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瑾和郑小毛是大吃一惊,没想到,凭空冒出来的这个人,居然如此棘手。他们想要后退,已经来不及,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罗炳辉司令手中的手枪,直指那个人的脑门,威严的声音里,有着令人不容置疑的坚定。
“住手,你的手,绝对没有我的枪快!”
识时务者为俊杰,那个人,真的停住了手,但是,黑暗中,那熠熠生辉的双眸,却闪烁着不屈不挠的倔强光彩。他僵直着身体,愣愣地看着罗炳辉司令身后,那支排列有序的整齐队伍,有些难以置信。明明,他只是在猎杀一只失群的孤狼啊,怎么会误闯入这样一伙来路不明的,全副武装的队伍中呢?
皎洁的月光下,一个陌生人的五官,虽然不是看的一清二楚,但是,大概的轮廓,还是可以看得出来的,所以,那个脑门上被顶了一把枪的人,就这么在月光下,和罗炳辉是大眼瞪小眼,一百二十个的不服气。
但是,不服气又如何?双手难抵四拳,好汉难抵人多,如此寡不敌众的场面,他还能做什么呢?
多年的戎马生涯,早已造就了罗炳辉将军那喜怒不形于色的威严和霸气,他看着那个年龄不大的小伙子,低沉的话语里,有着令人不容置疑的命令。
“说,你是哪儿人?”
“俺就是本地人。”
“为什么深更半夜的,出现在这里?”
“打猎,猎狼的。”
“我是狼吗?为什么射我?”
小伙子懊恼地撇撇嘴,一副活该我倒霉的丧气样。
“俺不是射你的,俺是射狼的!”
罗炳辉面色冷凝,伸手拿过旁边战士手中的弩箭,伸到小伙子面前:“狼呢?在哪儿?”
“俺看走眼了。”
“说清楚,什么叫你看走眼了?”
小伙子指指罗炳辉脖子上挂着的望远镜,垂头丧气地说:“这几天,俺在追杀一只失群的孤狼,今天下午,追到离这里不远的地方,让它跑掉了,所以,俺就趴在这儿候着,没想到,趴着趴着,却不知不觉地睡着了。俺睡得正香呢,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了,睁眼一看,就见两只闪着幽光的眼睛已经近在咫尺,所以,俺就毫不犹豫地拉弦开弓,射出了这一箭。谁成想,没射到狼,倒是射到了你!”
罗炳辉有些纳闷了:“这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你扯在了一起,这与我有关吗?”
小伙子委屈地看着罗炳辉:“有啊,当然有啊,就是你脖子上的这东西的反光,让睡得迷迷糊糊的俺,误以为是狼的眼睛,所以,俺才毫不犹豫地射出了那一箭的。”
罗炳辉看着自己脖子上挂着的望远镜,有些难以置信,他挥手,示意朱瑾过去小伙子原来待的地方,试验一下,看个究竟。
他自己,则按照自己刚刚中箭之前的位置和方式,再重新走回来。
没一会,朱瑾走了出来,对罗炳辉说:“司令,这小子没说谎。刚才您走的位置和步伐,恰好造成了望远镜镜片的反光,在他那个位置看,还真像恶狼的眼睛,一闪一闪的,泛着瘆人的光芒。”
罗炳辉忍不住喟然长叹,他妈的,还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这么重要的夜晚,他竟然会因为一个小小的望远镜的反光,而差点一命呜呼,耽搁了重要的军事行动,说出去,恐怕也没人会相信吧?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俺叫刘长贵。”
“你们一共来了几个人?”
“就俺一个。”
“你一个人,敢来猎狼?”
“俺箭法准,不说百发百中,那也是十拿九稳,所以,俺从不想和别人分享猎物。”
“平日里做什么?”
“种地,打猎,打杂工。”
“今晚,给你两条路走。第一,是我们现在就把你绑在这儿,任你自生自灭;第二,是你必须无条件地跟我们走,不准离开我们的视线,否则,一枪毙了你。”
刘长贵是大惊失色:“还有第三天路吗?这两条路,俺都不想走。”
罗炳辉:“为什么?你认为你会有讨价还价的资格吗?”
刘长贵哀叹:“第一条路,是死路,把我绑上扔在这里,别说渴死饿死了,就是来头恶狼,也能把我生撕活扯了;第二条路,也是死路,你们一个个扛着枪背着刀的,还不知是去做什么打家劫舍的买卖呢,到时候刀枪无眼的,是死是活,还不是听天由命啊!所以,这两条路,我都不选,你再给我第三条路吧?”
罗炳辉:“没有,没有第三条路,只有两条路,二选一,你必须选其中的一条。”
刘长贵:“可是,俺上有八十岁的老娘,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俺是家中的顶梁柱,俺真的不能跟你们走啊!”
罗炳辉:“那你是要留下来自生自灭了?”
刘长贵:“不行,俺不能死啊!”
罗炳辉:“那就跟我们走。”
刘长贵:“俺跟你们走了,俺一家老小,就要活活饿死了!”
罗炳辉皱眉:“先跟我们走再说,过几天会放你回家的。”
他挥手,示意朱瑾和郑小毛将刘长贵来了个五花大绑,然后重整队伍,急速向目的地前进。刚才耽搁的时间,他必须争分夺秒地补回来,否则,整个作战计划,将会面临无法估量的严重后果。
刘长贵是乖乖地束手就擒。好汉不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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