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相信我了?”罗照轻哼出声。
沈从蘅一脸委屈地道:“哎。光先兄,兄
必须要交代的人啊,要是我能从头到尾地做主,别说洋,两万个,也绝对眉头不皱!难不成,我的为人光先兄还信不过?”
罗照微微点头。拿起那封银元,“啪”地一声从中断开,看了看银元地成色,足足地七分二。
“至于安全嘛,你放心,绝对出不了漏子。”
罗照还是摇头,没有将牛皮纸文件袋全数交出的意思。心里却在衡量着自己如果坚持要对方透露送出情报的方式和渠道,会不会引起对方的警惕?这其中有个度的问题。不能太过也不能太轻松地就给了这家伙。
沈从蘅对有些执拗的罗照没有办法。宪兵少尉就是这脾性!
“照相后送出胶片,这个,恐怕现在没人能查得出来吧?”
罗照心中一惊。脸上也露出一些惊讶的神情。狗日地日本间谍真鬼!在整个锦州城只有报馆好像有一台照相机的时候,任谁也想不到日本鬼子的情报传递方式是胶片!真要让罗照少尉带队去查,也决计查不出个所以然来。那,用这种方式送出情报的间谍会有多少呢?其他国家的狗腿子们会不会也是如此操作的?
这么想着,罗照文件袋推到沈从蘅面前,端起了酒杯……
隔壁,不,应该说是夹壁的一个隔间里,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老头子从窥伺孔移开了眼睛,无声地溜了出去,接着,另外一个年轻一些地人又无声地替补上来,继续监视那个雅间里地两个少尉军官。
老头子回到自己的房间,掌柜的立马就迎上来,殷勤地问道:“老爷,怎么样?那两小子有些玄虚吧?”
“嗯,姜掌柜,你这次可立大功了。”老头子说着却摇摇头又道:“唉,给小日本儿得了便宜,我那敬终究是迟了一步!要不,也能从红毛子那里混个几万两银子花销。”
并没见到图纸详情地那敬,只能通过沈从蘅对图纸价值的评价来推测。
姜掌柜小心地进言道:“爷,要不把他两小子给端出去?说什么也不能便宜东洋小鬼子不是?”
“浑话!干这行有干这行的规矩,留着他们有用,咱们也指望着那宪兵能给咱生出一些油水呢!好生伺候着,那傻大兵不成回头客,老爷我就拿你是问!”
姜掌柜连声应承着,心里尽在琢磨那宪兵少尉身上有多少油水?又该如何把这当兵的变成汇聚源的常客?
“爷,掌柜的,他们开始喝酒了,要找乐子。”跑堂的小二进来报告,打断了姜掌柜的沉思。
那敬挥手示意将两人遣走,略一思索后,皱着眉头起身进了后堂……
黑夜中,被历代王朝封为“北镇山”医巫闾山象一条巨龙般横卧在辽河平原西侧。山脉的西北麓有个小集镇,原本是一个赵姓人家的老远代开的庄园子,历经岁月变迁,这个小镇还留了一座家庙祠堂在镇南,因而这小镇也被人们称为“赵家庙”。
武毅新军第二师骑兵团连长汤玉麟带着十多个一色便装、脑后还拖着辫子的兄弟在山脚一个树林边席地而坐,熊熊燃烧的篝火照亮了有些疲惫和担心的脸庞。不远处的树林里,还藏着团长张作霖以及精锐的手枪队兄弟们。
骑兵团目前尚且没有满员,基本还只是一个大营,汤玉麟的连不过五十多号骑兵,前些日子骑兵团遵照大帅的命令搜剿金寿山匪部,火力接触也有那么三两回,却基本上是无功而返。一个月的限期眼看着就要到了,金寿山的人头还没拿到,多少让刚当爹不过四个月时间的张作霖有些丧气,不得不换了法子对付狡猾的金寿山,用刚刚加入武毅新军还没光头的汤玉麟他们作为诱饵。
“麻子,金寿山真不知道你也投了军?他能来吗?”
被称为麻子的汤玉麟脸上其实没有麻子,只是有个显然的凹陷而已。
“嘘,小声点。指不定这附近就藏着他的眼线。他知不知道我投军的事儿,这个说不准,反正话是放出去了,他来不来就看今晚。照理说,这段时间他小子也被骑兵团追得够呛,又不敢直接过河去找老毛子摇尾巴,嗯……应该会来,就算是多找一条活路,他也会来。”
也是加入骑兵团不久的张作相听汤玉麟这么一说,心里稍稍安生了一些,攥着左轮的手也带着汗湿略微松开来。他转头打量了一阵黑沉沉的夜幕,想看清楚藏在树林子里的更多的兄弟,却在火光的阻扰下,啥也看不到。
“等会儿万一他来了,还是由你主事,我找团长去。”
“嗯哼!”汤玉麟斜眼看了看猫着腰慢慢挪进树林的张作相,心道这小子铁定是临阵胆怯了。这家伙,要不是凑巧了跟团长同姓,还一个班辈儿的字号,哪里能在自己头上吆喝过来、指点过去的?
张作相刚摸进树林,还没找到团长的确切位置,就听远处有马蹄声传来,立马在树林中向下一躲,转头看向声音起处。旁边身处一手拉了他一个趔趄,接着,张作霖低沉的声音响起:“你跑回来作甚?”
“团长,来,来了!金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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