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宗城,临时设置的天公府厢房内。
一个少女,端着药碗,坐在了床沿前,一个老人躺在床上。老人的气色实在很差,脸白的吓人,几乎没有了一丝血色,只是在不断的咳嗽,头因为咳嗽不住地一抖一抖,象极了厢房内,那盏昏暗的宫灯上,摇摇欲坠的灯心。
"燕儿,今日战况如何?"老人吃力的问着。
"义父,听说打胜仗了,管亥去了能不胜吗?"少女低下头,煞有介事地欺骗着。
老人咳了两声,握住少女的手道:"乖孩子!"
原来这个少女不是别人,正是飞燕,而床上躺着病歪歪的老人就是这个乱世的第一号人物,天公张角。
飞燕听义父这么说,心里知道,他早已经猜到黄巾军败了。
飞燕问道:"义父,您是怎么知道败了的,您定又是掐指算过了!"
张角摇摇头,缓缓地叹道:"若是赢了,张梁还不早到我这里来!"张梁若胜,哪有不到张角面前炫耀的道理。
飞燕点点头,劝道:"义父,别想了!您都说了,黄天当立,岁在甲子,我们一定会胜的!"说道最后"一定会胜的",声音却已经是不由自主的小了。
张角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睛看着自己从小养大的义女,连她都开始对黄巾军没有信心,可见目前形势有多么糟糕。自己二月来,中了算计,莫名其妙地生了病,才将整个大好形势弄至这种田地。想到这里,张角顿时黯然……
飞燕,张角都没有再说话,房内的宫灯忽明忽暗,几欲熄灭,飞燕用赶忙走了过去,拿起一根竹签挑了挑宫灯上的灯芯,灯似乎亮了一些,过不多时,却又歇了去。
"天公!"门口一个粗声响起。
"管亥,进来!"张角对管亥的声音,最熟悉不过了!他是他的第一爱将!
管亥进了厢房,回过身,轻轻地掩上门,对飞燕行礼道:"公主!"
飞燕没有抬起头,只是“嗯”了一声,继续摆弄着她的灯芯,她就不信会弄不亮它。
管亥在张角,床前跪下道:"天公,管亥无能!"
张角摆摆手,示意管亥起来,慢慢道:"是不是天一门的来了!"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管亥仍旧跪着道:"是天一门的陆云与亥大战了一场。"
张角看也没看管亥道:"伯仲之间吧!"
管亥点点头。
张角喃喃道:"上一辈如此,下一辈还是如此!"说完默默看着那个被飞燕弄来弄去,都没有起色的灯心出神。
管亥的武功是张角亲自传授的,管亥虽然没有被张角收归门下,但实质上却跟张角的徒弟无异。
许久,厢房外,敲门声起,飞燕欲待出声询问,房门已经被打开,却是张梁进了来,管亥站起身站在张角的床沿前,飞燕则一如既往地弄着宫灯,似乎压根就没有看到张梁的进来。
张梁冲着管亥道:"今日若非你未尽心,我军怎会大败!"
其实若非管亥最后,用矛挡开黄叙的致命一箭,哪里还有张梁在此咆哮。
管亥脸一红双拳紧握,青筋暴露,实在是气到了极点,但看到张角,管亥却又低下头,默不做声。
"你当我死了吗?"床上的天公发怒了,两眼瞪着张梁,虽在重病之中,两眼却兀自富有神威。
张梁不敢再说什么?
只是对飞燕和管亥道:"你们都出去,我跟大哥聊几句!"
飞燕看了一眼张角,后者点点头,于是飞燕便举步望外走去,管亥紧随其后,飞燕出去的时候还不时的回头看看灯芯,生怕一阵风吹过,这灯芯就突然灭了。
张角待二人出去,把门带上以后冷冷地道:"说吧!"
张梁靠近床沿,嘿嘿笑道:"大哥,你我都是聪明人,还用我说吗?"
张角咳了一下,缓口气道:"太平要术?"
张梁笑道:"是啊,只要大哥交给小弟,我一定有办法医好大哥!"
张角笑了,但却笑的比哭还难听:"医好,医好,你我是兄弟!"说着便欲挣扎的爬起来,张角的医术何其高明,哪用得着张梁来告诉他,是否还有得救。
张梁看看情况,知道今天是万难再问出什么来了,于是起身望外走去,临走开门前,突然回过头道:"大哥时间不多,我明天再来!"说着便大步出去了。
张角没有说什么,只是两眼看着张梁的背影,张角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一母同胞的兄弟,竟然会对自己下手,就是为了做大头领和太平要术。
飞燕和管亥一见张梁走远,赶忙都进了厢房。
张角见二人进来,似乎突然有了精神,支撑着坐起来,招呼二人道:”燕儿你们扶我到窗边!今夜的月色不错!”
二人闻言,一左一右地扶起张角,缓缓地走到窗前。
今夜的天空份外的清爽,月亮高悬在苍穹之上,远远好奇地观望着世间发生的一切,在她的周围,则布满了点点的繁星,似乎在叽叽喳喳评点着人间的是。
三人虔诚地仰望着天空,良久没有任何声音。
飞燕突然指着天空东面,摇着张角喜道:“义父,快看那颗星星要比昨夜良了许多!”
张角顺着飞燕所指的方向举目望去
管亥摸摸头,满怀疑惑地对飞燕道:“公主,不对啊,似乎暗了许多。”
飞燕闻言不由为之气结,瞪了管亥一眼,后者顿时不敢再吱声了,但抬眼看星空的时候,却始终觉得那颗星星是变暗了,心里顿觉耐闷。
张角转过头,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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