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十月,辽西走廊西侧的松岭呈现出斑斓的色彩,让刚刚结束军校强化学习的马国宝一阵好找,才寻到隐蔽的野战司令部营地的大帐篷。
就在即将就任代理炮旅旅长的他在司令部外整理军容时,林中走出一队穿着与松岭一般斑斓服装的、带着枪的军人。在军校中听闻过这支部队的马国宝顿时来了兴趣,干脆转身仔细打量这支将会由自己指挥的特殊部队。
十三人组成的队伍带着几个奇怪的物事在营地外列队,队长的口令声并不洪亮,甚至算得上嘶哑,从他的嗓音中,马国宝能够听出浓浓的疲惫。
“检查装备!”
十二名队员散开来,形成了三个堆儿,将马国宝的视线屏蔽在一片背影之外,他看不到队员们究竟在检查什么?更猜测他们兴许就是围着那几样奇怪的东西打转。
“完好!”
“完好!”
“完好!”
那名队长在部下三次报告之后,再次下达命令:“组装,测试!”
马国宝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不,应该说是马国宝的好奇心操纵着他的脚步走向那些奇装异服的“炮眼们”。
“站住!上校,请勿靠近!”
随着队长的警告,几名队员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马国宝,同时一阵哗啦的拉动枪栓的声音。敢情这支部队就算是在和平时期,也会在枪中装填上子弹。
马国宝有些尴尬了,这支部队马上就会归属于代理旅长的指挥,可却以枪相向,这话传出去,可要笑掉那班子老军人的大牙了!他回头看看大帐篷门口两位一脸严肃,身板笔直的大帅卫士,却又不认得这些新卫士们,自然无法让他们在自己的部下面前证明代理旅长的身份。无奈之下,他只得后退两步。
“报告队长。组装完毕,一切正常!”
那队长警惕地看了看身材还是有些发胖的马国宝,掉头命令道:“检波!”
轻微的“滴滴”声夹杂着一阵“吱吱”声传进马国宝地耳朵里,想来,这声音就是那奇怪的玩意儿发出的了?可是,枪口还对着身穿武毅新军上校常服的自己。这可就不是闹着玩儿的了!军中条令规定:枪口不得对人!不过,那只是平时的勤务条令,目前在野战拉练,而面前这支部队又是特殊部队,说不得上校有点异动地话,还真会惹来一发滚烫的子弹。
算了,家门都不用报了(代理旅长可不想跟部下套近乎)。还是先去参见大帅,正式领了差事再来收拾这队人马吧!
打定主意,转身。眼前蓝影一闪,马国宝收住正要迈出的脚,本能的一个立正,皮军靴的后跟碰得“啪”一声,大声高气地道:“报告大帅,标下马国宝完成学业,受命前来报到!”
李焘很正式地回了一个军礼道:“稍息。”
马国宝劈开双腿站着。却在李焘反复打量自己的目光之下觉得心中发毛。经过半年的军校生活,前武毅军总统炮本标标统马国宝已经没有以前那般胖乎乎地样子了,肥肚腩缩进去了一半还多。连脸上的肥肉也被紧扎的肌肉替代,加上肚子里着实灌了一些新军事知识,学会了新军地规矩,又有上校军装陪衬着,称为从上到下、从内到外的脱胎换骨也不过分。可是。在炮兵的祖爷爷的目光检视下。心里为何还在发虚呢?
“不错,比前几个月更精神了!张教育长的评语我看过了。马国宝。”
“有!”马国宝刚刚分开的双腿又合拢,再次收腹挺胸,以炯炯的眼神正视李焘。
李焘满意地点点头。马国宝地这个精神头才是正确的,作为炮兵指挥官,眼神子里来不得半分的犹豫,对自己地能力也绝对不可以有半点的怀疑。说过分一点,炮兵指挥官就是要有一点刚愎自用的性格才行。
“话不多说了,部队在扩大,炮旅也要一分为二,张云松在德国,这个工作你要挑起来。”是!”
“走,看你的部队去。”李焘说着,收拾了方才那种过于正儿八经的姿态,伸手在马国宝那硬硬地上校肩章上轻轻一拍,提声冲着自觉地肃立着地“炮眼分队”喊道:“方岳!”
那名队长用沙哑的声音答到后,立正、提拳、踮脚、身体前倾、小跑过来,行到两人面前,立正行礼。
“炮眼分队长方岳中尉,杨柳青学兵大队出身,指挥105榴弹炮班参加过绕阳河战役,战后经过军校培训任第一师炮兵参谋……”
马国宝这时才在李焘地介绍声中仔细打量自己的手下。这位学兵出身的中尉军官有着似乎比马国宝还标准的军姿,单从这一点上来看,训练有素的评语是可以给的。何况,人家真正的指挥105榴弹炮参加过实战!如今又是大帅一手调教出来的“炮眼队长”,从刚才以枪相向的举动中可知:这家伙不赖!
“……中尉,向代理旅长马国宝上校报告分队情况。”
李焘介绍完毕后,向马国宝让出了这支部队的直接指挥权。
“报告旅长,炮眼分队组建于今年六月,全员四十七人,其中战斗员十三人。分队组训战斗目的是----携带无线电设备潜入敌后实施渗透侦查,为我方炮兵压制部队提供敌目标方位,并指挥重炮射击。报告完毕,请指示!”
炮眼,炮眼!这就是炮眼!完全是他娘的一支学会了炮兵指挥的敢死队嘛!
要不是在天津战场上跟着李焘用炮兵打过炮兵,要不是脑子里那种陈旧的炮兵战术已经被清扫一空,此时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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