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形崩溃。所有的思维与记忆都在那里,但却不再有任何的记忆。
麻生真治,坏掉了。
那是一段非常可怕的时期。
佛雷卡被吓得不知所措,她跪在麻生面前,不顾一切地乞求他的原谅。
“只要你原谅我,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去做!”佛雷卡是这么说的,然后开始脱衣服,试图用ròu_tǐ来抚慰他。
麻生杀了她几千次。
完全陷入了暴走的状态。麻生一边疯狂地qiáng_jiān着佛雷卡,一边撕咬和吞食她的血肉和内脏,然后筋疲力尽地瘫软在她的血泊之中。而等到佛雷卡再生完成,又是一轮新的qiáng_jiān、虐杀和吞食。
虽然有see的调停,但麻生的意识恢复稳定已经是一年以后的事了。而两人的关系恢复友好,则是一个将近五年的过程。
糟糕的时期,为了讨好他,佛雷卡吃尽了苦头——而且自从健康那事以后,see把她的能力完全封印了,佛雷卡不再具有任何特殊能力,只能凭拳脚、肌肉、再生能力和女人的ròu_tǐ来战斗,其糟糕的情景可想而知。
不过既然麻生肯原谅她,那佛雷卡也就不在乎了。
对于绝大多数思维正常的人类来说,新生之死一种难以理喻的概念:既然“我”已经死了,然后一个拥有了我记忆与人格的复制品来接替我的生命,这和死亡有什么区别——即使有那个复制品接替,“我”可还是死了啊。
除了极少数思维奇异的个体以外,人类是不可能理解这种概念的。而能够理解这种概念,就意味着一种思维的异化。
而对于佛雷卡,她当然是个异化了的存在——因为和see在共生过程中的意识交流,她能够切身地体会和观察到存在于诸多可能性之间的无数并存但却又矛盾的概率平面。虽然依然难以理解,但至少可以接受。
在很多概率平面中,see采用了更加蛮横的方式来对待她:删除她的所有yù_wàng。
在超过99.99的概率平面中,佛雷卡放弃了那个提议,然后在see发动生态革命后,过着空洞而无聊的生活,然后被see逐渐遗弃。
总之,虽然可以理解,但佛雷卡却无法体会到正常人对于新生之死的感受。
对于佛雷卡来说,“我”的唯一性,是不存在的。
作为在ròu_tǐ与灵魂上都同时存在于无数可能性之间的诸海之白麒麟,凡人对于生与死的概念并不适用于她。因为人类并不具备感知平行、矛盾而又混杂的多重量子叠加态世界所需要的那种感官,因此也就没有适应这种感官的思维机制。
在整体上,或者在超过99.99的概率中,佛雷卡是以那个曾经被称为太阳系的天体系统为形式存在的,在孤独中飘荡于星海之中。没有人性,也没有意义,没有乐趣。
而这个以人类的身份存在的佛雷卡,就是诸海之白麒麟本身的“意义”和“乐趣”。
在绝大多数的概率中,这个可能性的佛雷卡是她幸福的源泉——那是,她被保留下来的人性。
她作为人类的属性。
以这个佛雷卡为基础,在所有概率平面的她都因此而有了一个梦。人性之梦。
a程序功能强大,虽然会大幅度降低原先应该有的智力水平和战斗力,但却可以在各种情况下模拟和维持之前作为人类时的思维模式。而在非人类形态中的人类属性之一,就是所谓的人性保留地(reion)。
这应该是某种意义上的虚拟现实,由被称为eidolonworld的平台为基础建立的一系列类似于梦境的地方,分别用来满足不同的yù_wàng。
在这个梦境中,通过see预置的材质库,佛雷卡可以随意改变这个梦境世界中的一切。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而佛雷卡的量子感官能够起到类似扫描的作用,然后下意识地把其特性记录下来,作为材质库的数据。
也就是说,她同时生活在一个个真实的梦境中。而在做梦的同时,又能通过eidololonworld作为端口来处理外界事务。
一般的人类(或者更精确地说:人类)是完全无法理解这种奇怪的概念的,就像人类无法理解see和她那能够同时感知无数个同时存在的概率平面的量子感官一样。她曾经将这种感官投射到伍德的大脑里,以试图解释这种概念,结果伍德却差点发疯。
毕竟思维方式是完全不同的。你无法让没有视觉的生物理解绘画,你无法让没有听觉的生物理解音乐。
而现在佛雷卡所在的这个世界,就是这些人性保留地中的一个。
浩淼的大海。空旷的海滩。厚实的乌云。古老的灯塔。小小的木屋。
每天,她都会在这片海滩上散布,在大海中游泳,享受凛冽的海风,在悬崖边欣赏跃出云层的闪电,在灯塔上欣赏从云间洒下的道道阳光。
然后她会回到那小木物,睡觉,然后开始新的,毫无变化的一天。
这种生活仿佛一副精致而又静止的画,而佛雷卡就是这画中的人物。
单调?但她倒是没什么感觉,因为这幅画本身就是由她的心意而来。
在那个她居住的小木屋中,虽然简朴但却雅致,虽然简单却也干净。木制的桌椅一尘不染,打开壁橱,里面总是放着永不腐坏的奶酪和她爱喝的法国香槟酒。而在窗边的床上,床单永远整洁而干净,温暖而柔软。
而15年来,see一直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严格地说,那个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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