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锦州待了几个月地沈婉仪会对“炸药”一词不感兴趣吗?绝对不会!尽管她对枪炮弹药没有直接的感性认识,但是她和
样都渴望建设一道新的长城,以年轻的铁血军人构筑有能够加强武毅新军的物事,都会引起她本能的注意。炸药显然是其中之一。
“甲苯很难制造吗?”沈婉仪一边摇头表示自己可以继续这个话题。一边直接提出了问题。
亨利克见话题涉及到自己的专业。忙热情地道:“不。不是地,刚才我已经说过,炼焦厂地煤烟中就有甲苯,催化、燃烧石油也能得到甲苯,用碳氢化合物经过物化处理,也能得到甲苯。”
“您能具体说说您地回收专利吗?亨利克。”沈婉仪记得锦州也有一个规模颇大的炼焦厂,而李焘曾经说过。关外的地下同样埋藏着石油。
“嗯……”亨利克沉吟了一下,选择了最能被沈婉仪理解的方式道:“这个技术简单地说来就是两个部分组成,一是利用催化剂提高炼焦成品品质的同时,减少浓烟却能产生更多的甲苯;二是在废烟排放的环节加上蒸馏气体收集器,就是给烟加上一个帽子。这样,大量生成地甲苯蒸汽就可以在这个帽子里冷却为液体,经过电化析成后通过管道流进储藏器。”
“这真是一个很好的技术!”沈婉仪由衷地赞叹道。
“沈,您不明白商人和金融投资者的心态。他们买下我的专利只是看在催化剂上。对废烟收集和甲苯的价值并不看重。甲苯,他们宁愿用催化石油来获取,也不愿意麻烦地去收集煤烟。唉。匹兹堡的天空,恐怕会越来越灰暗了。”
沈婉仪心中一动。显然,亨利克的新专利在效益上并不突出,因此受到了安德鲁.梅隆的低价打压。此时,自己是否代李焘投资呢?石油加工在大清国还是空白,加上列强在新条约中控制了军事用品地输出,锦州军工需要地甲苯很是紧张。那么,亨利克这个炼焦废烟收集得到甲苯的专利就是一个途径,就算这个方式并不是最好的,可是亨利克这个人才能够为锦州所用,也是非常划算地买卖!
“噢,亨利克!我有一个朋友正在为炼焦厂的浓烟烦恼,碰巧的是,他也有对甲苯的需求,兴许他会对您这个专利感兴趣,付出您认为公道的价格。只是……”
亨利克有些兴奋地看着沈婉仪连声道:“只是什么?你快说,沈,不要有什么顾及。”
“只是他的工厂在太平洋西岸的锦州。”沈婉仪做出有些抱歉的神情略微摊了摊手。
亨利克失望地“唉”了一声,耸耸肩道:“我对您的祖国一无所知,沈,我看我还是再与安德鲁好好谈谈。您会帮我的,对吧?”
看来,亨利克是不愿意去中国的!对一个学有所成,业有所成的美国青年电化专家来说,去遥远的、落后的、神秘的中国,嗯嗯,实在是匪夷所思!
一瞬间,失望的沈婉仪悲哀地想到,何时自己的祖国才能吸引世界各国的人才去服务呢?当人才象涌向伦敦、纽约或者匹兹堡、柏林那样涌向中国时,自己的祖国才是真正振兴崛起了,成为世界的又一个中心!
“您和安德鲁先生是朋友,您对他……”尚在唠唠叨叨兜售自己专利的亨利克突然发现,眼前美丽的东方女性也有失神了,眼中的失落感怎么也掩饰不住。这还是含蓄的、坚毅的沈婉仪吗?从本心来说,亨利克对沈婉仪是很有好感的,东方女性那种特殊的美感曾经倾倒匹兹堡大学,就算专注于实验室的他也不可避免地被波及,后来甚至成为她在美国的早期朋友之一。
洁白的如真正的纯奶油那般的皮肤,不象白种女人那样总会有雀斑出现,也不会出现难看的、不自然的一团团红色,更是细腻的、难以发现毛孔的,就像温软的玉石一般。线条柔美的脸庞具有真正的女性美感,给人一种温软、安心和几乎要窒息的感觉。温婉的声调,优美的举止,相对来说也算广博的知识,唉,这样美丽又智慧的女人,谁才是她的王子呢?
亨利克清楚最初自己接近沈婉仪并帮助她适应美国生活的动机。拿句中国话来说,就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亨利克,恐怕我帮不了你什么忙,经济利益和朋友关系在安德鲁先生看来,是泾渭分明。再说,明年毕业后我就将返回祖国,去帮助我多灾多难的母亲。当然在爱国情绪之外,相对于发达的美国,一个落后的国家更需要人才,也有更多的个人发展机会。亨利克,您能理解我的想法,对吗?”
前些天的报纸上,在刊登麦金利总统遇刺一案的尾声中,也谈到了美军在太平洋西岸的满清中国赢得了“胜利”,中国赔款了,“大方的”、“友善的”美国政府用这个赔款支持中国某个地方的什么建设?大概就是这些吧!亨利克从这些消息中得到的印象是,沈婉仪的祖国确实很弱小,很落后,很需要有知识的人才。所以,眼前这位品学兼优的留学生选择学成之后回国服务,亨利克能够理解,也因此而分外地尊重沈婉仪。
“沈,谢谢您听我唠叨了这么久,也谢谢您给我提起您的朋友。”
沈婉仪看了看时钟,差不多了,不能让身份远远高于一个弱国留学生的安德鲁等待自己。她站起身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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