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么是偷盗猎人吗?”多德再次不厌其烦的故弄玄虚。
“什么?”星晨有点不耐烦地接上他的话。
“他们四处游荡,四海为家,在我看来其实只不过是一群无家可归的可怜鬼,但他们不像我这么勤劳依靠辛勤的工作养活自己,他们为了更快捷地赚取暴利,选择了偷盗猎人这个令人厌恶的行业。”
“可是我们身上没有钱,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给他们偷去。”星晨和小优子身上除了破衣服外一无所有。
“错,你们身上有最值钱的东西,知道是什么吗?”多德凑到星晨他们的跟前,上下打量着他们,然后两眼放光地说道,“就是你们的身体,你们身上所有的器官,都可以卖个好价钱。”
听到这里,星晨和小优子倒吸了口凉气,他们觉得这十分荒诞,但有种恐惧的心情油然而生,他们本来已经是一无所有的孩子,难道还有人会夺走他们的身体吗,这岂不意味着自己唯一的生命都会荡然无存。
“你们的身体会被夺走,我说过了,只有上层社会和贵族才会有完整的血肉之躯,他们有精良的军队保护着他们,而我们这些被上帝遗弃的孩子们啊,即使不愿意出卖自己的身体,也会有这些可恶的偷盗猎人来抢走它们,你的内脏、ròu_tǐ都会被瓜分而去,然后不得不借助机械师之手变成人不人,机器不机器的改造人,这就是现在社会的现实。”多德舞动着他那笨拙的铁皮身体,原来他的身体变成这样也是迫不得已,只是多德的内心世界依然是个完整的人,存在着完整的人格。
“孩子,不要怕我,虽然我不再有人类的身体,但我是个拥有完整人格的善良的人,我是勤劳的搬运工多德,以后就叫我多德先生吧,对了,我还不知道你们俩的名字呢?可以告诉我吗?”
“好的,多德先生,我叫星晨,她叫小优子,请不要见怪,小优子只是个小女孩,她的胆子比较小,我相信很快她就会喜欢上你的。”星晨开始认为,多德先生是个好人,他没有经过深思熟虑而只是从本能上判断多德是个好人,或许这也和他犹如新生的婴儿一般涉世不深有关,而他的本能至少在这一次是对的。
“哈哈哈,没关系没关系,好久没有遇到像你们这么有趣的人了,既然你们不知道贵族的事,我想你们真的不是贵族,也许你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看,我说的没错吧。”多德看出了星晨在听到这话后的惊讶表情,他知道他猜中了星晨想隐藏的事实。‘
“不要怕,我不会害你们的,我有个好朋友,我想或许他会知道你们从哪里来,我还是带你们去见他吧。”
“嗯……”星晨看到小优子依然不安的眼神。
“这样吧,我看你们一定感到饥饿了吧,你们的身体需要补充能量,我这有些食物你们可以拿去吃。”说完多德从自己铁皮身体的胸前拉开一隔板,里面的空间足以装下一支边长三十厘米的箱子,他从里面掏出两个金属瓶子,瓶子的形状呈不规则,上方的多边形稍微宽出一点,多德用手握住这宽出的部分,稍许扭动了一下,上面的多边形就自动打开,原来这是瓶子的盖子,而一股从未闻到过的香气扑面而来。
“这是食物?”星晨显然十分怀疑眼前的这两支金属瓶子,在他看来,半机械改造人用来补给的东西能称为食物么。
“来尝尝这美味吧,不要以为改造人就不用进食了,事实上现代的机械改造技术决不仅仅只是替换了你的身体,还能替换你的神经系统,也就是说,美味的食物我们依然还能够享受,来吧,尝尝,这是巴比伦卫星的特产,卫星能量粥,可以马上让你们又充满活力。”多德的热情或多或少再次感染了星晨,星晨觉得多德是好人,他甚至开始说服小优子了。
当然小优子对星晨是十分信任和依赖的,他们俩本来也饥饿难耐,在十几秒的犹豫之后,他们终于按耐不住香味的诱惑,开始品尝巴比伦卫星的特产。
“这…….确实十分美味!”星晨不由自主地称赞了起来,而小优子也是旁若无人地一下子吃光了一整瓶。
“现在你们又有活力了,孩子们。”说这话时,多德的眼神似乎有些慈祥的光芒。
星晨和小优子满意地点点头,这是他们“出生”以来首次尝到这么美味的食物,拥有着完整血肉之躯的他们,能够感觉到食物的美味刺激味蕾的快感,吞下食物时一股暖流涌向胃里的温暖感,还有浑身每一处细胞重新充满能量的畅快感,这也是活着的一种幸福所在。
“怎么样,感觉不错吧,不要以为我体会不到哦,我跟其他人不同,我的这副铁皮身体也能让我感受到你们现在的感觉,这真是拜我的老朋友霍曼所赐,他是个出色的机械改造师,我敢保证他的技术在这个镇上,不对,是在巴比伦卫星上,也不对,应该是在整个太阳系里,都是绝对一流的。”
“你刚才说有人可能会知道我们的身世,就是指这位霍曼先生吗?”聪明的星晨注意到了这一点,从刚才多德提起他俩的身世问题开始,他就已经迫切想找到关于这点的线索了。
“没错,你们吃饱了,那我就带你们去见见他吧,老实说,以他这样的技术为何一直蜗在磨砂镇这个小地方,我也一直很困惑,但不管怎么说,我之所以能与其他人不一样,也是因为我有这个出色的老朋友吧,哈哈哈。”多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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