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身闪过一个捧着书本的呆子,强行分开两个唾沫横飞地小学究,他终于跻身舒雅老师身边。
这位年过四旬的女士宁静而美丽,像一位慈母。她长发垂肩,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双眼注视着林夕,眼神像海一样深邃。她的嘴角微微勾起,如蒙娜丽莎般神秘的微笑着。
此刻,舒雅正在为三个凑到桌前的学生讲解着。“惠玲,这道题你先求首相,然后错位相减。”“瑞琪,观察一下,你就能看出通项了。”“小杰,想想累乘法是怎么用的。”
“哦。”“原来如此!”此起彼伏的恍悟声在她身边响起,她却只是微微一笑。接着,她的目光扫到了林夕身上,柔和的声音招呼起他:“你来了,坐这儿吧。”
林夕乖乖坐在她身旁。这个离她最近的座位只属于他——全班最差的学生。
“你的卷子。”舒雅老师递给他一张皱巴巴的“咸菜干”。林夕拿了过来。卷子上二十七道题有一半空白,剩下做了的题只有第一道上面有孤零零的一个小勾。他无奈地撇撇嘴,因为他知道舒雅老师从不打差,只打勾。也就是说整张卷子他只做对了一道题,还是最简单的一道。
林夕有些害怕她的指责。因为有这样糟糕的学业水平,他还在外面疯玩。于是乎,现在的他只敢埋着头,盯着试卷上不知所云的数学符号发呆。
“瑞琪,用等差数列求和公式就能最终解决这道题了。”舒雅说完,转过头看向林夕轻声说:“又去打乒乓啦?”
林夕的脸刷的红了,他支支吾吾的嗯了一声。
“挺好的,男孩子嘛就应该多运动运动。”她体恤的说,“来吧,卷子拿来让我教你。”
他的脸更红了,或是由于舒雅老师的话过于体谅。他老老实实交出了卷子,垂着头,喃喃细语道:“我除了第一题外,都不会做。”
“没关系你会掌握它们的。”她充满信心的说。
午休很快就结束了,林夕手里攥着黑笔与红笔交错成一团的卷子,从办公室里走出来。他的模样有些失魂落魄,嘴里还嘀嘀咕咕的念叨着:“我能掌握这些鬼东西吗?能吗?不能吧。”
走路也不看前方,他迎面就撞上了一个男生。脑袋脑袋碰了一下,两声“哎呦”在走廊间响起。“林夕。”对方叫道。“明齐志,你来这里干什么?”林夕摸摸被撞疼的额头,问道。
“不是因为没人打乒乓太无聊吗?我来这里找老师们聊聊天。”他阳光灿烂的笑着说。
学霸的世界我不懂。林夕安慰着自己受伤的心灵。他一只手小心地掩着自己漏洞百出的试卷,另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说:“马上就上课了,我们还是回教室吧。”
“好吧。”明齐志无奈的嘟了嘟嘴巴。
回到教室里,室内是寂静一片。林夕刚一踏进门口,就看见一个马脸女老师不怒自威的站在讲台上,正是他们的班主任梅萍。
待他们坐定,只听到“叮呤呤……”一阵长长的铃声。梅萍老师从讲台上的粉笔盒里掏出一支粉笔,朗声道:“今天我们讲力的平衡。”
一节枯燥无趣的物理课开始了。
林夕看向斜对过,明齐志帅气的头搁在臂弯里,双眼牢牢地闭合起来,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做一个好梦。
他好羡慕这个每天睡觉,却还能考年级第一的家伙呀。什么时候,我也能光明正大的睡在课堂上,无需担心任何老师呢?他想着,三年的高中生活哪怕只有一次也是好的。
处在幻想中,他失神地盯着明齐志,发着呆。“林夕,你在想什么呢?”一声喝问打碎了他的美梦。
林夕“刷”的站起身,本能的说:“报告老师,我在认真的听课。”
班上响起一阵轻轻的嬉笑声。
梅萍眼神凌厉,盯着林夕问:“那我刚才在讲什么?”
就在林夕支支吾吾、无言以对之际,下面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她讲的是力的分解,平行四边形法则。”原来是明齐志的声音,原来他并没有睡着。
林夕顿时松了口气,说:“力的分解,老师。还有什么四边形法则。”
“是什么四边形啊?”梅老师咄咄逼人的问。
“矩形。”他想也没想就答道。
又是一阵更响的笑声充满了整个教室。
“菱形吗?”林夕迟疑的回答。
这次连梅老师也没忍住,严肃的脸上露出笑意。班级里的笑声更是响得经久不息。
林夕胀红了脸。尴尬地杵在原地,这时他又听到了一句低语“平行四边形,平行四边形。”
他立刻鹦鹉学舌:“平行四边形。”
梅老师虽然蹙紧了眉头,仍止不住脸上的笑。她强作严肃的说:“下次认真听课,坐下吧。”
林夕红着脸坐下了。可就在坐下的时候,胖嘟嘟的脚趾撞在了桌角上。桌子微微向前挪了挪,一颗小小的圆圆的乒乓球从桌肚里滚了出来,向地上掉去。
下一刻,一声小球落地的清脆响声让他再次成为全班人的焦点。
“啪,啪,啪。”乒乓球在手与地板间来回跳动。像一只小精灵飞舞在黑暗中,发出顽皮的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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