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
他突然懂了,什么叫“消失在回忆里”:她的权杖化为星光消散,她的兜帽化为星光消散,她的衣襟和指尖化为星光消散。
而他,已经记不起来她权杖的样子,兜帽的花纹,还有衣襟和发梢的样子——那么,想不起来她的名字,想不起来她的脸,意味着什么?
现实从来不以人为的意志而转移,当真实赤裸裸的摆在他的面前时,他发现他需要面对的结果,比他想象中还要恐怖。
“不要走啊!!!”
刚刚止住的泪水再一次流了下来,就像要一口气流干一样,他转过身背对着朝阳伸出手去抓那些飞溅的星光,却因为怀里的她而不敢摇动身子;她像是看到了一样摇了摇头,在晨光的影子里,如同幻影一样亮起蒙蒙的光。
【这个世界太美好了,真的不忍心离开,但是更不忍心看到它结束的样子呢】
【所以啊,原谅我吧,就像以前那样,原谅我的任性……我保证,最后一次了哦】
凤凰在星辰中涅槃,从心灵深处点燃希望的火焰,但是凤凰放弃了重生;这团火焰曾经燃烧在时间的尽头,在最最黑暗的地方,照亮了希望的方向。
【啊,能遇上奇迹……能遇上你们……】
【真好……】
携带着风的气息,宛如穿越了无数的光阴,预言师满足的展颜,化作星光溶解在晨光里,太阳终于跳出地平线,新的一天开始了。
而仍然年轻的圣骑士跪在地上,抱着那本没有名字的预言诗嚎啕大哭。
“喂!发生了什……是你!?”
在他身后他爬上来的地方响起风声,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从纯白的狮鹫身上传来,在他的手里,抱着一面镜子一样的东西。
…………
未来在真正到来之前,永远都不是固定的,但是当它被观测到的时候,就意味着它会向着那个方向行动;虽然每一次观测都有可能发现波动,并且因为这个波动导致未来最终的结果产生变化,但是这个观测行为跟观测者一样,与这种变动并没有什么关系——对预言师来说,不管看到了未来的的什么都只能被动的接受,或者进行一次又一次徒劳的观测,寄希望于可能发生的“奇迹”。
这个世界上,最不相信的奇迹的就是预言师,但也只有预言师,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奇迹;在这个因果点亮的时间上面,预言师的残余,占星师一族的末裔死去,带着终于握紧的光玉。
而在这个因果指向的终点上面,命运的车轮碾上了一颗突然冒出来的虚星,让人惊讶的是,应该能够碾碎一切的命运之轮被垫了起来,出乎意料的砸碎了命运的轨道;于是从这个时间开始,命运之轮不可逆转的脱轨,连带着命运的丝线,毅然决然的扭成了一团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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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空海,无限虚空,什么都不应该存在,什么都不存在的地方。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话说这个,应该是境界壁吧……”
世界漂浮在虚空的海上,维持着永远静止和随波逐流的微妙状态,境界壁是世界的外壳,基于不同的认知显现出不同的模样;在宛如巨大气泡的世界之外,一个看起来像是人的存在,惊讶好奇的停在这里端详着。
“话说这什么年头了,境界壁都有mod了是怎样……”
境界壁是法则秩序化的最终体现,是世界的外壳,一种在“不存在”中彰显“存在”的,概念上的意义——其地位基本等同于世界本身,是“世界”存在的表现形式;这玩意的异变,就说明世界本身有点什么问题。
“……唔……嗯?”
看着面前这个浑浊的巨大气泡,还有气泡外面摇曳在虚空海中的银色光焰,他带着悠闲的笑容,眯起了眼睛。
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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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说你怎么在这个地方?”从狮鹫上跳下来的男人还带着些许欢脱的气息,眼神严肃气场肃穆,但那种王室的威严在这个人面前却没有刻意的做出来;他穿着金色修边的红色礼服,配有镶嵌着珠宝的饰剑,看着这个哭的一塌糊涂的男人,不可置信一样的揉揉眼睛。
艾玛我去,这货这是怎么个情况?今天是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的?
“……”他当然认识这个人,就像这个穿着蓝色衣物打底,一袭圣剑骑士礼服一样护甲的男人认识他一样;明明已经是很好的朋友了,他们之间熟到开这种玩笑也没关系,明明他们两个严格来说算得上死党一样的损友,相互根本没什么好隐瞒的。
但是,感觉有什么不对,好像缺了点什么……他调侃的话在嘴边打了几转,还是这样说道:“我说,没事吧……发生什么了?”
发生什么了?嚎啕大哭到脑海一片空白的圣骑士猛然回过神,他一把抹掉脸上的狼藉,精细的斗气完全隔绝着甩到一边,然后猛的起身瞬间冲到礼服青年的面前,一把把这个人抓着领子提了起来!
“你问我发生了什么?你还好意思问我发生了什么!”
铿锵!在他动手的一瞬间响起抽剑的声音,那是在礼服青年身后慢了几步爬上山顶的,有男有女看起来像护卫一样的人,但是一眼看到动手的是谁之后,都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手里的剑却同样隐隐的颤抖起来。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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