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看着丁御史忽道:“楚将军此事你有几分信心?”
我吃了一惊道:“丁大人指什么?”
“与何城主商议联手之事。”他站了起来踱了两步道:“南疆多事五羊城却能历经百余年风雨而不倒历代城主都有过人之处。”
我道:“丁大人所言极是何城主正是有过人之处所以他定然知道孰轻孰重。此事有关我们所有人类的命运何城主定会以大局为重的。”
如果对手不是蛇人恐怕没人敢相信五羊城主的吧。我暗自想着丁御史已经觉得此事不会顺利他会不会觉察到文侯的用意?
告辞了丁御史我也回到舱中准备。马上要下船了我要把随身的东西整理一下。我身边也没带什么这次出来也没带长兵器百辟刀、手弩和流星锤都放在身上随身带的只是一盒手弩的箭。我正翻着忽然现床下还有一个木盒。
木盒很精致我一时想不起这是哪儿来的猛然间我记了起来。这个盒子是那次和五峰船主一战时从海贼船上拿来的。那次上船后我让我把它放进我舱中后来却忘得一干二净要不是今天准备下船恐怕还会在床下扔一阵子。我拿起来看了看这盒子上挂着一把小小的锁但没钥匙。我抽出百辟刀把刀刃搁在锁环上另一手轻轻拍了拍。锁环并不粗“咯”一声便被切断了。我把锁环一扭掀开了盖子。
本以为里面可能是海贼抢来的什么金珠宝物没想到里面却只是一件薄薄的短衣。这短衣是皮的上面还有鳞片的花纹可能是什么鱼皮手工很不错只相当于厚布的厚度但做得并不漂亮也没什么装饰看来是件内衣。可是内衣用皮制看来也不太舒服。如果说这是软甲那也太薄了点恐怕没什么用。我抖开来比划了一下倒是和我的身材差不多。
正看着门上有人敲了敲我道:“进来。”
进来的是钱文义。他一进来道:“统制前锋营已经准备停当时刻可以下船。”
我点点头道:“好的。坐一会吧我收拾一下一块儿去看看。”我正要把那皮衣收起来钱文义忽然道:“统制这是什么?”
我道:“是件皮衣我从海贼船上弄来的。”
钱文义道:“是那个方摩云的船吧?”
我顺口道:“是啊。”话刚说完忽然一呆。那海贼方摩云甚是勇悍更难对付的便是身披一件黑色软甲那件软甲刀枪不入连百辟刀都砍不透。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我脑海一亮一把抽出了百辟刀。钱文义吓了一跳道:“统制怎么了?”
“帮我拿着。”我把那件皮衣递给他把百辟刀往上一插。以百辟刀之锋刃连钢制的锁环都可以一下削断这种皮衣本应一刀洞穿哪知刚刺上刀尖却觉受到了一股极柔韧的阻力竟然刺不进去。
钱文义知道我的百辟刀的锋利程度见此情景也不由“啊”了一声道:“这是件软甲!”
我一阵得意。没想到我顺手拿来的竟然是件宝物。我道:“看来没错。”
钱文义翻来翻去看了看道:“这种软甲叫什么?”
我道:“我也不知道。”
钱文义道:“大概朴将军知道问问他去。”
他话音刚落门外响起了朴士免的声音:“楚将军你在么?我有件事……”
我又惊又喜打开门拖了他进来道:“朴将军快来看看。”
朴士免被我弄得莫名其妙我拿起那皮衣道:“朴将军你看看这是什么。”
朴士免一见我手上的皮衣浑身一震惊叫道:“鲛织罗!”他一把抢了过去仔细看了看道:“真的是鲛织罗!”
我道:“你知道?”
朴士免才省得自己有点失态将那皮衣还给我诚惶诚恐地道:“楚将军见谅末将无礼之甚……”
我知道他一说这种话肯定有一大通好说打断他道:“行了免你无罪。朴将军你知道这件软甲么?”
朴士免道:“这件鲛织罗是用极北冰洋中的一种大鲛的皮制成。那种大鲛名为‘髻头鲛’极为凶狠皮也极其柔韧本是制甲的良材但髻头鲛一旦死去外面立刻变硬变脆不堪使用只有活捕现剥立刻以猛火收干方能制甲。只是船上难生猛火而且髻头鲛数量很少很难得到。”
我道:“这么难得啊。”
朴士免道:“是啊。当年李老将军费尽心机才在海上捕着两头髻头鲛活着运到岸边才算剥下两张皮来制成了鲛织罗、鲛满罗两副软甲。楚将军您这副正是鲛织罗。”
原来是李尧天父亲的东西啊。我不禁有点失望道:“我是从海贼那里夺回来的那个方摩云身上穿的想必就是鲛满罗了可惜已经葬身海底。朴将军你拿去还给李将军吧。”
朴士免道:“这个……”
我道:“这是李将军先父遗物本来就是他的东西么。”我虽然说得大方但心中实在有些不愿。方摩云身上那件软甲我已见识过了如果我也有一件那么进则有百辟刀之利退则有鲛织罗之韧实在是如虎添翼。如果是旁人的那我根本不想还可那是李尧天父亲的东西我不好占为己有。
朴士免又惊又喜忽地跪下来朝我磕了个头。我吃了一惊扶起他道:“朴将军你这是做什么。”
朴士免道:“李将军和末将说起过好几次想从五峰船主那儿夺回这两件宝甲一直未能如愿不胜扼腕。楚将军能让李将军得偿所愿末将心中实是欢喜欢喜得很。”他的话本来就生硬此时心中一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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