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破此时的状态,可以用一个词语来表述——仓皇逃窜!身为半职业赌棍的他来说,肯定不是一个标准的正人君子,但是,要他不顾廉耻不要脸皮任由下半身支配大脑,做出不仁不义愧对褚小飞褚哥的事情,他却做不到!尽管他心里承认,柳嫂非常漂亮而且非常火辣,刚才大唐破小唐破同时被撩拨得热血喷张蠢蠢欲动,可是他是唐破,天上地下唯一的一个唐破,他必须克制隐藏在血液和骨子里的邪恶念头!
唐破逃出了柳树巷,快步穿过三条大街,一颗狂跳的心才慢慢归于平静,开始冷静地分析,柳嫂今天的表现很反常,她的热情程度远远超过了普通的嫂子对兄弟的正常范围,看她的样子不像是患了花痴病,但这越过友谊范畴的举动,着实让人费解!
“有什么费解不费解的,要不要我告诉你这里面的道理?”唐破的心思一点也逃不过明察秋毫的神笔郎。
“什么道理?”
“你长得帅嘛,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如果你是一道菜的话,那你就是佛跳墙!”
唐破对神笔郎不伦不类的冷嘲热讽毫不在意,挥笔画了一面大镜子,只见镜子里一人二十出头,五官俊秀、眉目清郎,果然有几分姿色,只不过眼睛里流露出淡淡的色色的含义不清的意思,脸上则是淡淡的坏坏的笑容,忍不住笑道:“原来我还是一帅哥!”
“呸!”神笔郎对现在的主人十分了解,对于他的臭美自恋难以容忍,毫不保留对此事此人的鄙视!
唐破路过一茶铺,坐在门前喝茶的几个人,高声大气地说着话,看他们一身猎户打扮,小桌上叠了几卷兽皮,毛色或灰或黄,不知道从什么野物身上剥下来的。他们谈话的内容,却引起了唐破的注意,不禁停下脚步佯装系鞋带,仔细听了起来。
一个精赤着上身露出黑实的腱子肉的人,喝了一口茶水,带起一片茶叶沾在嘴唇上,用舌头卷进嘴里咀嚼了几下,说道:“你们说说,城外山头上的那玩意,是什么人修造的?”
他身边一个穿着短褂脸上有一道斜长弯曲的陈旧伤痕估计是林子里的某种兽类留下来的人,接过话头,说阿虎你这话就外行了,那东西是人造的吗?我看就是神仙安排的,你想想看,那么大的一座建筑,依靠人力得花多长时间?我们成天从那里路过,可曾看见有人动工修建?
对面一个黑瘦却十分精神的汉子,笑道:“老陈说的没错,那东西几乎是一夜之间就出现了,有谁能有那么大的本事?日本再牛皮哄哄,也不能够做得到!”
唐破不知道他们说的那东西那玩意指的是什么,但隐约感觉到这事和自己有关,鞋带不能系了又系一看就是装神弄鬼的行为,正要不顾身份不顾身上的高级时装按照以前乡村二流子的习惯一屁股坐在台阶上时,茶铺的伙计眼尖连忙招呼道:“大爷,您喝茶吗?”
“大爷?”唐破环顾四周,身边没有别的人,那么这声大爷是在叫我了,我这么年轻没媳妇没成家没儿子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怎么就成大爷了?
神笔郎现在的心理也很阴暗,见到主人的糗事特别开心,嘻嘻笑道:“主人大爷,您是坐街沿呢还是进屋里上座呢?咯咯咯!”
唐破在笔头上弹了几下,恶狠狠地说大爷就大爷,怎么啦?你嫉妒羡慕恨?
没想到伙计接着说出来的话,竟然与神笔郎的话一模一样:“大爷,您是坐街沿呢还是进屋里上座呢?”这有引起神笔郎一阵大笑。
唐破见几个猎户身边还有一张空桌,正好听他们说话,便指了指,说大爷我坐这里。
唐破喝着伙计送来的茶水,喝了几口也没尝出味道来,专心听他们说话。
阿虎早喝干了茶水,叫来伙计添了水后,脸上露出了笑容,看来老陈和黑瘦汉子对他的批评并不在意,说道:“老陈、武哥,你们的话也有道理,但是,那并不重要!”
“什么意思?”老陈和武哥同时问道。
阿虎转头四处看了几眼发现并没人注意,这才压低了声音,说你们知道吗,听说了前些天城里的鬼子们在那里可吃了大亏丢了人丢回他们姥姥家了!
老陈不削地说道:“你说鬼子鬼打墙,在那里团团打转的事,这有什么稀奇的值得大惊小怪的?你打听打听,这城里城外的人说不知道鬼子的一队人马在mí_hún阵里打转转的事?”
“啊?”唐破这才想起,那天协助苏红鞋以及自己的爹娘等人摆脱了鬼子伪军的追击之后,担心失败的鬼子鸡肠小肚胸中憋闷内分泌失调,不甘心失败再次派人追杀,就在山坡上画了一阵八阵图。返回城门口的时候,果然有一队骑兵急匆匆地往城外奔了出去,应该是追赶苏红鞋他们去了,后来没听到消息,不知道八阵图的效果如何!此时听猎户们说起,原来说的就是这事儿,自己的预感没错,果然与自己有关!
武哥接着说道:“是啊,这只是小事一桩,后面还有厉害的呢,你就不知道了吧?”
“什么?”阿虎说的事不被老陈和武哥看重,心中的好奇心却被他们撩拨起来。
老陈淡淡地说道:“这些小鬼子倒也聪明,山坡上的路行不通了,他们居然硬是在侧面重新开了一条路出来!哎,这下依山寨的人可就麻烦了!”
“什么叫鬼子聪明?我看着多半都是那些生儿子没pì_yǎn的汉奸们出的主意!”武哥不知道怎么就有了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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