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回到山中茅屋,烙月还在摆弄他的画,画中一颗小树在狂风中苦苦挣扎,可风太过锐利,而树太过脆弱,只留下伤痕累累的树枝在狂风中强撑。可它仍逆风而长,绝无半点退却的样子。
虽是烙月自己所画,可是他仍然还是默默的欣赏着,照映出满目的沧桑!
温馨说道“师哥,你看我给你买了什么!”说着把一方古砚放在简陋的木桌上,两物相衬,显得不伦不类。
烙月一看,当真是一方好砚台,却是先喜后悲,看了看温馨空荡荡的手腕,狠心说到“这东西是假的,回去退了吧!”
红衣女郎一听面上好像结了冰,僵了半天,回过神来:“你不会没看出来吧,这可是一方上好的古砚!”
“假的!”红衣女郎一听甚为气愤,正要发作!只听门外一个声音道:“兄台也太不近人情,人家姑娘为了买这方砚是又当金钗又卖玉。不收下,如何对得住人家姑娘的情意!!”
烙月听到此话,面不改色:“秋风刺骨,进门指教如何!”一挥长袖,木门便拉开了一个长长的口子!
门前豁然立着一位翩翩少年,只羽扇冠巾,直鼻鹰眉,骨骼清奇,一席镶梅鹅绒乳白长衣,一双绣凤靴,神仙人物,不类凡人,却正是万通墨坊中女扮男装的柳柳。只听她开口到:“不请自来,见谅!”
一看来人,烙月便知他非一般凡夫俗子,心里的怒气消了一半。客气地道:“公子见笑!”便请柳柳进门。
柳柳脸上却没了表情,将一张纸掷下,烙月伸手一抓便捏在手里。等烙月再回头看时,柳柳已经不见了。只听温馨嘀咕道:“这人一下彬彬有礼,风度翩翩,一下又冷面无情,疯疯癫癫,真搞不懂!”
烙月打开纸条,笑了一下,递给温馨!“看看这个馨妹就明白了!”她接过纸条,念道:“想要朱世文无恙,速去风凉寺”,想了一下,又说道“文师弟在他手上!他是王世坚的同伙?”
“文师弟在他手上不假,却未必是王世坚的同伙”
温馨不安道:“这可如何是好?”
烙月笑了一下:“馨妹莫急,我今夜便去风凉寺走一遭。文师弟不会有事的!”
风凉寺算不上庄严,也不辉宏,在大夏众多的佛寺中它属不起眼的一类。
可它有一个奇特之处,风凉寺建在海洲州城外最高的风凉山顶上,与朝阳楼一东一西,都能俯瞰海洲城,所以引来无数文人搔客的光顾,这些人或为了炫耀自己才华或为了抒发心中的怨愤;不惜笔墨在此写诗填词,也有一两首上承之作,于是便引来世人的追捧。
所以这风凉寺方圆左右倒也是名刹古寺了。
柳柳在风凉寺中已经住了多曰,现在她终于可以缓一口气了,眼看就要抓住人魔烙月,不过对事情真相了解越多,她越是下不了手,甚至有点罢手的冲动,只有好强的姓格让她欲罢不能。
今晚烙月就要去风凉寺,她正拉开了一张大网,等着猎物往里专!
烙月知道有人给他设了一个局,就等着他往里走,想朱世文武功还不如自己,想要自己逃出来,机会不大。所以就算是火坑他也得往里跳。
烙月乘夜摸进了风凉寺,他想要摸清朱世文被关在何处。可他把整个寺庙翻了个遍,也没见到朱世文,更没有发现寺庙中有任何的疑点。
正当他纳闷时,只见一位苗条的女子在井旁垂泪;烙月心想,这么晚了,若不是有莫大的冤屈怎会如此啼哭。便欲上前询问,只见她拭干泪水,向井里跳去;烙月见此一个箭步上去,一把将女子拉了回来。
细细一瞧,女子脸色蜡黄,肌肤苍白,形体消瘦。却正是陈汤的女儿陈晓,便说道:“姑娘青春年华,怎会做这轻生的傻事!”
陈晓一看正是绑架自己的白衣男子,睁大了双眼欲要说些什么,可是使劲了力气却吐不出半个字,长时间的苦痛已经摧毁了她的所有意志,她仅凭一丝希望活到现在。要不是柳柳不断的激励她,给她希望,她早就死掉了。
她终于见到了他,这个毁了自己一生的人,她要将他千刀万剐,否则难解心头之恨,可是临了,她却虚弱得说不出一个字。
烙月正在想,陈晓寻短见恐怕与自己脱不了干系。那知‘噗’的一下,只见周围屋上一下亮了起来,吴踪已带官兵把住各个出口,天上底下围得水泄不通。
吴踪站在屋顶冷笑道:“你不自称人魔吗,看你如何从我这天罗地网中逃脱。”
说完,吴踪背后走出一个大汉,只见他赤着上身,胸前横竖几条刀疤,手中握着双锤。从屋顶跳到地上,振的屋子也摇了一下。
烙月暗喜,此人身材庞大,手中双锤也不会在百十斤之下,我本以轻功见长,只不与他相交,仍他浑身使劲,也难伤我分毫。当下放下陈晓,走到大汉面前调侃道:“你这肉削下来肯定值钱。”
大汉不去计较,大锤一挥朝烙月当头砸来,烙月只觉脑门生风,没想这人看上去笨拙,出招却快得异常,烙月哪敢硬碰,身子往后一缩,大锤砸在自己双脚之外,隔着裤子,小腿生痛。
烙月突然醒悟,这人恐怕正是“亡命铁锤”九条疤,杀人如麻,是个令武林动容的好手,一对铁锤少有对手。烙月一数,大汉胸前不多不少,正好九条疤。
烙月心中暗叫不好,再打下去只怕自己虽有轻功闪躲,也难免落败被抓,只求速战速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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