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破回到帽子巷时,才发现肚子饿得厉害,走进花家院子贝笔亲热地迎了上来,伸出前爪抱住裤腿不放,汪汪汪地叫了几声,狗背高高隆起身体收缩,狗屁股夹得紧紧地把唐破的腿假象成了李寡妇家的寡狗,哼哼唧唧地用下半身撞击唐破的裤子,满狗脸的猥琐表情!
唐破生活在乡村里,见惯了春天时节fa情的花狗黑狗各种狗相,自己此时被昨天在李寡妇家圆房过夜意犹未尽的贝笔当着泄yu对象,顿时哭笑不得,一把将它拎在手中,呵斥了几句远远地扔在院子的角落去了。
神笔郎是一支笔,在人世间混迹已久,贝笔所做的猥琐猥亵之事,它深谙其中三味,只是它是女笔,自然也有害羞腼腆的一面。它平素敢说敢为对唐破也不乏口出粗狂豪迈之语,此时却噤了声,尽管笔管里暗暗笑得墨水涌动笔灯闪闪,却不敢笑话唐破此时的窘态,没心没肺的主人要是说些不知轻重的话出来,岂不羞煞死笔了!
贝笔委屈地尖叫几声,夹着尾巴一脸可怜地看着唐破,不知道亲爹为什么不把裹了时髦长裤散发着隔壁寡狗身上相同气息的长腿借来用用?
花无媚从屋里出来,欣喜地看了唐破一眼,说你回来了,随即发现贝笔的情况不对,疑惑地看了唐破几眼,不知道一人一狗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唐破尴尬地笑了笑,这种事情他的脸皮再厚又怎么说得出口?
花无媚的心思不在贝笔身上,也不等唐破回答或者辩解,伸出一只柔嫩滑腻的小手,牵着唐破往屋里急匆匆地走去,一边走一边说:“你怎么才回来?快去看看我爷爷!”
“我是师父?他怎么啦?”唐破心里一紧,难道是那些药服下之后,起了反作用?
“破儿,是你吗?”花秃笔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略显颤抖。
当唐破走进屋里看见花秃笔的模样时,顿时大吃一惊:原来瘫痪不能动弹只能蜷缩在椅子上的花秃笔,此时坐在椅子上双手扶着椅背垂下的双脚在空中荡来荡去,像个顽皮的儿童!他的脸上则是一脸灿烂的笑容!
“师父,你的脚也能动了?”唐破看见花秃笔的腿脚居然能动了,十分震惊,没想到那狗腿莲的神效如斯!
“是啊!”花秃笔对唐破招了招手,让他在身边坐下,神情激动地说:“破儿,谢谢你!”脸上皱纹舒展白须飘动,一个瘫痪不能行动的人,突然有了转机,那种喜悦是难以抑制的。
唐破也十分高兴,拿起花秃笔的一条腿,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揉了几下,问能够下地走动了吗?
“哈哈哈!”花秃笔一阵大笑,你真是个傻孩子,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针挑土,哪有那么快?不过这狗腿莲的效果确实超出我的预料,假如不出预料的话,按照这样情况发展下去,或许一个月之后,说不定我真的能够下地了呢?想到不久的将来,能够重新站起来走路,花秃笔十分激动,对一旁的花无媚喊道:“媚儿,去把我珍藏的好酒拿出来,我要和破儿好好喝一杯!”
“好的爷爷!”花无媚眼见爷爷的腿疾有了希望,也是十分欣喜,温婉地看了唐破一眼,说你在这里陪爷爷说说话,我拿酒去!
唐破出门了大半天,除了被褚大哥的小三柳樱樱别有用心地灌了几杯酒、以及在龚云海的白云药铺喝了几口淡茶之外,没吃过一点东西,早就饿得肚子咕咕叫了,便对花无媚的背影说,再弄点吃的,我肚子都饿扁了!
“嗯!”花无媚回眸一笑,唐破感到整个屋子里顿时一亮,如同点亮一盏一千瓦的大灯泡。
唐破向花秃笔讨教了一些画画方面的问题,并不是他天天向上热爱学习,而是没话找话说,他一个乡村er流子,花秃笔乃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况且年龄悬殊,二人没什么共同语言,唐破只能努力寻找交集!好在花秃笔因为瘫痪之事有了盼头,心情极好,以前胸中对唐破的那些少许的妒忌等情绪都消失了,对唐破的提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有问必答,甚至还主动说了一些唐破没有想到的问题!唐破也就是半罐子水,提的问题也幼稚可笑,花秃笔对唐破不设防没了戒心,自然会主动在绘画方面尽心地教授!
唐破听着花秃笔长篇大论地讲述,心里渐渐烦躁起来,但又不知道这种烦乱因何而起,就像是不管男人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会陷入莫名其妙的情绪低谷!
花无媚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那类人,很快在饭桌上摆好了碗盏杯筷,中间是三盘热菜和一盘专供下酒的蚕豆!唐破悄悄看了花无媚几眼,这么漂亮好看又能做这么好的饭菜脸上还时时刻刻保持着温婉笑容的女孩,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啊,不知道我唐破有没有这福气!
花无媚发现唐破直勾勾的目光正看着自己,将头一摆,一头瀑布也似的长发水波一样荡在一侧,嫣然一笑:“看什么看,没见过吗?”
花无媚提来一个陶瓷酒瓶,看着爷爷说,这酒可是从老家带过来的呢,真的舍得喝了吗?他们爷孙二人一路从黑龙江过来,路途迢迢,携带的行礼不多,更能凸显这瓶酒的珍贵了!
花秃笔哈哈笑道:“媚儿我知道你的心思,当初我说这瓶酒留着你嫁人的时候在喝,现在我叫你拿出来开封,怪我说话不算话,是不是?嘿嘿,我今天高兴,破儿也不是外人,开了开了!”他这话说的前言不搭后,但唐破和花无媚都听出了其中的一些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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