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恭行走了出来一见我笑道:“楚将军你真是好酒量我现在头还有点晕你一点事也没了。呵呵来进去坐。”
我不禁苦笑。我的酒量哪里有他那样的世家子弟好只是任谁碰到过那样的怪物什么醉意也吓醒了。
里面德洋正拿着一杯酒喝得脸也有点红一个十分美丽的女子侍立在一边也必是他屠城得来的战果。我不为人觉察地皱了皱眉德洋却叫道:“楚将军你也来了来喝酒喝酒。”
我坐下了那女子送上一杯酒来。路恭行道:“楚将军怎么有兴来我这儿坐坐了?”
我把酒杯放在桌上道:“路统制你知道有种怪物叫蛇人么?”
这话刚一出口德洋却一下睁大了眼道:“是不是象蛇一样的人?”
我道:“是。”
路恭行道:“你也知道么?我和德大人正在聊这个事。”
我吃了一惊道:“你们也知道了?”
路恭行道:“白天我营中几个弟兄碰到了一个十几个人围攻那一个还让它逃了还伤了我们两个人。”
我道:“你们在哪里碰到的?”
路恭行道:“是在城西。”
城西是忠义伯沈西平的防区。沈西平与6经渔齐名号称军中双璧公论武侯麾下的两员勇将6经渔智勇双全而沈西平却是如烈火疾风有“火虎”的绰号。攻城战他并不擅长但野战却无人能敌文侯对他们两人下过一个评语攻则6稍不及沉守则沉远不及6。但如各统百人迎战沈西平的冲锋之术却是天下无双。这次四将合围沈西平统右路军攻城西武侯也生怕沈西平不遵军令严令他不得妄自行动只能在城外严防所以他的部队接战最少。大概是部队憋得久了入城后的屠城却是屠得最凶的。
路恭行道:“楚将军你与那蛇人怎么碰到的?”
我把刚才与蛇人遭遇的事说了一遍说完了却见路恭行神色凝重我道:“我已禀报武侯君侯却还不怎么放在心上。”
路恭行沉吟了一会转身道:“德大人你先坐一会儿我与楚将军一起去城西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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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营帐路恭行让部下备了两匹马我们一起向西门走去。天已开始放亮了。这一片地方除了俘虏来的女子与工匠已无平民了只听得到前锋各营的兵丁正大声喧哗。我道:“路将军那蛇人真的如此令人担心么?”
路恭行看着天空东边已有了一片曙色一钩眉月却还斜挂在天边几颗星已模糊不清。他看着天道:“家祖当年与天机法师交厚天机法师羽化前曾将一部手稿留在舍下我小时看过里面大多是天机法师游历见闻看了很长见识。”
我不知路恭行说这些做什么。我没看过多少书做书本的那种纸张的制法已经失传现在的书多半用的是皮纸是把牛羊之皮细细打磨脱色一本书厚一点就要用到五六头羊的羊皮相当于一般三口之家一月的用度了所以很多人甚至连书也没见过。路恭行说这话当然不是炫耀他有很多书但我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他又道:“天机法师在那书中对蛇人记得很是详细后面还说当初他伴随太子周游天下在南疆捕获蛇人时用了两百禁卫军和一百苍月公的卫队但即使如此还是大费周折那蛇人力量大得惊人伤了十几个人才将它捉住。天机法师曾向太子献策说若能驯养一支满万的蛇人军只怕是天下无敌。只是当时天下承平而蛇人又难得一见先帝也不把这当一回事。”
我道:“这个也确实不太可行吧那种蛇人这等凶猛要驯化只怕也是空言何况数量如此之少要驯一支满万的大军只怕太难了。”
路恭行道:“不管如何我听得德洋大人说起入城时曾见过屋顶上有个人影不知怎的便想到了蛇人。现在城中果然有蛇人的影踪听你一说还不止一个那么山野之中只怕更多。”
我道:“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三军就要班师又有什么要紧?”
路恭行只是道:“有备无患。”他抖了抖缰绳马加快步子向前走去。
周围到处是破败的房屋残垣断壁间到处是瓦砾和血迹时而见到一两个不完整的腐烂尸大概是屠城后懒得收拾留下的。营盘附近那些尸也算搬得干净这儿离营盘有些远了收拾残局的辎重营也懒了。我看着路恭行的背影不知为什么感到一阵寒意。这个我与之共事已有两年的前锋营统制突然间似乎象一个陌生人一样。
我也抖了抖缰绳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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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6经渔像是万载不化的寒冰一进去他的防区便感得到那种森严肃杀那么沈西平就是旷野中已成燎原之势的烈火。他的右军战阵上军纪严到苛刻每伍由伍长负责战阵上若有一人回退全伍皆斩于阵前因此几次冲锋右路军都是一往无前。可战后沈西平部的军纪却也极坏屠城五日封刀第六日往往还有右路军在废城中找人乱砍。
我们一到城西右军的营盘附近便听得到里边沸反盈天比菜市场还吵门口也没人站岗。我们前锋营算军纪松懈的这儿却比前锋营还不如。
一进营中却见到处都是些醉醺醺的兵丁。高鹫城当初以出产一种木竹子酒闻名。木竹子是特产于帝国南部的一种水果略似枇杷比枇杷大一些成熟于秋冬却远比枇杷甘美只是贮存期很短三日后便败坏。帝君曾点名要苍月公每年秋冬贡上木竹子百斤可这种水果既难以贮存又怕颠簸每年苍月公都以特急飞脚传递。这木竹子在南疆也算平常果品却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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