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通走出路边的屋子,戴上帽子整理了着装,昂首阔步与一个人撞个满怀,定睛一看那人身材矮壮,头戴破毡帽身穿粗布大褂,身上一股骚呼呼的气味,正准备破口大骂,谁知道对方先开口了:“八嘎,走路不带眼睛吗?”
秦大通一愣,此人虽然一身普通百姓装束,但是胆敢走进岗哨林立的侯家祠堂,在路边的院子里横冲直撞,况且口吐怪异的中国话,肯定有来头,只得把冲到嘴边的骂人的话吞了下去,赶紧让在一边,说对不起,您先请!
那人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抬头看着秦大同,一双眼睛射出恶狼一样的凶光,额头上一个大包红得透亮。那人把秦大同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目光最后落在秦大通腰间的日军制式手枪上,然后才收回目光,突然冲秦大通点点头,走了!
秦大同莫名其妙,这人前倨后恭,什么意思?他妈的什么来路?疑惑了一会儿,往外院外的左方走去,回到了驻地,召集人马开会训话,准备进山剿匪!
那人到了路边的门外,敲了敲门得到里面的回应之后,慢慢推门走了进去,摘下帽子鞠躬,等待路边的询问。他脱下帽子后,仔细一看,赫然正是定光一郎。
路边坐在一张侯流云祖上传下来的梨花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看着定光一郎,问道:“什么情况?”
定光一郎伸手摸了摸额头,说我今天跟踪了叫唐破的那个中国小子,他的十分狡猾,在西门附近把我们甩掉了,我们没有查到他住在什么地方。
“一群废物!”路边冷笑一声,说我就没指望你能办成这件事!
定光一郎咳嗽了几下,掩饰自己的尴尬,虽然他肚子里看不起路边,自己的祖上风光的时候,你们路边家的老祖宗连名字还没有,可是现在这泥腿子手握兵权掌管钱粮,自己还得在他手下混饭吃,没办啊!现在的中国人慢慢狡猾了,对浪人不像以前那么害怕了,想在街上骗吃骗喝越来越困难,今后的生存多半还得仰仗路边,只有矮一截了!
于是说道:“路边大尉你放心,我在西门那一带遍布人手,我不相信那小子不出来,只要他一现身,立即就能发现!我还准备了几套跟踪方案,保证再也不会跟丢了!”
路边打了个哈欠,说你也别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了,我给你一个免费的情报,唐破那小子住在帽子巷!
“帽子巷?”定光一郎十分惊奇,作为一个浪人,黄石县城的大街小巷他十分熟悉。刚才他们忙着对付俄国人,唐破自行离去时,他眼睁睁地看见唐破向南而去,怎么会是在帽子巷呢?
定光一郎毕竟不算太蠢,晓得这件事让路边不满意,于是话锋一转,说路边大尉,我来向你汇报一个重要情报,我发现对唐破那小子感兴趣的还有几个俄国人!
“是吗?”路边淡淡地回应了一句!他之所以来黄石县城,是因为上级交代了两件重要的机密任务,其中一件的关键人物,现在落在了唐破身上。他手里掌握的情报显示,现在作为黄石县城最耀眼的人物唐破,关注在他身上的目光,不仅仅有日本人,还有俄国人、美国人,还有中国国共两党的人加入进来!所以,他对定光一郎的情报,无动于衷。
定光一郎继续说道:“路边大尉,我们今天把唐破跟丢了是有原因的!我们一路尾随唐破,发现他被三个俄国人包围了要请他吃饭喝酒,估计俄国佬没安好心,遵照您的命令保护他,便和他们动上了手,唐破那小子便借机离开了!”
“哦?”路边终于感兴趣了,问俄国人开始动手了?沉吟了一下,说我们得抓紧时间,不能让别的人先行一步!你赶紧把你的人安排在帽子巷四周,只要他一出现,立即跟上,别让其他的人抢了先!
定光一郎不知道路边一郎,为什么对唐破看得这么重,难道是看上了唐破那一身高明的赌术?于是说道:“路边大尉,我们何不把他抓起来,严刑拷打,不怕他不招!”
路边摇了摇头,说你的不懂,现在时机未到,打草惊蛇会坏了全盘计划!他再是精明,也猜不到定光一郎此时所想,心想这小子倒也没有蠢到家,只不过方法简单粗暴了一点。
“打草惊蛇?”定光一郎再次摸了摸额头的大包,不就是想得到唐破的赌技吗,有必要搞得这么高深莫测、神神秘秘的吗?
路边挥了挥手,不想和他继续废话,让他走了后,按了桌上的一个电钮,身后的侧壁上开了一扇门,走进一个女子来,二十五六岁,身形苗条、五官秀丽。她进来后微微鞠躬,看着路边不说话,等待路边的指示。
“樱子,我知道这件事十分委屈你,但很快就会结束了,我保证,到时候立即送你回过,并且将你的弟弟送入帝国大学,并且不让服兵役!”
“是,路边大尉!”短短的几个字,声音娇媚婉转,像一只在枝头跳跃的黄莺。
“现在你立即回去,安排机会与唐破接近,掏出有用的情报!别的人已经开始下手了,被他们先弄到手了,那可不妙!”
“是!”樱子略微迟疑了一下,提出了一个与定光一郎相同的问题,为什么不先把唐破控制在手中,再慢慢套问不行吗?如果唐破落入别人手里,岂不糟糕?
路边叹了口气,说这件是没想的那么简单,表面看唐破虽然是关键人物,但不能排除这是狡猾的中国人释放的烟幕!嘿嘿,说不定这混小子什么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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