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灵用被血泪染湿的眼眸向身后望去。正在此时,那个见证他的结局,’曾经’被他杀死的教徒正站在那里。
他以空虚的表情看着站在他的身后的一切。
“‘给我答案。”
无人回应他。
“给我答案啊!”
“你们……那么……肮脏龌蹉!为何,我的荣耀都无法让她得到宽恕?那么,我还要它干嘛!主背叛了我!”
身材高大的他握着剑,将所有人杀死。
之后
阿尔卡特跪倒在自己制造出来的血泊之中,努力用嘶哑低沉的声音说道。
“那么想获得荣耀吗!?如此想要获得力量吗!?连我……唯一的真心挚爱都无法保护。你们这践踏我荣耀的家伙们……你们、难道不感到羞耻吗!?卑鄙,我恨你们。”
他之前的美貌因为血泪而扭曲,化为判若两人厉鬼般的面孔。因为憎恶而忘我的阿尔卡特已经不分敌我,想着自己失去的一切咆哮出撕心裂肺的怨怒。
他失去了所有,事情依旧,一切就像是重新来过。
他从不否认自己。
他被打败了,背叛者出卖了他,他失去生命。
“不可饶恕……绝对无法饶恕你们!被名利俘虏、贬低我荣耀的家伙!就算,就算变成肮脏的亡者……就用我的污浊的血来污秽那光辉吧!我诅咒主!诅咒你们的愿望成为灾厄!我将化为嗜血的魔鬼!等你们落入地狱的熔炉之中时,不要忘记我的愤怒!”
她化为魔鬼。
一切在这一刻静止。
他逐渐崩溃。
而她在逐渐失去实体、变为朦胧影子崩溃的过程中,直到消失的最后瞬间都在叫喊着诅咒的言语。那里已经或者说从没有光辉的英灵身姿,只有很久以前剩下吼叫着怨念的恶灵之声。
至此身为-阿尔卡特完全被消灭了。
“没有什么,可以迷惑湮灭生与死的我。就算是神也不行。更何况是你。”黑暗依旧是那个黑暗。
【你懂什么?!你……根本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人!】黑暗之中,无穷无尽的呐喊化为这样一句否定。
【——啊——】
噼啪一声,一只手,纤细的手撕裂黑暗。愤怒,暴虐肆意流淌。
致命的龟裂的声音让这黑暗’世界’出现崩溃了。
“我有——”
喜欢的人。
温暖的,优雅的,对自己来说比任何人都重要的女人,自己唯一的期盼就是希望她能够幸福。
要是为了她的缘故哪怕是失去生命也在所不惜,正是因为这样想的,所以才无所畏惧的去战斗,战胜所有敌人,所以阿尔卡特才能从永恒的时光之中一直忍受着生不如死的不死魔咒的痛苦到现在,忍耐,拼命地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着,所以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用拙劣的借口否定自己的努力,所以他憎恨所有自杀者,他到底是为了谁才忍受着这样生不如死的痛苦的,如果没有爱,那么这样的话还不如干脆死掉,背叛,嫉妒,憎恨,都没有关系,我确实有喜欢并且深爱的人,我确实有——
“我……有喜欢的……人……很久以前,不久以前,现在…无论我是什么样的身姿,我都可以去爱…这一切都不是问题。”
阿尔卡特的灵魂丝毫没有犹豫,嘴唇微微颤抖,一切都变得恐怖起来。
四周的黑暗在咆哮。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诅咒的声音漩涡在盘旋。而这里存在着什么本不应该存在的东西,在一片憎恨的诅咒中,一个声音撕开一切:“跨越时间的瀚海。我也在所不惜。区区60亿就想要污染的至高无上的信仰?愚昧无知,我早已无所畏惧。除了人类!没能能够杀死我!诅咒,祈祷,都不行!”
他明白自己曾经的努力都是白费罢了——已经一无所有了。
所以它在黑暗之中,恍然地,沉溺于记忆之中。
自己的人生究竟是什么呢——
他这样想着,与无数个自己一起静静地眺望着黑暗。
“……很小的时候,我很憧憬正义的化身,向往天使。但我绝不向神明祈祷……神啊!”
忽然间,他不自觉地低喃着。
就像是很久很久以前就沉没于水底的船只一般,因为无人问津而被遗忘的言辞突然间的脱口而出——是啊。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似乎说过这样的话。虽然最终没能实现。但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很久很久了。
“——啊啊,真是好美的月亮啊——就如同,如同我战败的那个夕阳。我被打败。被看似弱小的人类打败。那个笑容啊,我记得呢?是叫索菲亚吗?贝尔蒙特的骑士。不忘初心的骑士。正义的化身。为什么会流泪呢?明明拯救了所有人。打败了怪物,为什么会流泪呢?”
那个眼泪,让阿尔卡特至今难忘。
拥有如此美丽月色的夜晚,似乎是平生仅见。
拥有如此美丽夕阳的黄昏,似乎是一生唯一。
这最初的想法和这宝贵而纯洁的祈祷,早已成为最美的回忆永远留在阿尔卡特的心中。
那个握着十字架少年为了理想,早已开始无尽的叹息和尝尽无穷的绝望吧。
但只要他记得那天回忆起的过往,那么他一定能回忆起这个瞬间的自己。回忆起这颗毫无畏惧,不懂悲伤,心中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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