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烈深知父亲脾气,知他非是说笑,骇得浑身颤抖,几经犹豫,最终还是留在了朱权身边。
天宗踏前一步,手握刀柄,狂笑道:“赵丰!你和醉剑的三个宝贝徒弟在我们手里,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哈哈哈哈!”笑声嘎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他喉咙骨节错动发出的“咯咯”声,天宗的眼神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他竭尽全力张口说话,却再发不出任何声响,因为他的喉咙上突然出现了一柄刀,飞刀,小李飞刀。
没有人看到刀是何时出现的,当你感觉到刀的时候,它已经在你的喉咙上了。
叶百合美目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冷然道:“既然你一心求死,我就满足你的要求。”
天宗倒下的时候,已变成一具没有丝毫生气的尸体。
南宫万劫、古烈与朱权三人齐齐打了一个冷颤,纵然他们从未见过这种飞刀,也却绝对不会没有听说过它——小李飞刀。
小李飞刀,例无虚发!
三人不约而同抽出长剑,用剑尖抵住了红纹、赵剑儿,赵子玄三个少年的喉咙,他们已成为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朱权用他已扭曲得不成人形的脸吼道:“别过来,否则我杀了他们!”
我们不动。
朱权狂笑着命令道:“南宫万劫!古烈!还不快去给本王备车!”见二人迟疑不决,朱权又嘶吼道:“我们有三个人质,倘若他们敢动你们,动一个我杀一个,动两个杀一双!快啊!”
南宫万劫与古烈对视一眼,虽然万般不愿,还是松开手中的剑,战战兢兢为朱权准备马车。
朱权一把揽过身边的菀玟柔,颤抖着将手中的宝剑递给她,狞笑道:“我的爱妃!本王是不会抛下你的!放心!本王将生杀大权交给你,倘若他们敢动一下,你就杀一个人质!动两下,你就杀两个!哈哈哈哈!”
我缓缓踏前一步,众人均屏住呼吸,不理解我为何会如此。
难道我竟忍心放弃红纹他们的三条性命?
朱权双目充满血丝,骇然吼道:“柔儿!快杀了那个女的!杀了她!他要过来了!”
菀玟柔却丝毫不动。
我又踏前出一步。
“杀啊!快杀啊!”朱权去抢菀玟柔手中的宝剑,谁知她却反而握得更紧。
朱权绝望了,精神更已处于崩溃的边缘,吼道:“你这个吃里爬外的贱人!我掐死你!”
菀玟柔没有死,朱权却死了,我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
南宫万劫不动了,古烈也不动了,因为他们唯一的希望已经飞走了。
朱权的尸体怒瞪着充满不甘怨毒的眼睛,直勾勾望着已经泪流满面的菀玟柔。
我柔声道:“玟柔,子玄是我们的儿子吧?”我回忆起两滴鲜血相融的一幕,继续道:“你可以放弃我,却绝不会放弃自己的骨肉。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的善良,你知道么,我从未怪过你。”
菀玟柔似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颤抖着流泪道:“丰哥对不起”
一股血剑从她口中pēn_shè出去,菀玟柔仰天栽倒,赵子玄突然扑到她身上,悲哭道:“娘!
南宫万劫自知难逃一死,缓缓闭上变成死灰的双目,挥剑自尽。
古烈狗一样跪爬到古传昔的身边,死命地抓住父亲的衣角,痛哭流涕求饶道:“爹!求您放过烈而一次吧!烈而知道错了!”
古传昔长叹一声,挥掌向古烈的天灵盖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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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八日。
夜。
江风阵阵,夏风袭人。
邪月悠然俏立在黄鹤楼之巅,予人一种超然物外,不属于世俗的感觉。
风铃随风而舞,发出一连串悦耳动听的音阶,有风吹过,邪月的裙摆却无一丝飘动,一动一静形成了一种奇特鲜明的对比。
“你来了。”邪月淡然道,语声悦耳,如影随形的天魔音却消失不见。
“你居然忘记了臻入先天之境的天魔音?”我愕然道,兀一照面,我的心神已然失守。
“你却带了刀来,我既然忘记了天魔音,你为何还放不下手中的刀?”邪月笑吟吟问道。
我微微一楞,不由问自己:是啊?为何我仍放不下手中的刀?
我紧紧握住“没落”,忽然发现我与它已融为一体,心中泛起一种玄而又玄的玄奇之感。
我霍然醒悟,哈哈大笑道:“我本无须放下刀,为何要放?”
“愿闻其详。”邪月露出赞赏的笑容。
“唯至情至性者方能发挥出刀的极至,使刀之人大多执着,那是刀客骨子里永远无法泯灭的东西。我已放不下刀,因为我执着于刀。”
“好!这样才配做我邪月的对手!”邪月笑道,“出招吧。”
我一声长笑,“没落”黑芒大现,沿着奇异的轨迹舞动起来;邪月嫣然一笑,流云一般的丝带随风而舞,浑然天成。刀丝相触,竟发出金铁交击的声音。
我已融入自然之中。
邪月亦好似化作虚无。
没有了仇恨,没有了yu望,甚至没有了胜负之念。
我们终能抛开一切,去追求那虚无飘渺的天道。
刀与丝带千百次地碰撞着,我即是刀,邪月即是丝带。
不知何时,天空布满了乌云,仿佛在为我们的惊天一战呐喊助威。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闪电骤然从虚空霹落下来。
这正是千百招后,刀与丝带重新相触那一刹!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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