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儿么?”
手忽然从我身上抽回去了,又让他为难了吧?四年前他是如此,四年后,他与家玲之间一定发生了不少故事,经历了更多吧。望着那双忧郁且悲伤的眸子,心又一次疼了起来。
“没事,老公,就当我没问过。还是那句话,只要有你在我的身边就好,结不结婚都不重要。答应我,永远别再离开我。”紧紧抱住他,鼻子好酸。只能怪我命苦,谁让我这么爱他呢?
“萍儿,想听故事么?”那只抽回去的手又伸了回来,搂紧了我的腰。
“你的故事?还是家玲的?好呀好呀,快说吧。”为了冲淡这尴尬而又不愉快的气氛,我故作开心了起来。
“萍儿,谢谢你,这么多年还在等我。恢复记忆之后真恨不得马上赶来见你,生怕你早就嫁人了。可是,你没有。想把这四年来的经历都告诉你,我的经历,和玲儿的。只想你知道,也希望你能理解。而不是象现在这样,把眼泪往肚子里咽,这样,对你很不公平。希望你听过之后再作决定。因为,我再也不想让你活的象四年前那么痛苦。”他的眼里含着泪,仿佛即将说的故事会让我做出离开他的决定似的。
“不管这四年里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要离开我了,好么?”心纠紧了,好怕!
他微笑着点点头。仿佛天上掉下个大元宝,我高兴了起来,紧紧地贴住了他:“那,老公你说吧,萍儿听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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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平!林平是哪个?出来!”锈迹斑斑的牢笼外,一个日本看守拨开了那个仅能伸进一只手的小窗,冲着里面喊着。
我看见了那个小窗外狼一样的眼睛。哆嗦了一下,轻轻地应了一句:“我。。。我就是。”
“出来。。。”牢门打开了,我扶着墙站了起来,慢慢地移动着步子。
“八嘎,快点!”看守不耐烦的喊到。在他的推搡下,我被带到了一间小房间。
“姓名:林平。
性别:男
年龄:30岁
国家:中国籍男子,暂无身份证明。
职业:无
对不对?对的话在这里签字。”坐在办公桌前的一名警察对我念完了听过无数次的在案记录。
“对的。。。”
“你的名字不是假的吧?怎么老见你关进来?”那个日本警察看了看我签的字,怀疑地看着我。
“是。。。是真的。”只感觉到身体发抖,全身忽冷忽热,我病了。
他又仔细看了看我,看了看案件记录上我刚进这里时拍的照片。
“走吧。中国猪!在中国混不下去了,就来这里淘金。呸!下次少给我惹事。”他挥了挥手,示意我离开,可他还冲我吐着口水。心中顿时满腔愤怒,眼神亮了起来。
“看什么看?还不滚?”身边的看守推了我一把,我立刻撞在了地上。唉,凭什么自不量力地去跟他作对,我还是病人。擦了擦鼻血,爬起来走出了看守所。
初春的东京是那么地寒冷,直起了腰,身上只有那件单薄的皮甲克。将拉链拉到最上,领子竖了起来,可还是不能抵挡那刺骨的严寒。虽然路上美丽的樱花已经绽放,可我却没有任何心思去看、去驻足欣赏。美丽,是与我无缘分的。
我的家是在东京隅田川沿岸的深川,东京人称这一带作“下町”,也是所谓的贫民区。这里居住的都是些穷人、地痞、流氓,当然还有黑社会。这里的住所五花八门,什么样的房子都有,也许你不会相信,在一间简陋的民房里,会住着一个黑社会大哥;又或者是在一间高级的豪华公寓里,住的却是舞厅的小姐。这里的娱乐场所也很多,但是都不怎么高档,因为来这里都不是消费的人。他们来这里只是为了发泄,为了生存。这里是被整个世界遗忘的地方,是被遗忘的人们最好的避难所。
经常看见这里有打架、抢劫、qiáng_jiān,同性恋……人世间所有能见到的丑恶、罪恶,我在一个月内全见到了。来东京已经有一个月了,几乎每隔一个礼拜就被抓进看守所一次。这次被抓进看守所就是因为在路旁的小巷里看见了四五个小流氓正在lún_jiān一位少女,我冲了上去。结果,他们没事,我被群殴之后反而被抓了进去。整个“下町”全是这样那样形形色色的人物,无数个大大小小的黑帮并存着。这里管他们叫“压酷砸”。据说,他们都是被日本几个比较大的流氓集团诸如稻川会、住吉会,松叶会乃至最大的黑社会团伙山口组控制着。
这一个月时间,我也见到了属于中国人自己的黑社会:北京帮、上海帮、香港帮、福建帮,广东帮。当然,我不会傻到相信他们而去投靠他们,尽管都是说着同一种语言的炎黄子孙。我就亲眼见到北京帮与上海帮的火拼,自己人杀自己人。所以,我不会相信任何人,在这个被遗忘的世界。
这一个月时间,我不断地管着闲事,也不断地被抓。当然,也学到了很多东西。身体在这一个月内受过了最重的伤,日本黑帮打架都是一窝上,我已经被群殴了好几次,也好几次就差点没命。每当我伤的最重,躺在路边肮脏的雪地里气若游丝的时候,就有一个叫田中浩二的老头将我偷偷地抬回家里医治,慢慢地在家里修养。
“林平君,你回来了!”说话的是一个50多岁的老头,站在路边那破旧的矮房前向我招呼着,他就是让我暂时栖息的房东,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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