺候她将衣服换了,见她在床上坐着,一时半会儿只怕不想躺着,忙又笑着说道:“奴婢让奶娘将小小姐抱过来给夫人看看可好?”宇文樱犹豫了好一阵才轻轻点了点头。乌兰到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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