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克科纳克里之后,联军没有立即挥师南下,而是抓紧时间进行休整、补充,同时分派小股部队向东西两面进攻,实现对占领区的实际控制。
坦能堡失守之后,大部分北方地区的贵族和庄园主就意识到大势已去,慌忙带着家眷细软踏上南逃之路。长途跋涉,又是到异地他乡,再加上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来,自然需要耗费大量的金钱,多带上一个人都是沉重的负担,在这种情况下,除了极少数在南方另有领地、庄园的大贵族带上了大群的奴仆,其余的只带上贴身仆役,而把大量的奴隶和仆人抛弃掉,让他们自生自灭。
贫穷的自由民虽然非常害怕,但是知道在没有经济实力的情况下背井离乡,不是流落街头,就是倒毙途中,还不如留下来赌赌运气,听从命运的安排。
联军攻克科纳克里之后,中小城镇的守备部队立刻望风而逃,最后一批贵族随即跟在后面跑路,在联军派出接收部队之前,形成了一个真空时期,一些不法之徒乘机四处劫掠,把地方上搞得乌烟瘴气,民不聊生。结果,等到全副武装的联军士兵一出现,饱受折磨的居民立刻笑脸相迎,早就渴望自由的奴隶更是欢欣鼓舞,使接收过程进行的异常顺利。
局势稍稍稳定下来之后,联军立刻开始大规模征召新兵,为班加罗尔之战做准备,翻身奴隶自然踊跃参加,自由民、手工业者等其他阶层则无一例外地保持了沉默,令凌子风等人颇感意外——自由军版本的土地政策已经以联军的名义发布,按道理说,一百亩土地完全可以使他们过上小康的生活,与塔斯曼统治时期相比,绝对是天渊之别,可是人们所表现出来的感激和喜悦竟然不如肃清盗匪来得多!
野蛮人过的是群居生活,不是打仗就是打猎,非常简单,几乎没有什么复杂的管理问题;大部分奥斯曼人过的是游牧生活,飘忽不定、居无定所,也谈不上什么管理,所以托尔与阿努比斯对此毫无经验可谈。凌子风虽然略知一二,但是显然缺乏处理复杂情况的能力,再加之没有相应的心理准备,一时间也想不出好的办法来改善这种尴尬的局面。
刚开始的时候,联军首脑还想从解放奴隶中间选拔地方官员,协助处理地方事务,但是却悲哀地发现,奴隶普遍缺乏必要的知识,这样一来,联军所面临的繁杂民政事务就越积越多,运作效率自然越来越低,出征的日期不得不一推再推,直到梅尔彻斯子爵不期而至。
“大人,您怎么来了?”把风尘仆仆的子爵迎进城守府之后,凌子风立刻惊喜地问道:“基地的情况还好吗?”
“基地各方面的情况都很好,你就不用担心了。”梅尔彻斯简明扼要地回答了他的问题,然后直截了当说出自己的来意:“我是为俘虏的事情来的!”
“俘虏!?”凌子风眉头一皱,迷惑不解地问道:“第一批三千名俘虏早在攻克科纳克里之后的第二天就押送过去了,算来也有十好几天,应该已经到了啊!我这里正在准备送第二批呢!”
“狂风,你误会了”,梅尔彻斯笑了笑,解释道:“俘虏早就到了,我说的不是时间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凌子风感到更加困惑。
“狂风,我听说这些俘虏是你从刀口下救出来的,干得不错!”接着,梅尔彻斯话锋一转,沉声说道:“但是,你的处置方式不是很妥当!”
“大人,为什么有此一说?”凌子风愕然道:“不是和以前完全一样吗?”
“狂风,形势已经变了,处置的方式自然也要做出相应的调整,否则,肯定要埋下无穷的后患!”梅尔彻斯凝神注视着凌子风,语重心长地解释起来。
“先前,我们和奥斯曼之间只是友好互助的关系,战场也在奥斯曼境内,对于塔斯曼俘虏来说,从仇敌的控制下转到第三方肯定是好事,但是当自由军加入联军阵营、战线推移到塔斯曼境内的时刻,问题的性质就截然不同了!”
“对于俘虏来说,塔哈特基地就是联军的监狱,他们则是这座无比巨大监狱里的囚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重新获得自由。此外,俘虏中的民壮都是科纳克里本地居民,故土难离,再加上担心自己家人的处境,怎么可能安心在千里之外做劳工呢?”
“那怎么办?难道把他们全部放掉?”说完之后,凌子风又马上摇头,“这样做非常危险!阿努比斯也不可能同意的。”
梅尔彻斯不慌不忙地说道:“狂风,战争已经改变了大陆的格局,随着控制区域的不断扩大,你们这些领导者,应该站在更高的位置上来看待、处理俘虏问题。”
凌子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凝神倾听。
子爵脸上露出赞许的微笑,娓娓说道:“从表面上看,我军自进入塔斯曼境内以来,攻城略地,连战连捷,可以说是风光无限,但实质上,我们面临的困难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首先,军队的伤亡在逐渐攀升,战线的不断延伸和占领区的增加,又增加了新的需求,但是我们的兵源却陷于枯竭,照这样发展下去,要不了多久,就会陷入无兵可用的地步!”
“其次,凡是联军经过的地区,基本上都遭到战火的蹂躏,不但土地荒芜、人烟稀少,而且粮食等日用品也季度匮乏。在这种情况下,非但根本无法就地征集补给,达到以战养战的目的,甚至需要我们伸出援手,帮助民众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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