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瑾含笑聆听,也不出声阻止,反正这刘长贵胡说八道,信口开河的技能,很得战士们的认同,所谓不说不笑不热闹吗,就由着他信口胡诌吧。
那个战士:“连长,你这话,太深奥了,能给咱们解释下不?”
刘长贵:“能啊,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就他小日本鬼子自己不知道,还一天到晚自以为是地臭美呢。你想想,那小日本鬼子要是脑子不缺根弦,他干嘛要放着安居乐业的幸福日子不过,远涉重洋,跋山涉水的,发动这场得不偿失的侵华战争啊?鞭长莫及,他们不懂;远水解不了近渴,他们也不懂;他们以为,只要双脚踏在了咱们中国的土地上,就是他们占领了中国,他们从来没想过,咱们中国人,是不是认可他们的侵略。你们看看,原本他们狂妄不可一世的,扬言要三个月占领全中国,现在怎么样了,三年了,他们不但没有占领全中国,还混得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所有的中国人,是对他们恨之入骨,恨不得将他们挫骨扬灰,赶尽杀绝;而他们日本民众,也是民不聊生,妻离子散的,数以万计的家庭,因为这场侵华战争,而愁云惨雾,苦不堪言。放着好好的安逸日子不过,把自己国家的民众弄得怨声载道,在别人的国家却又是生不如死,你们说,他们不是脑子缺根弦是什么?”
朱瑾闷笑出声:“你小子,够能掰的,你怎么知道他们日本本国的民众,也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刘长贵:“易身而处,设身处地地想想,还能不知道啊!你看看他们,一天到晚就像饿死鬼赶着投胎一样,到处抢东西吃,如果他们日本国有能力供他们吃饱喝足,他们谁不乐得四爪朝天晒太阳啊,至于这般拎着小命出来东游西荡吗?”
朱瑾:“嗯,言之有理,接着说。”
刘长贵:“都是爹生娘养的人啊,谁不是爹娘的心头肉啊?三年了,生死未卜,天各一方,你以为,他们每个晚上都可以酣睡到天亮吗?同一片星空下,有多少白发苍苍的父母,因为思念孩子,牵挂孩子,担心孩子,而泪流满面;有多少孩子,因为想念父母,而黯然销魂,彻夜难眠;更有那些家中有娇妻爱子的男人,他们长年累月的出征在外,他们的娇妻爱子该怎么办?咱们是战斗在自己国家的土地上,尚且是有家难回,只能是一次次的梦回故乡,何况是他们那些身陷异国他乡,身不由己的人儿呢!”
朱瑾没有接话,周围急速行走的战士们,也没有说话,因为刘长贵一针见血地,道出了每个人心中的痛,而这种痛,却是战争造成的,除了力争胜利,没有任何办法去改变。所以,这场漫长而持久的拉锯战,每个人,都在努力向着胜利的目标前进。因为只有取得最终的胜利,人人才能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小家庭。
“同志们,加快速度,咱们赶到长山头,与罗司令员会合。”刘长贵一声令下,原本就疾驰如飞的队伍,瞬间又快了几分。
长山头,位于来安和半塔之间的中心地段,是从半塔到来安之间,距离最短,用时最短的一条捷径,彼此间距二十公里左右,是一个方圆百里,人烟稀少,山高林密,却又是山脉此起彼伏,相连相契的一处天然战场。抗日战争后期,来安县县政府,就曾经设立在长山头的陈岗,这在历史上确有其事,我在这里不是无中生有的杜撰,现在将它写进去,虽然为时过早,但是,长山头的地形地貌,真的很适合藏匿军队,适合打游击,它在整个抗日战争过程中,的确是个兵家必争的战略要地,在一九八零年初,这里很多地方,还曾经有遗留下来的战壕。我之所以将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村庄写出来,是因为,我想让更多的人知道,长山,曾经在抗日战争中,做出过它不可磨灭的贡献,而不是只是向一些文史资料中所述,“在张山集北面;屯仓集东南面;龙山集西北面;瞬山集东面;杨郢集东南面;大余郢集南面……”诸此种种模棱两可的统称。它一直有一个响亮的名字,叫做“长山”!读其名而窥其意“长山——很长很长的山!”
长山的地形,山脉连绵起伏,林涛风声赫赫,纵然是千军万马藏匿其中,若不是用心观察,也会擦肩而过,毫无觉察。而从长山到来安城,急行军的话,也就一个多小时,这里是最佳的休息场所,所以,有几只参战队伍,按原定计划,在这里集结待命,稍做休整。刘长贵他们,因为是直线行走,所以也是最先到达。
在事先指定的休息地,刘长贵和朱瑾带领的特务连,和罗炳辉亲自率领的一支队伍会合,战士们各自在原地散开休息,刘长贵和朱瑾,则偎在罗炳辉身边,和罗炳辉聊天。
所谓不打不相识,刘长贵,那是视罗炳辉如亲人,自然没有什么生疏之感;而朱瑾,则是形影不离地跟在罗炳辉身边数年,那种默契和融洽,自然是不言而喻。罗炳辉司令,本就是个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的人,从来没有什么官架子,所以,但凡他所到之处,那是其乐融融一派温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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