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们先歇会儿,我去前面看看。”梁明轻松地放下肩上的挑担,整整两担重的末盐,挑了二十来里路梁明依旧生龙活虎的。
“二郎,留心点!前面是鬼脸疤的地盘。”王石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一边擦着汗水,一边关心道。
王东、陈兴、柴坤三人也放下了担子,汗流浃背的挪了过来,围坐在王石周边。
他们四人每人挑了一百四五十斤末盐,加上梁明的两担这是成山庄目前所有的出产了。自从王朱氏患了病,王石、梁明五人是没日没夜的煮盐,可产量只是增长了少许,依原先的收益来看月末是根本凑不出二十两银子的。梁明思前想后的考虑了四五天,终是整出了两个点子:一是将配方卖给王石他们的老大,不求别的只要能撑过一年的药费就成。若是不那成就只剩下最后一条路,收了成山庄的私盐自己贩到崖头镇。
结果梁明吃到了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陈虎文表面是满口答应了下来,暗地里使人在成山庄的某户人家搞到了方子,好在他还讲一点义气,给了王石三十两银子。于是在两个时辰前,他们五个挑着从庄里收来的近七担末盐上了到崖头镇的路。
因为是私下里单干,没有拜过码头,王石五人就成了黑户中的黑户,不但碰到盐贩子要倒霉,就是不巧撞上官府中人也没的好,谁让你没上礼钱呢?乾隆三十四年,十月十三天还不亮儿,五个人早早的起床推着车挑着扁担出了门,刚走出家门的时候,他们还都是有些担惊受怕,毕竟不知道陈虎文是否会把事做绝。走了半个多时辰,朝后望已经看不清楚成山庄所的房屋了,他们心里也放下了一块石头,没事就好。又过了一个时辰,梁明看到前面路面有片树林,便进了树林之中,既避开了早起的路人,也趁机歇会儿。
若是说胶东半岛是一颗龙头的话(真的很像),荣成就是龙口而威山镇就是一只龙须,成山庄便是龙须的尖,当地人故老相传就把此地唤作龙须岛。但荣成的县城并不在荣成县的中央,而是在龙须岛的最西面的地方,就是龙须和龙口相接的地方。自荣成县城向东就有七股盐贩中的两股,分别是王石原先的老大陈虎文和刚刚说起的鬼脸疤杜宽。俗话说同行是冤家,更何况他们两队人马同在一地,双方免不了结下不少的怨恨。杜宽的势力较之陈虎文更接近县城,而从威山镇到崖头的路只有两条,一是坐船南下在就是绕道县城。
坐船对于梁明、王石他们是不现实的,那就只能先到县城然后从南门绕过,这样一来救必须经过杜宽的势力范围,其间的凶险着实不下于挑着私盐进县城。
梁明揉着肩膀穿过了树林,去掉了担子他觉的轻松了好多,不是因为那二百多斤末盐太重,而是因为一路上的架势太拿捏人了。这二十多里路,他必须全神贯注抓着挑绳,时刻留心着,要不然这两百多斤盐翻到沟里就惨了。他从来没挑过扁担,虽然对那东西很熟悉却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用的上,他的肩膀被磨得火辣辣的生疼,估计已经破皮出血了。
梁明唯一庆幸的是,自己被雷劈后体质变的超强,身体还是能经得住这种重体力劳动。准确的说,应该是比较轻松的就经受住了,但那生硬的架势实在把他拿捏坏了。梁明几乎可以想到,晚上睡觉的时候,身子会酸成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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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成县西门渡口。
梁明一行十二个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当前的则是七名盐丁。这七个盐丁今天很倒霉,肥肉没吃到嘴里反倒被骨头崩掉了大牙。
就在梁明等人在树林里歇息时,前面的草丛中转出了这七个拦路虎。张口就是“事情犯了”,各个凶神恶煞的扑了过来。然而今个不巧,碰到了五个是没了退路的汉子,王石一发狠拽起个扁担就应了上去,剩下的梁明四人也不是孬种,特别是最近感觉良好的梁明,那称得上是一马当先。胡抽乱劈之下,力气惊人的梁明一人干到了五个。
梁明毕竟是个菜鸟,力气虽大可打不到正地,场面看似惨烈人却没死,都是昏死或是装死过去的。如此一来不仅替他们解决了一个难题,也为他们一行带来个良机。只要人不死,梁明有的是法子让他们听话。这不,现在现在就派上用场了。
“赖老四”,离的还有十多步远李狗儿就恶气巴拉的吼了起来,配上渗着血迹的额头显得更是气势汹汹。
“呦,几位爷后什么吩咐……”那个赖老四很有眼色,丝毫不提几人的伤势,一副敬请吩咐的样子。
梁明看着恢复原貌的几个盐丁,想到前不久他们哭爹喊娘的“悲惨”,忍不住笑了出来。
“二郎,这些个盐狗子可不是省事的鸟,可别不是要害咱们?”王石对李狗儿这七人是实在信不过,纵然看到梁明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心中依旧有几丝忐忑。
“放心吧,大哥。就是咱们不要命,他们还想活呢?”感觉到怀中的那张薄薄的纸片,梁明笑的很是得意,“咱们就是落到官府手中也不过是一刀了事,他们可是诛灭九族。”看到王石四人满脸吃惊的样子,梁明轻声道:“过了渡口我再跟你们细说。”拉了拉王石,他问道:“这赖老四是什么人啊?”
王石皱着眉头说道:“他是巡检司的人,巡检司除了收盐枭的供钱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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