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修尔兄就这样...伤这么...太好了...」
背对着他,索亚抽气哽咽着,俊美脸蛋充满水痕,脆弱神情不敢面对。从修尔重伤时,就一直累积到现在的压抑情绪,就这样毫无预警的爆发出来,彷佛要把多年累积的泪水一口气宣泄。
他真的以为修尔兄会死,胸前肋骨全碎还外加大量内出血,呼吸还一度停止,虽然努力了很多种急救方法,但就是怎样也止不住血,更别说没有工具可以处理那些内伤。
但就在他就要放弃之时,修尔兄体内就突然流溢大量金色液体,迅速治疗着那几乎粉碎的伤势,让生气回归。不过还没来得及高兴,“那个”修尔兄,就突然爬起,四处挥拳破坏,就是是被野兽附身一样。
最后,还想要杀掉他。
现在,能够恢复成原来的模样,真是太好了。
索亚努力拭去泪痕,但却徒劳无功,羞愧得不敢回望。
扑通。
看着此刻不同於以往的少年,修尔心跳莫名失了节拍,注视着他哭泣的背影,聆听那情感流溢的哭调,强烈冲动顿时浮上心头───想将他紧紧抱住、安慰───几乎无法自己。
在兴奋什么呀,这个混帐身体!
「该道歉的是我才对。」压抑着激昂情绪,修尔尽可能平静的轻声述说,想起刚才之事,沉重心情缓缓取代之。看着身上四处的包扎、治疗痕迹,越发觉得自己对不起索亚。
「是你为我治疗的吧,我没感激也就算了,还───作出那种事情,真是对不住,我───还真是个浑帐。」
「不是的。」
用着手袖擦去眼框水珠,索亚立即起身来到身旁,拉着他那破碎上衣一角,抬首坚定说着,残留泪光的银瞳比直凝视着。
「我知道的,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修尔兄不是故意的。」
「你还真相信我呀。」被那清澈眼眸瞧得有些惭愧,修尔脸庞当下别开,打从心底苦笑回应。真想不通,为什么他可以这么天真。
索亚浅浅笑起,给予他肯定解答。
「因为我知道,修尔兄是个温柔的好人。」
「那还真是恭喜我。」目光完全不敢回应。奇异感觉,说他是好人,这还是第一次...
「修尔兄你发烧了吗?脸好红。」
「没没有,这只是因为刚刚大量缺血,脸比较白,现在恢复气色才会觉得脸在发红,我很健康,没有感冒也没有发烧,更没有转移凯拉氏红班瘤,也别提蜘蛛脑膜下腔出血,就不用为我担心了。」咬字清晰、快速,五秒结束。
「可是...」脸真的好红好红唷。
「我现在完全没事,何况比起我,还有更需要担心的人吧?其他人呢,怎么没看见他们?」
「嗯,优雀大姐他们...」
「是吗?他们都成功逃走了。」
听完优雀话语,菊之助心中一颗悬起的石头,才缓缓放下,轻轻发出叹息。
「什么逃走,这叫做战况性转进!」
映在岩壁上的娇小影子剧烈晃动,优雀紧握着左拳,十分抗拒朝肩膀上那颗头放声辩驳。稚气脸蛋,咬牙切齿。
「要不是因为那奇怪的防御壁,大冰山早就把那家伙脑袋给轰了,哪还由得它嚣张的二五八万。哼哼,横竖它也追丢了我们,趁这机会养精蓄锐,改天我就要它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对於她的战役高昂,菊之助虽然欣赏,但也难过,因为只要那道无形的墙还在,就没有人可以伤害到它,就算策划得再精密,部署的再完整,都是没有办法的...
「好!就这么决定。」
就在菊之助恍神之际,优雀就像是决定好什么一样,转头大喊,轰得他险些就这样灵魂直接出窍。茫茫然得看着那张高亢,然发出询问。
「决定...什么?」
「还会决定什么,你就快休息恢复体力吧,明早等体力恢复,就立刻去和老狐狸他们会合,研究怎样烧烤那头蝙蝠人。」快言快语的将方针知会菊之助后,眼见他还是一脸疑虑,优雀立即抬起左手,含笑反掌拍去。
「放心放心,我还不困,这洞口我会守好的,有事情会把你叫醒逃命,就别担心了。」
听完全部,了解她想法后,菊之助当下叹息,对於那浅藏的体贴,只是心领,用着忧伤笑容轻轻摇首,要死不活得模样,看得优雀顿时恼火。
「你这是什么死人脸呀,这么不相信我可以把洞口守好吗!」
「不,不是不信任你,而是根本没有必要。」望着那带着点馀怒的疑惑神情,菊之助缓缓解释着。
「这是它定下的规矩,只要猎物逃跑,就一定会给予时间休息,直到规定的时间到来,否则不会继续追逐。」
「你就这么相信那蝙蝠人的话?」皱眉,想不到他这么好说话。
菊之助又摇头,别过头凝视着眼前旺盛火堆,静静回思。
「它虽然残暴,但也十分守规矩,不论是自己亦或者别人,绝对不允许有人破坏规矩,包拓它自己。」它在进门前,甚至还会敲门、脱鞋,只是不会询问别人同意罢了,享受着在限制之下的活动。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用守夜了,我们就早点休息吧,明天起来就去找老狐狸和大冰山,想想要怎么设计那头蝙蝠!」
听完话语,优雀笑了,十分愉快的笑,像是即将去郊游的孩子,带着喜悦心情准备入睡,看得菊之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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