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啜泣着,顺从地起身,坐到席董身边。
“儿哪,你到底是怎么了?很久过来,都没见你像从前那么开开心心、蹦蹦跳跳......”
方青视野里再次清晰略过美妇人头触地板的惨相,再也忍不住扑到席董怀里嚎啕大哭起来:“她的头......肯定破了......摔得那么重,我就在她身边的,可我......没拉住她,我该死,我真该死!呜——”
“好了好了我的心肝儿,”席董轻拍着她的后背,宽慰着,“那只是在做梦,别哭了好不?算我求你,爸的脾脏有病的,再哭......可就得进医院啦,你总不希望——”
他的声音亦哽咽起来。
方青的悲哀被慢慢袭来的饥饿所替代:不用看表,现在已经接近十二点了。
她心虚地离开席董的怀抱:“我......我去上个厕所。”
在厕所里服下药,洗了洗脸,清理好散乱如麻的思绪,她决定先抛开所有的烦恼和疑惑,先解决当前最要紧的问题......
“小姐,烤乳猪做好喽!......小姐,你睡着了吗?”
阿瑞邀功般小心地呼唤。
“睡着啦!”方青俏皮地回答,之后亦忍不住偷偷笑了。
这一笑,席董的卧室里,顿时少去许多的烦闷。
“小姐,你多少......来尝尝呀!”阿瑞不解地搔着头皮。
“爸爸你饿吗?”方青问道。
“怎么会饿?呵呵!”席董摇头微笑,“你去吃吧!”
“我现在没胃口啦,”方青继而大喊道,“你们把它吃了吧,别喊了阿瑞,当心我打你!”
门外立刻传来离开的脚步,渐渐远去。
“这么大的姑娘家了,”席董打趣道,“还动不动就打人!”
“爸——”方青撒娇地偎依到他怀里,“这次失去记忆后,我是不是变了好多?”
她此举是为了不让对方看到她测试般的眼神,而且又可以表现得温柔乖顺,可谓一举两得。
“怎么说呢?”席董抚弄着她的长发,“这么多事发生,你也是亲身经历的。有的时候,我真的觉得......你不是我的女儿......”
“不想要我了明说!”方青装得气鼓鼓地欲要赌气站气——
“诶——”席董紧紧搂住她不让跑,“你看看你,稍微说你一点就赌气,唉......告诉爸爸:这次回中国,怎么对杭州这么着迷?”
“你不也是中国人吗?”方青仰起俏脸,“怎么这么问?”
她挺喜欢席董身上微微的汗味,不知道为什么,偎在他怀里,感到有说不出来的舒适与安全......
“啊?”席董感到茫然。
“我还没毕业就想着去杭州玩玩,结果到了那里,心情全被扰和了......”
“怎么回事?”
“本来嘛,”方青捏弄着他的衣角,把准备好的谎话一古脑倒出来,“人家在韩国憋得慌,想到杭州去透透气,顺便去看看那个方青的妈妈......”
“方青,是杭州人?”
“对呀!就是刘俊一直在寻觅的好朋友,结果......”
“结果怎么了?”
“方青的妈妈把我当成他未来的儿媳妇,非得要我跟着她去庙里上香!我见她蛮可怜的,一个人在家,所以就答应下来!”
“姓方,杭州人,他母亲......你知道姓什么吗?”席董问出一个奇怪的问题。
“不知道,”方青不想把母亲牵扯进来,“你真够讨厌的老头,她又不是我什么人,我了解那么多干嘛!”
“对啊对啊!”席董面带难堪道,“我只是想到一个杭州的......故人......”
“知道我为什么那么郁闷吗?就是我和他妈妈去庙里的时候,好多人指手画脚的,唉......”
“呵呵!我就说我宝贝儿怎么会那样。”
“还有啊,方青的好些朋友也误会了,弄得我,真尴尬!”方青边说边留意着席董的脸色反应,“不说了,老头,跟你说件事儿!你可得答应我喔!”
“是不是......又看上哪辆摩托车啦?”席董低头笑看她。
“不是啦,你知道的,我成天在家里憋得慌,你又不许我和阿嶙在一起呆久了,”方青摆出苦瓜脸,“云章老师也病了,我不可能成天和彩华她们去疯吧,到时候你又抱怨我让你担心......”
云章老师,是冰男到了韩国后遇到的舞蹈教练,席董将他聘为冰男的舞蹈形体指导。
“哎呀!”席董神经衰弱地聆听完她的‘长篇大论’,“你转弯抹角的究......竟想做什么嘛?”
说完怠倦地打出个呵欠。
“我想去上班!”
“上班?去哪上班?”席董一时不敢相信,“我女儿也会想去上班?呵......”
“当然是去总公司啦!”方青坐直起来,“欢迎吗?”
席董把眉毛挑得老高:“我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不行算了,当我没说!”方青又要佯装离开。
“行!当然好啦,”席董乐得眉开眼笑,“哎呀!真是没想到哇!我席成达的女儿,居然,居然......”
“你给我安排啊!”方青开心地笑着蹦起,“我现在——睡觉去!”
说是睡觉,可躺到床上后,尽管疲惫到了极点,但眼皮老是合上不到一分钟又睁开——
如此反复循环着。
刚才的梦又是那么的清晰真实:
丫鬟小莲递来的茉莉、太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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