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破给师父捡的药够吃一个星期了,便不急着出门,在院子里向花秃笔学了几乎一天的画,具体有多大长进和提高,只有天知道地知道他唐破不知道!
一直到了下午时分,唐破惦记着拳头的宴请,向花无媚和师父交代了几句,准备出门时发现贝笔不见了踪影,花无媚笑眯眯地看了隔壁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唐破怒道:“这小东西越来越不像话了!”心想你小子fēng_liú快活上瘾,也不晓得节制,到时路也走不动了只剩下一张狗皮,看谁还会宠爱你?羡慕嫉妒恨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剪不断理还乱!
唐破不是一个赶时髦的人,但为了不让别人再把他当作乡村二流子,买了几套仿照奉天城来的各类牛鬼蛇神的衣着,倒也光彩照人人模狗样,晃眼一看与大户人家的公子少爷没多大区别,没落下沐猴而冠的丝毫痕迹!
在这个没电视没手机的时代,一块手表怀表就显得尤为重要,但跨洋而来的西洋货价格不菲,唐破便央求神笔郎大展神通,画了一块足足有巴掌大金光闪闪的怀表!按照他的世界观审美观,怀表比手表牛x,而且越大越能显示高端大气上档次,所以当他来到七十二乐坊的门前,掏出一块状若金饼的巨大怀表(他认为怀表就得有怀表的气派,在画表时除了表面是玻璃其余全是镀金)出来时,一看时间不多不少正好傍晚六点。
唐破担心苟布绅使诈,便满足了苟布绅的要求邀请,带上了至少外表看起来彪悍给人安全感十足的褚小飞。开始褚小飞听说是赴拳头的宴时,面有难色,嘴唇翕动但又不知道应该如何拒绝;可是当他听说赴宴的地点在七十二乐坊时,心里的防线彻底被击溃,毫不犹豫地拉着唐破的手就走,神情比唐破还要猴急!
唐破好奇地问道:“褚大哥,那七十二乐坊是什么地方?”
褚小飞脸上的那道伤疤,突然泛起一杠红色,神情变得有些扭捏,说破兄弟你别多问,去了就知道了!
唐破掏怀表的这一举动,把站在七十二乐坊大门前等候多的三角眼和秃子看得眼冒绿光口水长流,这两个本地土货,何时见过这样的高级货?呆呆地看着唐破,忘记了他们像狗一样蹲守门前的目的和任务了!
唐破眼见自己一意孤行呕心沥血弄出来的大怀表,果然把三角眼和秃子震慑住了,心里一阵大乐,上前亲热地拍了拍他们的肩膀:“你们是来迎接我的吗?苟队长呢?”他其实叫的是狗队长,只不过狗队长的两个手下一直在艳羡那块怀表,没注意唐破的发音。
唐破得意洋洋地打量起三角眼和秃子的傻样,心里的满足感简直要上升到飘飘欲仙飞上云端的境界!等他从云头缓缓降落下来,这才发现三角眼和秃子今天的打扮有点不同寻常,他们除了上茅房上窑姐片刻不离身的斜跨盒子炮不见了,还是一身黑绸大褂,此时的模样不像两个汉奸,而是看家护院的两条藏獒!
唐破第一次从拳头苟布绅口中听说七十二乐坊,以为是演艺场所,七十二个身穿仕女装、手持琵琶长笛等等各种乐器,飘飘欲仙地在一块场地上搔首弄姿扭来扭曲!
可是当他在三角眼和秃子的带领之下,步入七十二乐坊的大门时,一股如兰似麝的香气缥缥缈缈缓缓袭来,抬眼一看没有想象中的成排的观众席也没有富丽堂皇的供七十二个妖娆女子站立的高台,正中一间大堂,摆设了不少的红漆桌椅,十七、八根红色大圆柱分列在四边,圆柱之间垂下红色、粉色的纱幕,东西两侧各有一架宽阔的红木楼梯,缓缓通向二楼,楼梯的栏杆上扎了许多的红绸!你奶奶的,这是闹洞房吗,满眼都是红色,看得唐破眼屎都要出来了,新娘子呢?
大厅里尽管有众多的圆柱、桌椅以及两架大楼梯,却不显得拥挤,一些身穿粉色上装粉色长裙露着肚皮肚脐眼、描眉画眼嘴唇红得像才喝了血的妖艳女子,蝴蝶一样在桌椅之间穿梭飞舞,因为桌椅旁坐了不少服饰华丽、眼神如鹰的各色男子!
唐破见到这情形,这才恍然大悟,这里原来是勾栏院,所谓的七十二乐坊,竟然是一座ji院!只不过,窑子能够建造得如此阔气奢豪,吸引众多的女子前来加盟参加演出以及众多的寻欢客光临,大大超出了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认识!即便是在他原来的世界,虽然没去大驾光临过那些花花世界,但听过一些赌博同行们的描述,不过是把低下的肮脏的交易摆在了光天化日之下,而且大多数的词语都是与床上床下、高矮胖瘦、宽窄紧松、大小长短等等有关联,眼前这样的宏伟气魄,别说见过,或许听也没听过!
但是,既然是干那事儿的地方,为何取了一个古朴高雅却让人疑惑生疑的名字呢——七十二乐坊?唐破侧头看了身边两眼放光、精神十足的褚小飞,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褚小飞用一双尿泡眼,在一众蝴蝶身上扫了几眼,心不在焉地说道:“嘿嘿,你就不知道了吧?这是因为,这里的花魁说过一句名言,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意思是她们这一行只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一定也有出人头地的一天!只不过三百六十用来取名字就不好听了,便以七十二为名,这就是这招牌的来历!”
“花魁?她是谁?”
褚小飞微微一笑,脸上的伤疤显得更红艳了,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这才说道:“此人我早对你提过,她就是与拳头、驴头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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