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的新正教大教堂壮观无比,结合了哥特风格的宏伟和巴洛克风格的繁复,如同黑玉般漆黑光润的乌木大门高达50米,能够让任何参观者在第一时间感受到自己的渺小和皇帝的伟大。
“光有力量是不能让人产生敬畏之心的,必须把它充分地表现出来。”新正教的高级牧师马赛利恩如是说:“毕竟人类是种受本能驱使的低级生物,对于人类那低级的猴子式大脑来说,即使他们的理智充分了解皇帝的伟大,而如果没有我们这些皇帝的仆人设法将他的伟大充分展现出来,人类还是会在本能上低估皇帝的力量。权威必须拥有力量感,否则即使拥有力量也还是会被视为软弱,而人类从来不会敬畏软弱的权威。”
“我不是来听这个的。”俄国总统卡普托斯金盯着眼前的新正教牧师,不容置疑地说:“我要求晋见索菲娅女士。现在!”
马赛利恩无所谓地微微一笑:“我很乐意帮助您,但您能否稍等一两分钟?现在索菲娅女士有些事情正在处理。”
“现在就带我去见她。”
说完,卡普托斯金便不理会马赛利恩,径直朝礼拜堂走去。
对于皇帝莫名其妙的行动,卡普托斯金真的有种要抓狂的感觉。
两个小时前,获悉那些在美国领土上发动攻击的斯别那兹部队已经成功撤离后,卡普托斯金稍微松了口气——总算没有留下口实,不用担心美国人兴师问罪了。
美国人知道是俄国人在美国领土上袭击了美国的高级军事研究设施。但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第一接触者。
从天空的间谍卫星和斯别那兹部队在撤退时拍摄的录象,卡普托斯金总算是亲眼见识到了第一接触者的能力。
瞬间吞没整个研究设施的烂肉地狱。
触手与大嘴的丛林。
满天飞舞的巨大肉团。
吞噬一切的生物体组织。
以及最后出现的那个,如同山峰般,高达几公里的巨大生物。
还有第一接触者释放出的重力波攻击,令卡普托斯金尤其印象深刻。
在卫星照片上,一条蓝绿色的线条清晰可见,如同一道笔直的极光带。那是威力巨大的重力波攻击将沿途的大气分子瓦解后生成的电离带,即使在一个多小时后也没有完全消散。它从麻萨诸塞外海一直向南延伸了接近两千公里,在巴哈马群岛以东的海面上冲出大气层。在那线条的末端,是一团巨大的发光等离子云团。
现在还没有统计出有多少人在这攻击中遇难,但沿途确实发生了大规模的台风和海啸。毫无疑问,如果那道重力波束的射击角度稍微偏斜一点,整个巴哈马群岛恐怕都要被海浪吞没了。
第一接触者佛雷卡,非常强大,非常厉害,非常危险,任何人都知道这一点。但从资料上知道是一回事,亲眼见识到又是另一回事。
而现在,根据皇帝陛下(或者索菲娅女士?)的命令,俄国人用自己的军队和第一接触者打了一架。
很好,现在俄国已经和第一接触者结下梁子了。而皇帝陛下始终沉默。
一定要和皇帝陛下好好谈谈才行。他和他的新正教都有点不正常。
其实,不一定要谈谈。卡普托斯金想。至少,看看皇帝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新正教,neorthodox。
新正教的一切都是东正教的拙劣仿制品。
和东正教一样,效仿所罗门圣殿,新正教的教堂也分为三个部分。
首先一进门便是前厅,是新近入教的信徒和非信徒参观听课的地方。
前厅被一道名“帝皇之门”(ie)的大门与礼拜堂隔开。和教堂正门一样,帝皇之门的尺寸巨大到可以用夸张来形容,两扇高达50米的门板上刻满了各种繁复细致的肖像——索菲娅女士自己的肖像。
卡普托斯金怀疑索菲娅女士已经迫不及待地准备坐在皇帝的右手边,以皇后的身份统治世界了。
穿过那巨大的帝皇之门,便是正式信徒们膜拜皇帝的大礼拜堂。雄伟壮观,金碧辉煌,姑且不论那至少可以容纳6000人的巨大规模,单是那金色的穹顶上镶嵌的各色宝石恐怕就相当于俄国半年的税收了。
卡普托斯金沿着中央的走廊径直朝大厅那如同皇座般壮丽的巨大讲台走去。那是索菲娅女士代表皇帝讲道传教,以及传达皇帝的旨意。在那讲台之后那被称为圣障(templon)的巨大帷幕上,刺绣满了歌颂皇帝的各色图案和符号。而在圣障中央,是新正教的标志。
一只巨大的金色凤凰,在黑色的背景前伸展着自己的翅膀。
和富丽堂皇装饰繁多的教堂相比,新正教的标志简单到极点。
也美丽到极点。
外围的豪华辉煌,标志的简洁优美,两者鲜明的反差能够给任何人留下强烈而深刻的印象。
但是和所有新正教教堂的类似内容一样,完全没有对皇帝形象的描绘。这对于重视品牌形象的新正教来说是件很奇怪的事。
当他走近时,卡普托斯金突然听见在那华丽的圣障之后,有两个女人正在低声争吵。
他用力咳嗽了一声,争吵声立刻停止了。
然后,卡普托斯金大步走了进去。
圣障之后是一个宽敞舒适的房间,供高级牧师在礼拜讲道主持仪式的间隙休息之用。虽然陈设简单,但却颇为舒适。
就如同教堂的其他部分一样,新正教非常注重强化神圣的宗教气息。
在走进圣障的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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