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了?”他勉强控制一下自己的状态,才发出一句惊恐的询问。
“她刚才情绪失控,导致不慎从楼梯上摔倒了,并且昏迷了,目前正在三病区的急救病房抢救呢。”
“啊···她伤到哪了?”
“她只是摔了一节楼梯,并没有皮外伤,是否出现骨折,还不好判断。但你要有心理准备。她···”
“她怎么了?你快说!”
“她···她下面流血了···可能流产了。”
郭浩东听到这里,再也控制不住眼眶里的泪水了,哽咽了一下,便不再回复刘云凯,而是挂断电话,从公司大门处冲了出去——
刘云凯一听郭浩东已经挂断了电话,就知道对方已经奔这里来了。他守在急救室不方便离开,立即给正在杨崇启病房的李维平打去了电话。
再说杨崇启病房里的情况,李维平继续问讯着杨崇启,并对病房外发生的情况一无所知。那两名刑警只负责把守病房的门,禁止闲杂人员出入,对走廊一端楼梯口发生的情况视而不见。因为他们成员中的刘云凯去处理这件事了,也不需要他们禀告里面的上司。
“杨书记,请您回答我——桂虎目前藏身在哪?”李维平继续问道。
杨崇启摇摇头:“这不关他的事。您们就别难为他了。”
李维平鼻孔哼:“他不仅在美洲截杀了纪军,而且还谋杀了肖芳和另外三人,最后又逼死了邢国辉,难道会逃离法律制裁吗?”
杨崇启凄然一笑:“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我授意的,冤有头债有主,请您们把一切罪行都推在我一个人身上好了。”
副组长郑涛在一旁冷笑道:“您想承揽一切罪行吗?恐怕你承担不起。最好不要负隅顽抗了,老实交代问题。”
杨崇启淡然道:“我会把一切问题交代清楚。但我不能说出桂虎在哪。他是为我办事的人,我不能反过来害他。”
李维平表情凝重道:“您倒是很仗义。但自从您指使他做出这么多丧天害理的事情,实际上已经把他推入万丈深渊了。您作为一名高级干部,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
杨崇启冷笑道:“我让他杀的人都是恶贯满盈的罪犯,怎么会形容‘伤天害理’呢?就比如纪军,难道他不该死吗?肖芳和那些杀手就不该死吗?还有那个邢国辉,居然侵吞了那么多国家的资产。我如果早知道了,早就让桂虎结果了他。”
郑涛冷笑道:“杨书记您真行,自己犯了同样的罪行,居然还谴责别人,真是‘乌鸦站在煤堆上,只看别人黑看不到自己黑’。”
杨崇启黯然道:“我为官数十年,曾经一向清廉,只是一念之差,为了自己的女儿接受了一笔不该拿的钱。如今,追悔莫及,而所做的其他的事情,都是在掩饰我这个过错而已。”
郑涛鼻孔一哼:“您的行为其实是罪上加罪,难道自己不清楚吗?”
杨崇启叹息道:“是呀,我真是一步走错,步步错呀。但是,第一步一旦走错了,接下来就身不由己了。”
李维平微蹙眉头,随即问道:“既然您不肯讲出桂虎的藏身之地,我们也不勉强您。那您能交待出自己的一切问题吗?”
杨崇启点点头:“我承认收了邢国辉行贿的八百万元赃款。本来是想留给我的女儿的,如今发现女儿找了一个好归宿,那我就不担心她了,现在就把这笔钱如数上缴。”
郑涛对杨崇启的话有些难以置信,不由质疑道:“您担任市委@书记多年,难道就仅仅收了一次黑钱?”
杨崇启苦笑道:“就这一次黑钱也让我后悔终生了。”
郑涛又问:“难道您就为了这一次罪行而指使桂虎犯下如此的血案?”
杨崇启黯然点点头:“我也许是虚荣心作祟,太注意自己的形象了,所以就不惜余力地掩盖自己这点瑕疵,甚至是不择手段了。”
李维平思忖了一下,突然开口了:“您为了掩盖收取邢国辉的贿赂,不惜杀一切知情人灭口。我倒是可以理解。但您当初为什么连纪军也不放过?他跟邢国辉根本不是一回事,您如果没捞纪军的好处,为什么冒险指使桂虎在国外截杀他?”
“这···”杨崇启在仓促之间,并没来的及考虑到这个漏洞,不由迟疑了一会,才辩解道,“因为我得知纪军外逃后,立即想到他所去的目的地有我的人,于是就指使桂虎绑架他,逼他说出自己的罪行。我其实目的是了解身边人的情况。可是,当桂虎把纪军堵在他所在的酒店后,竟然让纪军狗急跳墙地从客房的窗户跳了出去。他也许是想逃跑,但惊慌之下忘记了自己所处的房间是酒店的高层了。桂虎本无心杀人,但一看情况不妙,也就只好潜逃了。”
李维平面对杨崇启的解释,不由连连摇头:“您刚才的话简直是一派胡言乱语。就凭您一个堂堂的市委@书记,既然得知纪军的行踪,为什么不配合当时的我们,而对纪军擅自动死刑呢?您这个道理根本就讲不通。”
杨崇启思索了一下,才苦笑道:“也许是我的私心作祟吧,知道纪军潜逃,肯定犯了大案子,一定携带很多赃款,想趁机在纪军那里捞好处。”
李维平“哦”了一声,“那您从纪军身上捞到好处了吗?”
杨崇启苦笑道:“当桂虎闯入他的房间时,还没来得及对他逼问。他就仓皇跳窗逃命了。结果,我们什么都没得到,还让桂虎落一个杀人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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