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叶芷知晓这件事情的时候,楚国和叶国的第一次大战已经结束了,两方皆是伤亡惨重,叶**队步步紧逼,楚国痛失桑城。
楚**队比叶国稍微少了一些,这次失利也在易潇意料之中,只是失了桑城这件事让他有些诧异,他不曾想到叶国的军队做事竟然会如此迅速。
就在易潇重新安排军队的时候,又是一个消息传来,这件事又将易潇安排的计划重新打乱了!
据密报探子来报,叶国这次南征,是身为皇帝的沐云衣御驾亲征!
皇帝御驾亲征,士气自然高昂,但在桑城之战时,沐云衣御驾亲征的队伍还在路上,并未到达战场,而现在沐云衣已经到了军营,之后的战役中,又不得不防!
易潇打足了精神,重新排了布营军防,这段时间,叶**队没有再次进攻,这给了易潇喘息的机会,当下将在边防的士兵重新布置了一番,这样一来,远征的叶**队倒是不占什么便宜了。
因为是叶国的军队远征,粮草和军队补给,如果想到达桑城,就必须要经过怀江,易潇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派人去用火药炸了怀江的大坝。
易潇心狠手辣的程度绝非一般人能比拟的,怀江的大坝一旦被毁,那毁的就不只是一条道路,顺便带去的,还有怀江方圆数百里百姓的性命。
而现在,为了战场上的输赢,易潇根本丝毫不顾及这些。
不过,易潇的下属汇报这件事情的时候,叶芷就在一旁坐着,默默的听着易潇用最轻描淡写的语气说着那件最残忍的事情。
将这件事吩咐了下去之后,一直在一旁听着的叶芷终于抬起了头,她先是看了易潇一眼,之后道,“你没觉得你太自私了么?”
听到叶芷说话,易潇先是怔了下,然后目光才看着叶芷,“刚才是你说话?”
叶芷朝着周围看了看,“这周围,还有别的人么?”
易潇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些笑容。
这些天,无论他说什么,叶芷都不愿和他说一句话,像今天这样主动说话的,这还是第一次。
不管她说的是什么,也是值得易潇高兴的。
叶芷看易潇神色,又淡淡道,“两国交战,百姓原本就是最无辜的,你现在若是这么做,恐怕到最后会失了民意。”
听罢叶芷的话,易潇轻嗤了一声,“你说的在情理上是对的,但唯有一点,却是你一直都忽略了。”
叶芷蹙眉,“我忽略了什么?”
“你说的很对,我是自私的,但是……”易潇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叶芷,“你忘记了这是战场,也许我的每一次犹豫,都会导致我们楚国的无数的将士战死沙场,你觉得,在我心中,是叶国那些与我无关的百姓重要,还是能捍卫楚国边界的将士重要?”
这句话并没有用复杂的话来说,但叶芷却听得很清楚,张了张口,却无话反驳。
不可否认,易潇所说的话是有一定道理的,站在他的立场上去想,这一切,倒成了理所当然了。
……
怀江大坝溃堤,方圆数百里一时间成了人间地狱。
这件事发生了两天之后叶芷方才知晓此事,而易潇手中沾了那么多人的性命,却还像是一个没事人儿一样,还是和以前一样无事之时便去和叶芷待在一起。
这件事发生之后,叶芷更是不愿与他接触,甚至对他有一种惧怕之意。
易潇是何等聪明的人,对于叶芷的想法自然能看得出来,不知他到底是怎么想的,竟将叶芷故意的疏离当做视而不见。
但好景不长,报应也跟着到了。
因为易潇的孤注一掷,导致叶国怀江周围的几万百姓殒命,叶国定当不会轻易放过他,于是,叶国国主沐云衣在拿下楚国桑城之后,继续挥师南下。
一时间,各种急报传来,一路上都是城池告急。
而易潇却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手中握着兵符,却没有要动兵的意思,这下可急坏了楚国的大臣们,奏折像是雪花一般袭向了丞相府。
易潇含笑将奏折接下了,转身,那些折子便成了火炉中的烟气。
楚国的皇帝是易潇一手扶持的,现在整个楚国都是易潇一个人说了算,兵符在他手中,他若是按兵不动,谁也不能调兵遣将。
于是,叶国的军队挥师南下之时势如破竹,仅仅六天的功夫,已经拿下三座城池。
这三座城池拿下之后,叶国的军队便驻扎了下来,没有再继续南下。
易潇看罢奏折之后轻轻一笑,“时机也该到了吧?”
现在楚国的防守如此轻松便能攻破,沐云衣也发现了问题,再加上怀江的问题,粮草供应不上,沐云衣命令军队暂时停下,随时也看着楚国这葫芦里到底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这样又僵持了几日,易潇依旧是气定神闲在府中带着叶芷闲逛,也谢绝了所有人的来访,最后甚至直接称病,连最基本的上朝都不再去了。
这日晚上,易潇在后花园中摆了一些吃食和陈年佳酿,换了一身衣服便在坐在石桌前端着酒杯自饮自斟。
跟在他身边的一个仆人见状,趁着给易潇斟酒的功夫趁机问道,“公子,这一个人独饮多少有些孤寂,小的将叶姑娘请过来如何?”
易潇端起酒杯,杯口刚碰到嘴唇,便听到老仆人这样的话,先是一怔,之后轻轻笑了下,“不用,现在已经是冬初,她身子不大好,再说……”
今夜是要等人的。
易潇稍稍想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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