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可以说是相当落后的游牧民族,从来没有定居这一说法,哪里水草肥美,便往哪里迁移,往往在一片草原逗留一两年,待牧草不旺,便举族迁往他方。
无数大大小小的部落联盟组成突厥这个民族,联盟首领称为可汗,仍然停留在奴隶制度,在突厥境内更不要提什么经济发展,一般牧民连金钱概念都不存在,需要铁锅、盐巴,直接抱着一只羊羔、牵一个奴隶去换便是;军事制度更加落后,出则为兵,入则为民,平日里,士兵和家属住在一起,只有出征时,士兵们才骑上战马,备好长弓集合在一起。
如此落后的文明竟然会产生无数武功高手,更有毕玄这种逆天人物存在,每当想起这个问题楚风就觉得奇怪,是恶劣环境催生武功?还是有汉jin将武功传入草原?这个问题恐怕永远也弄不明白。
虽然刚过十月,但大漠的夜格外寒冷,夜空繁星点点,一轮弯月皎皎升起,月辉星芒下,显得更加冰寒。
这片肥美的草原属于东突厥金狼军,五万金狼,几十万妇孺,百多万牲口均散步在这片广阔的草原上,草原最中,便是颉利可汗亲卫军的营地。
营地四周三三两两地沾满草原汉子,长发披散,腰悬弯刀,骨子里透着那么一股剽悍味儿。这便是突厥大汗营帐所在。营地中央那毛毡大帐绣着远征图、狩猎图等等彰显大汗威仪的图案,颇有些威严地味道。
天色已晚。月过树梢,营帐内仍旧亮着灯光。
十几只灯盏燃烧着,散发出淡淡松脂味——这是大军南下时掠夺的物资,这种灯油在突厥只有大部落首领才能享用,至于为什么不用蜡烛,在突厥人眼中,这东西实在小家子气。至于平常牧人?烧牛粪去吧。
大帐内云锦环绕。虽然奢华,却透着一股俗气。狼皮软席上,颉利可汗微微皱眉,凝视着手中情报,心中疑惑万分。
颉利这两年衰老的极为厉害,他年不过五十,但看上去老态很多,两鬓早已花白。额头皱纹深陷,这种状况出现在先天高手身上非常罕见,可见这几年他背负的压力之大。
“慈航静斋……完了!”颉利屈指一弹,手中那纸张飘飘呼呼飞向油灯,爆起一团火花,化作飞灰消失不见,颉利揉揉那发胀的脑袋,心中着实困惑。“楚风这黄毛小子究竟在干什么?血洗了帝踏峰,他疯了么?便是灭门之恨,也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动手啊……,不对……,有问题。”
猛地,颉利眼神一冷。似乎想起什么,仔细想时却又什么都把握不住,心中那个恨啊!他不恨大齐强大,不恨楚风武功高强,只恨楚风这家伙从来不按常理行事,大齐每下一道政令,他都要思考几天,分析是不是大齐针对草原的陷阱,几年来,他已经变成了秃顶。
毛毡大帐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颉利抬起头道:“是叠罗之和欲谷设吗?进来吧!”
一只大手in开毛毡。一股冷风吹入,火把顿时晃动起来。火焰忽明忽暗,两名虬髯大汉走进帐内,行礼道:“父汗!”
叠罗之和欲谷设是颉利亲子,年过三十,一身武功极为高明,用兵凶狠,乃金狼军重要人物,对这两个儿子,颉利心中满意之极,只是偶尔会发愁将来汗位继承问题。
“起来吧!”
颉利淡淡点头,两人恭敬起身,垂首站在一旁,并不说话。
“想来你们也知道了,突利这个狼崽子进入中原后便再也没有了消息,约定的十天一次信鸽联络丝毫没有动静,你们看,会不会这狼崽子出了意外?”
叠罗之欲谷设两人对视一眼,均发现对方眼中兴奋之意,大草原地规矩,弱肉强食,若突利真出现意外,那几万黑狼军便是金狼军口中肥肉,国家、家族?游牧民族有这种观念吗?
大帐中灯油噼啪乱响,静寂了一会儿,叠罗之开口道:“父汗,不论突利是否出了意外,我认为他已经违反了当初的约定,我们最好将黑狼军将领骗过来……”在脖子上一比划,做了个杀地动作。
“兄长,能吞下黑狼军自然是好事,只是兄长不要忘了,武尊一力促成父汗与突利联盟,如果我们这么做,武尊怪罪下来,恐怕没人能承受他的怒火。”欲谷设为人谨慎,虽同样对黑狼军垂涎三尺,但仍有些犹疑。
“胆小鬼!”
“你说什么!”
欲谷设大怒,拔出弯刀怒目相向,叠罗之嗤笑一声,也抽出弯刀相对。
“混蛋,你老子还没死,你们就要拼命?”颉利勃然大怒,凌空两掌甩出,两人不敢躲闪,啪啪,很快脸颊肿了起来。
叠罗之道:“父汗,我们已经无需考虑武尊立场,武尊已经老了,而且已经南下去了中原,只要我们动作麻利些,快速吞了黑狼军,即便武尊返回草原,那又能怎么样?要知道,大草原上,实力才是一切,更何况,谁知道他还能不能回……”
“住口,畜生!”颉利大怒喝止,心中却有些意动,问道:“你从哪里知道的消息?武尊他老人家真南下中原了吗?”
叠罗之有些得意的望了欲谷设一眼,回道:“确实如此,是武尊座下亲传弟子传出来的消息!”
闻言,颉利双目紧闭,沉默了老大一会儿,猛地睁开眼睛,道:“既然这样,这几天好好计划一番,准备下手,如果顺利吞下黑狼军,与李靖一战就更有把握,李阀胜则攻打北地,大齐胜……,我们,西迁!”
说完,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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