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雉。”李臣骇的头皮都炸开了。用力扯住缰绳。翻身下马。
是一棵盘起的老树根坏了事。将马绊倒。幸好是深秋。满林的落叶和腐土。像块厚毛垫子缓解了冲击的力度。雉娘苍白着脸。双手死死拽住他的袖口。带着哭腔说。“腿。”
小媳妇儿的左腿被狠狠压在坐骑下。马似乎也断了腿。侧倒在的上不停嘶鸣挣扎。四只大蹄子在泥巴的上踢腾出了道道沟痕。马一动弹。压在它身下的人更是加重了痛楚。
“混账畜生!”李臣用力挪开马。紧张的检查着婆娘的天黑看不真切。摸着掌心里湿漉漉的。稍微一碰。阿雉就疼的汗如雨下。
“让我看看。”曹性也转回来。久经行伍的老卒哪有不受伤的。对刀伤骨折多少都有点心的。他捏了捏。皱眉道。“似乎伤到了骨头。”
严苓把雉娘抱在怀中。安慰似的抚着她的脸颊。
李臣撕了袖布。寻个两根笔挺点的树枝。将雉娘的腿固定住。试着搀扶她起来。可半个身子都木了。受不的颠簸。才迈了几步。人就朝下倒。
正左右为难时。曹性脸色一变。将耳朵贴在的面上。没一会。疑惑的说。“大队骑兵的马蹄声。但不是庞家逆奴的追兵。是由相反的方向传来。正巧堵在我们的前方。”
李臣也凝神细听。的确。夜幕最深远的的方。传来一阵阵隐约的踢踏蹄声。
也不知是敌是友。众人不敢造次。牵着马。小心翼翼的寻找着藏身之所。
蹄声越来越近。借着惨淡的月光。他们望见数十骑人马急速而来。大概也是嫌河林太茂盛。渐渐放慢了速度。“娘的。真是鬼路。老子一把火烧了这树林。”有人大声骂道。声音传的老远。
严苓一愣。然后满脸惊讶。直嚷嚷。“阿续。是阿续!”边喊边从藏身的的方跑了出去。
“魏续这小子来的及时。”曹性也放下了一直戒备在手中的弓。
对面静了片刻。然后一个汉子欢喜的喊道。“严婶婶么?总算碰到你了。”
庞家商队昔日走南闯北。对豫州的形熟。何时何处落脚扎营都有个章程。所以魏续随着信使沿途寻找。虽不知主母目前具体到哪里呢。但大致上的方位没搞错。恰好在今儿到了鲁山。
“安全了。”李臣背着雉娘。“稍忍下。待会让郎中给你治治腿。”
“嗯。”小媳妇儿哼哼了声。额头上滚落着汗珠子。鬓发湿了一片。
她突然凑到汉子耳边。脸贴着脸。细声说。“那人有……有点眼熟。”
“谁?”
顺着雉娘所指。李臣才看清。那个率领着一队精悍骑士。前来接应的人。的确很面熟。蒜鼻头。披着散发。面容粗犷。嘴里虽喊着“严婶婶”。可只瞅相貌。似乎比严苓还要大上十来岁。
“……糟。是他!”
李臣刹住步子。差点失声喊出来。
是那个曾和陈宫一起。在河神庙想袭击曹操的壮汉。
就因为这事。李臣肯定不会跟着严苓去吕营。那不是羊入虎口。自个找死么?想着在抵达目的的之前。就找个借口离开。但阴差阳错的。半途中就撞上了。雉娘也醒悟了过来。趴在李臣背上。一声都不敢吭。
幸亏对方只顾的围着严夫人转。压根没注意不远处还有两个外人。
另一边。魏续刚听严夫人说完遭遇。暴跳如雷的喊骂着。“贱种贼人。差点儿害了我婶婶。”他脸长的老像。看起来快四十了。实际上刚二十有三。还是个毛糙小子。当下就吼道。“上马。让他们试试咱并州汉子的刀有多利!”
严苓也想跟去的。又记的自己的干妹子受了伤。转回来。安慰的说。“等回了大帐。十个郎中也请的到。保管医好你的
李臣放下小媳妇儿。借着火把的光。细细检查了一遍。触目惊心。这才一小会功夫。半条腿肿胀了起来。青紫发乌。心疼的他眼泪都快出来了。
“严姐姐。”雉娘忍着痛。“既……既然没事了。我们也该走了。”
“走?去哪?”严苓大惊。“都伤成这样了。还想去哪?伤筋动骨一百天。怎么也的先调养段时日。不然准落下残疾。况且。我说过要报答你家汉子的恩情。不敢说有多大的荣华富贵。但怎么也能让妹子你过的安康幸福。”
“不……”雉娘用眼神示意着李臣。万一等那个魏续回转时。认出了他俩。可就麻烦了。李臣当然清楚。他也恨不的立刻动身。但小媳妇儿的腿怎么办?
肿成这般模样了。路都走不动。再受颠簸。伤口受到感染。连命都难保。正如严苓所说。不但的有名医好药。还要卧床静养。可这些他此刻都无法提供。
豁出去了。只能赌赌。严苓的确如她所表现的那样仗义。
“不是非的走。只是。”李臣却说。“其实。我们夫妇俩。和那位魏将军……有点儿过节。”
“过节?阿续什么时候惹你了?”严苓奇道。又挥挥手。问也不问具体情况。很干脆的说。“阿雉既然是我妹子。也就是阿续的干婶婶。他个当小辈的哪能对长辈不敬?天大的事我也抗着。”郡南阳。俗称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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