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中对于敌人善心那是自寻死路。但战争结束后是不是还得一点善心都没有?我解下了武侯给我的佩刀细细把玩着。这时刀鞘上用金丝嵌出了“百辟”两字这时我才现下面还有八字铭文:“唯刀百辟唯心不易”。是用很细的金丝嵌着字迹很小所以粗粗一看现不了。
话很简单可我却不知那是什么含义。当初军校中老师告诉我们为将之道文武兼备方为上将文过于武则懦武过于文则悍。尽管我更喜欢舞刀弄枪可好象还是有点懦吧。至少把她放走那就是懦。
我叹了一口气走出门。掩上门看看门上德洋给我贴的那块“前锋五营楚”的牌子不知为什么心底有点寒意。
我那房子虽然偏僻但百步以外就是营房了。现在是屠城之时到处都是血腥和焦臭营房这一带虽然都是算干净的那股气味还是很重中人欲呕。我走在一片瓦砾中时不时的还会看见在残砖碎瓦间会露出一条断臂。
我背着手走过营房。现在军士多半屠城去了。高鹫城经营近两百年有人口三十万。战争中虽也损失不少人口但战时逃到高鹫城的难民倒有五六十万现在城中大约共有八十万人吧。要屠灭这所城也许起码还有五六天。对于久经沙场杀人已成习性的帝**来说也不是件易事。
现在营房里空荡荡的看过去倒似座空营。屠城之时除辎重营驻守外只派少量士兵轮流驻防。包括在城外守住四门的驻军也是轮流换岗的。那不为别的原因只为了让所有人都能享受一番烧杀掳掠的快乐。
可是自从我从军的第一天起我就厌恶这种杀戮。
正想着忽然从身后有劲风扑来。我吃了一惊。是共和军的残兵么?
我没有回头隔着衣服也感觉得到兵刃的寒意。听风声那是长枪的声音。如果回头只怕我会先被这一枪刺个对穿的。我的身体向前一倾人一下扑倒那一枪从我背上刺过。
那人一下刺了个空已经在回枪准备再刺我的右脚已经一个反踢不偏不倚正踢中那人的枪杆。“啪”一声响那人的枪被我踢飞我不等他再动手已抽出了百辟刀。这时边上又有一枝枪刺到。但此时我已全神贯注这一枪于我等如儿戏左手一把抓住那人枪尖下半尺处人趁势向后转去右手的刀已砍向那人持枪的双臂。
这是军校里号称“军中第一枪”的教官武昭教我们的破枪术。在马上使出这一招来当然很难在步下却游刃有余。使枪的自也有破解之法但那两人只怕只是个小兵枪术生涩得很绝使不出反克的枪法来除了一开始我措手不及稍觉吃力现在要杀他们已是举手之劳。
我这一刀刚要劈下眼角却已看见他们的装束那是两个帝**。我又气又好笑怪不得在营盘门口也会遇袭却也不敢放开手里抓着的枪杆口中喝道:“住手!”
先前被我踢掉长枪的那兵丁已抓过掉下来的枪见我喝了一声也不由一怔。我一把夺过手中的长枪右手回手将刀收回鞘中道:“我是前锋五营百夫长楚休红你们看清了!”
那两个士兵又同是一怔过了一会一个道:“你……你是率先冲入城中的楚将军?怎么不穿甲胄?”
我从怀中摸出我的令牌道:“战事已了当然不穿甲胄了。你们是谁的部下?”
他们看了看我的令牌一下子跪在地上。一个道:“我们是第三营蒲将军下属。今日轮到我们站岗我们见楚将军一个人过来还以为是共和军的余党不是有意要冒犯将军的。”
听到他们说的“蒲将军”三字我不由皱了皱眉。他们口中的蒲将军的我军校里的同届同学蒲安礼现任前锋三营百夫长与我是平级。他出身显贵是开显伯蒲峙的儿子。在学校时他曾与我闹得很不愉快现在虽属同僚也少有来往。他们一帮高门子弟和我们几个平民出身的百夫长在前锋营中分成了两大派下属也时常生争斗。还有几个百夫长则两不偏袒算是中立。不过私怨归私怨这次围城之战我与蒲安礼配合得不错我能率先冲入城中也是靠了他那支人马牵制住城门口的共和军。
我道:“你们蒲将军现在何处?”
他们两人互相看了看道:“蒲将军带着其它弟兄去追一个女子去了。楚将军若你见到蒲将军请你向他说一声让我们早点换岗吧。”
我看了看他们道:“好吧。只是你们现在一心站好岗别再碰到自己人没弄清就下手。”
他们两个诺诺连声。我走开时却也觉得他们倒也情有可原。我没穿甲胄的确不太看得出来。现在城中到处是杀人杀红眼的帝**要是我受点什么伤实在不值得。
我刚要转过身忽然想到他们说的蒲安礼是追一个女子。我道:“蒲将军追的那女子又是谁?”
一个士兵道:“就是刚才不久蒲将军见有个身材矮小的人穿了一身军服匆匆忙忙地向城外走去他喝了一声那人扭头就跑却是个女子想必她不知从哪里偷了套军服想逃跑。蒲将军带了十来个正在营中的弟兄追过去了。”
是那个女子!我几乎一下便可断定。我急道:“他们往哪里走了?”
那士兵向着左边指了指。我不等他明白过来已向左边跑了过去。
左边是上城墙去的路。我跑了没多久便听得前面一阵喧哗一个很响亮的声音笑道:“小姑娘别跑了你可没路好走了。”
那正是蒲安礼的声音他们正在城头。我向城头跑去石阶上还没干透的人血让我脚下打滑可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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