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夭端着药走进亭子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月池溢血的红唇,她死死的咬着自己的红唇,拳头紧握,浑身颤抖,像是看到了什么惊天骇俗的事情一般。
又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整个人陷入了恐惧之中。
漫夭眸色微变,将药放在椅旁的桌子上,伸手把住了她的脉,随后用银针强制她安静了下来。
望着泛着冰冷气息的月池,漫夭心沉间,觉得,在她的身上,也许藏着许多的秘密。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独断独行,从未与火莲之外的人有过多的联系,如今却在月池身上发现太多的秘密,这让他很是好奇。
园子里的轻风吹起,花香夹杂在婆娑的树叶间,阳光透着星星点点。
月池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神前所未有的寒冽,她怔怔的望着漫夭许久,漫夭端着药喂她的时候,都感觉她要把碗一起吃下去了。
“作噩梦了?”
漫夭轻声问着,语气里透出一丝几欲听不到的怜惜。
他本可以在十天之内就治愈她的,可是他想要留月池多住一些时日,也许深山野林的幽静可以化解她身上的戾气,如此看来,是不行的。
“漫夭……”
月池任由漫夭抱着离开,前往药池,她方才做梦,一身湿透,如果不及时换洗,只会再度生病。
漫夭淡淡的恩了一声,没作多的言语。
“我们明天就离开这里。”
等不及了,她想要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苏墨染是否已经不在丞相府,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要悄悄的跟着自己,究竟是他,还是师父?
……
一个时辰之后,火莲端着汤盅走过来时,便看到公子正俯着身子,仔细的为月池收拾着东西。
火莲心里一慌,急忙将东西放下,走到漫夭的身旁。
“公子,让奴婢来收吧。”
漫夭蹙眉,伸手挡住了火莲的动作,只是将一个锦囊放进了火莲的手中。
“下山去吧,于我而言,你没有用处。”
火莲只觉得万箭穿心,泪水便不断的坠落,紧紧的攥着锦囊绝望的望着火莲,红唇轻颤,想要说什么,却听到漫夭继续说道。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来到我身边的,不过是觉得无聊,才留下了你。”
“去吧。”
火莲扑通一声跪地,再也不敢说一句话,颤着双腿,转身退了出去,临走之前,她久久的凝望着漫夭所在的屋子,却终是没有勇气进去和公子说一声对不起。
漫夭原本生在一个有权有势的部落,只因正室忌惮于他,所以将他送走,并且寻机会将火莲安插在了他的身边,一来是想寻找他提炼出来的名贵丹药,二来是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更有甚者趁机杀了他。
还有一点更重要的是,算命的曾经说过,只要命珠现红,漫夭命中注定之人就会出现,得到了她,漫夭就会得到草原上所有部落的支持,成为最大的王。
火莲要做的,就是杀掉那个所谓的命定之女,如今想来,却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月池安静的躺在榻上,对他所做的事情,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只是眼神追着漫夭的动作,时不时的转动一下。
等到一切都收拾妥当,漫夭又去药房忙了二个时辰,如此一来,天已经黑了。
凉风灌进来的时候,月池才翻身盖了东西。
半夜里迷迷糊糊的感觉漫夭进来喂了她一碗药,二粒丹药,一直到天蒙蒙亮,漫夭才一身华丽的出现。
“走吧。”
月池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他怎么会突然间变得如此的爽快,之前无数次说要离开,他都各种阻挠。
明知道以他的医术,早就应该医好了自己,可他硬是循序渐进,按着医理,一步一步的慢慢来。
把手放进了漫夭的掌心,两个人似相儒已久的知已一般,并肩离开。
此去虽说不是太远,但以她们的速度,至少也要走半个月,漫夭没有和月池说什么话,动作却见细心有加。
一日一日过去,月池身上的伤,越发的好了。
新长出来的肌肤比原来还要细腻凝白,月池蹲在水边,揭开面纱,轻抚着自己渐渐好起来的脸。
等到了京城,也就差不多要好了吧。
一切的迷题,到了京城,自就有机会要解了。
远远的,
漫夭窝在大树杆上,望着月池心事重重的模样,剑眉微蹙,飞身下树,至她的身边,月池急忙将面纱戴好,转头望着漫夭。
“我在京城,有一个帐户,里面有些钱,到时候,全部取出来,置办一间好些的屋子,再买几个丫环吧。”
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开过的一个户头,名字是白莲花,好在没有被烧掉,信物还在。
“不用丫环,有我即可。”
漫夭同意买房子,但是他不喜欢和别的女人靠近,特别是越美的女人,心肠越是狠毒,所以,这才是他愿意搭救月池的原因吧。
这么丑的女子,理应心好吧。
月池抿唇点了点头,随他吧,二人不再说话,便又上了路,走了七八天之后,终于回到了平坦的大路上,一路上稀稀的看到有些房屋。
月池看了一眼地图,觉得,等进了集市,应该买两匹健壮的马。
这样才可以加快脚程,早日到达皇城。
她心急如焚的想要去探知一切,想要知道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也不知道慕容让墨是否已经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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