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南征时的前锋营的二十个百夫长算下来现在一共也只剩了我们六个人。只是这六个人里除了钱文义可以说只有路恭行和我最为接近了另外三个虽然不至于是我的仇人但也已行同陌路。刹那间我又想起了当初路恭行带着我们冲杀的情景。那时如果没有路恭行出色的指挥只怕我们早就全军覆没了。现在我接替了路恭行的位置可是想想看我实在远远不及路恭行。在赴援东平城时如果没有甄以宁帮我那时只怕前锋营便已一败涂地也不会到今天了。
他的一席话如冷水浇头。我又向他行了一礼道:“多谢路将军指教。”
这时从城头高处突然响了一声笛声吹的正是那《葬歌》的曲调悲壮中更带着几分苍凉。我们都吃了一惊同时抬头望去只见箭楼上站了几个人正在吹笛的正是穿着白袍的文侯。
我几乎以为又回到高鹫城破的那一天了。但文侯吹出的这支《葬歌》更为激越便如一支长剑带着寒光直插云霄。城头上所有的士兵都在侧耳倾听。笛声不断地往高处吹去到了最后几个音符更是响遏行云。听着这笛声我的精神都为之一振这笛声象是有一股神奇的力量让人忘掉恐惧忘掉怯懦。
这一战我不是为了帝君卖命而是为了帝国千千万万的百姓更是为了她。我抬起头方才的颓唐已一扫而空只觉身上充满了力量只待爆出来。这时路恭行叹道:“文武二侯皆是当世笛之名手果然不假。”
我的手摸到了郡主给我的铁笛。郡主那天跟我说希望我好好学习一下音律只是我一直没有空也只是放着。如果这次能够回来我一定要好好学习一下。太子曾说什么音律中也有兵法在那只怕是顺口胡扯的但音乐的确可以鼓舞士气。
城头的士兵加紧修整着破损处天色正暗他们做得却更快了。我看着箭楼上的文楼天风猎猎吹得他的白袍在风中不住飞扬几疑要凌空飞去。
凌晨时随着一声吹角城门缓缓打开。
那是通天犀角的声音。晨光熹微角声却凄厉如冰。文侯仍然一身白袍站在城楼上看着即将出的诸军。
蒲安礼的五千人队率先出城。为了不被蛇人现毕炜的神龙炮队隐身在我的前锋营队中。这次是最后的决战了城中算上勤王军已逾十万这十万人中只有三万分守东西二门防备蛇人左右夹攻其余七万都已聚集南门。
当初武侯十万大军南征在围城时十万军分守四门从来没有这么多军队聚在一起过。文侯将这七万人布成了十数个冲锋阵我想他的计划定是由蒲安礼动冲锋这样蛇人必定也会将主力聚集在南门。而蒲安礼这五千人多半得有去无回等蛇人击溃蒲安礼冲上来时再由神龙炮打它们一个措手不及趁蛇人混乱之下再以大军尽数冲上。如果总攻得手东西两门各聚的一万五千人也会开门杀出成三面包抄之势。
蛇人现在的数量也已有近十万之众虽不至于尽数扑上总也会有六七万主攻南门。现在的军力是以一对一如果正面交锋我可以断定帝**根本没有取胜的机会。难道文侯还会有什么奇计么?
我看了看边上的毕炜他身披重甲一脸虬髯也梳理得整整齐齐我看不出他有什么想法。现在我和他在一处如果真的象张龙友说的文侯命令他万不得以就将神龙炮炸掉那么他的火军团和我的前锋营必定同时全军覆没。他和文侯的关系多我更近文侯没把神龙炮只能三炮的事告诉我但我想他一定知道。可是毕炜行若无事此人当真不愧为帝国后起的名将。
文侯让我护着火军团那也并不是要牺牲我的意思而是在这场孤注一掷中让我和毕炜这两个他最亲信的将领站在一起。只怕在整个帝国他也只相信我才能不折不扣地执行他的命令吧。
听了张龙友的话我心中隐隐对文侯有些不满但此时这么一想已是释然。文侯是在孤注一掷他也已将他所有的力量都投入进去在这等情况下他一定会让我挥最大的用途。此时再想什么牺牲掉我之类实在是小人之心了。我看了看城头上的文侯他一身白袍破天荒地也戴了顶战盔正扫视着整装待命的诸军太子居然也穿着戎装站在文侯身边。
蒲安礼带马过来他身披重甲也不再下来行礼只是双手抱着长枪在马上向文侯躬身一礼道:“太子文侯大人末将已准备停当立刻出。”
文侯点了点头道:“蒲将军祝你旗开得胜。”
他转头对太子说了句什么太子走上一步高声道:“帝国的好男儿们帝国的未来就在你们手上愿你们奋勇杀敌千千万万父老乡亲都在你们身后我代帝君向诸位将士敬礼!”
他站直了行了个军礼。他这军礼倒是极为标准甚是潇洒。此时城上城下所有将士同时出了一声喝声音如惊雷一般在天际间滚动。蒲安礼在马上向太子回了一礼将长枪一挥叫道:“出!”
他的声音不大早淹没在欢呼声中随着他长枪一挥通天犀角又出了一声啸响蒲安礼的万人骑队登时冲了出去。
随军工正带着工兵队在城外快插好旗门。虽然这六万主力军中有不少是外面来援的勤王军但列得仍是整整齐齐。
神龙炮共有二十尊。这种数千斤的铁炮拉出城时驻守在城楼上的士兵也都出了惊叹。这二十尊神龙炮压得路面都出现了深深的沟槽虽然用布蒙着仍然散出一股不可一世的威势。
火军团共有两千人现在也是一百人应付一门神龙炮其中五十人拉炮另五十人拉着一辆大车车中所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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