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云海很快按照药单上抓好了药,关心地问家里的病人是不是寒疾入骨瘫痪在床?并说这几位药只是辅药,还缺一位主药,起不了多大作用,并说他有主药狗腿莲要不要配一副?
唐破有些吃惊,龚云海还真有几分本事,仅凭这药方就能看出花秃笔所患何病,而且还知道狗腿莲的功效,说家里有狗腿莲,缺的只是这几味辅药。
唐破越来越觉得龚云海有些高深莫测,心里的信任变得有点恐惧了,他不想久留也,提了药便准备离去,却被龚云海拦住,说兄弟既然来了,何不多坐一会儿,喝杯茶在走?说不完不由分说,在柜台上提了一把陶瓷茶壶,给唐破倒了杯茶,让他在侧面的会客椅子上坐下。
唐破带着极大的希望一路向北,没想到在白云药铺的前面遇上神神叨叨的蒙瞎子,心中如火的热情像是被浇了一瓢冰冷的水,准备抓了药赶紧离开,免得被像是精神病集中区的城北人弄糊涂了脑袋。但斯文俊雅的白云药铺老板龚云海,却强行将他按在椅子上坐下,流习性不深的唐破也不好意思撕破脸皮口出江湖粗话问候龚云海家的亲戚,况且看似文弱的龚云海双手的力气不小,他挣扎不开只得坐下,看看他到底有什么话说。
龚云海一袭灰布长衫,中分的头发一丝不苟,面皮白净唇红齿白,给他换上女装比街面上搔首弄姿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孤身寡妇要好看得多!唐破自从换上时髦服装照过镜子之后,自认为还有几分姿色,可是眼前的龚云海,却比他还要俊秀几分!
龚云海笑吟吟地喝了一口茶水,向唐破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意思我从茶壶里倒出来的水没有méng_hàn_yào没有壮阳药,你走了大老远的路口渴了应该喝一点水了。
唐破知道这是那个时候的人们的待客之道,何况出门老半天了确实也口干了,便端了茶杯一口气喝了大半杯水,心想我自岿然不动你能奈我何?况且,我还有无所不能的神笔郎护身,怕你个鸟蛋!伸手在衣袋里摸了摸神笔,心中更是大定,却被神笔郎轻轻用笔尖戳了手指头,只听神笔郎悄声呵斥:“不准说粗话!”
龚云海微笑着放下茶杯,看了唐破几眼,说我知道你叫唐破,我叫你破兄弟你不介意吧?
唐破刚才被蒙瞎子道破来历,此时龚云海能够说出他的名字,虽然有些吃惊,却并不是十分意外,一个瞎子都能知道我的长短粗细,你龚云海这点导航也就不算太惊世骇俗了!不过,你怎么也像褚小飞那个混子liu氓一样叫我破兄弟呢?哎,我爹当初不知道听了谁的主意,给我取这么个名字,男人女人不是叫我破兄弟就是破哥哥,你奶奶的个腿,老子难道就是一堆破铜烂铁吗?心里虽然不满,脸上却不露声色,说能让龚先生叫一声破兄弟,那是我的荣幸。
龚云海又是一笑,说破兄弟是个爽快人,我就不绕弯子直说了吧。你知道那天我在‘欧陆风情’的门前,为什么要你提防沈岳、毛峰他们几人吗?
唐破摇摇头,说正要请教。
龚云海收敛了脸上温和的笑容,神色严肃起来,沉吟了片刻,说你知道他们是人吗?他不等唐破回答,接着说道:“沈岳和毛峰,都是来自重庆军统的主要人物,他们并不是什么探亲做买卖的,到黄石县城来有一项重大的秘密任务!”
唐破吃了一惊,自己也觉得沈、毛二人的身份可疑,但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居然是手眼通天的军统里的人,于是问道:“那两个洋人呢?”
龚云海站起来走了几步,转过身来,看着唐破说道:“那两个洋人,一个叫杰克一个叫皮特,他们表面上是传教士,但真正的身份确实美国中情局的人!他们与毛峰、沈岳联手行动,为了完成一个共同的任务!”
“什么任务?这与我有几毛钱的关系?”
龚云海并没直接回答,而是接着问道:“你还记得坐在你右侧的那几个俄国人吗?”
唐破已经习惯了他说话的方式,只能点点头,说我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他们分别叫列夫斯基、巴普洛夫、高尔基!一想到他们,唐破忍不住就想笑,这几个喜欢吃浓汁土豆牛肉的大块头,准备邀请鄙人去他们阁下出吃饭却被一群貌似日本人的人坏了好事!
龚云海说,对,这三个俄国人突然现身黄石县城,他们的目的和沈岳他们完全相同。
唐破的好奇心大盛,这么多的中国人洋人齐聚黄石,为了一个什么样的共同目的,是为了实现那个现代化的什么目标吗?
龚云海接着说道:“关注这件事的,不仅仅是他们,还有突然出兵占领黄石的日本人,以及三教九流、三山五岳、各类江湖人士等等,都各显神通,准备将其收入囊中!”
唐破实在忍受不了龚云海这样的叙事方式,急迫地问道:“到底是什么事?”
“一亿!”
“一亿?jing虫吗?”唐破冲口而出之后,连忙闭上了嘴,这才想起,这个数字与自己有极大的关系。庞贝说过海外华人华侨捐助的抗日基金,正好是一个亿,难道龚云海说的是这事吗?
龚云海看了唐破几眼,突然一笑,说破兄弟果然老练,难怪庞贝会将这天大的任务交给你来完成。
事已至此,再装神扮无辜小白兔就没什么意思了,唐破脑子里转了转,突然单刀直入问道:“龚先生,你们是什么人,目的也是为了那一个亿吗?”
“哈哈哈!”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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