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焘儿,准确地说,让功亭转告你的话乃是一着政治棋啊!只是那仁贝勒爷给了你一个发作地机会而已。就算没有仁犯浑的事儿,兵变还得换个法子搞起来!荣禄在天津一日,老夫重振北洋的希望就渺茫一分,这和谈就会拖延一日才成。你放心。朝廷必然不会追究兵变诸人,纵然荣禄有疑,老夫却容不得他再来天津搅事!当然,兵变首要已经正法了。”
“啊?!不!”李焘猛地跳起来,许彪他们可不能这么就给杀了!
李鸿章皱皱眉
实在受不了李焘一惊一咋的性子。
.吗?随便拉了几个名字顶了就是。私下里,恩相嘱咐每个名头下抚恤三十光洋,让他们的家属也能安生立命。你道好还是不好?”
李焘醒悟过来,原来。自己是李鸿章棋盘上的一颗大棋子呢!人家早就想好善后事宜,早就算计好了慈禧要保惹祸的荣禄,令其护驾西行,也就自然无法查究真相。这个事儿拖得一段时间,也就不了了之。就算有人追问,拿出正法名单搪塞了事!再追究,那就是摆明了跟李鸿章过不去了。放眼当今天下。谁敢?!唉,高明啊高明,自己咋就没有事先想透彻呢?
见年轻人恍然大悟了,李鸿章也就笑道:“武毅新军筹练处就设在杨柳青,由武毅军营务处汪芦玲暂任总办辅佐与你。嗯,一百万两的款子也打了过去。北洋人才随你挑选,无论是谁,列个名单交予你姑父就成。就算请幼樵去总办武毅新军营务处也行!军械方面如今稍有困难。与列强开战自然就没了武器输入。库存的、缴获的、抽调的、自造的……你自己看着办。总之,练出强军是根本。需要银子尽管开口。”
武毅新军就在眼前了!
李焘脑瓜子顿时发起热来,李鸿章比荣禄大手笔多了,当初自己坚定地编练武毅新军的想法真是无比正确啊!在目前,自己和李鸿章地利益是一致的,甚至可以说李鸿章的利益和中国的利益在很大程度上是一致的!在老大人的卵翼下,一年之内必出强军!到时候,就算老大人……想到历史上李鸿章会于明年去世,李焘立时又难过了,也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眷念感。
他脸色地变化没有逃过李鸿章地眼睛,老人关切地道:“焘儿,有何难处?尽管说来!”
李焘怎么敢说那晦气事儿?忙借口道:“李焘在想,前些日子西机器局刘大哥设计的军械应当推广,迫击炮的研制应当加紧进行,李焘想,能否加大军械生产方面的投入?”
“老夫说过了,这些涉及新军编练的事儿由你作主,幼樵和功亭会协助你的。一位直隶提督,一位直隶总督行辕总办,在这北洋就是军政首脑,焘儿,你就放开手脚做事儿吧!噢,对了,家里的事情老夫已经派杨士琦去打点了,你无需担忧。”
李鸿章说着话后退了一步,提防着小伙子又大开嗓门惊自己一下子。不过,他对李远比西洋军人更有神的军人气质,却是满心地喜欢。人哪,就算修炼到李鸿章这个地步,也免不了情绪地影响,“爱屋及乌”、“一俊遮百丑”之类地话才能因此流传下来。此时的李焘在他脑海中完全是军政全才地形象,对世界大势的了解也颇为精深,实在不可多得的干才呢!要不是武毅新军的编练是当前的头等大事,李鸿章就要将这年轻人拉着一起去北京了。
直隶总督一句“这些涉及新军编练的事儿由你作主”的话就把军械生产划进了新军编练的范畴。闻听此言,李焘纵然百般压制自己内心的狂喜,也忍不住在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
“谢恩相大人!”
“嗯!?”李鸿章拖长了声调瞪视李焘。
李焘从惊喜中回过神来,才知自己对拍马屁这套学问实在不懂,忙道:“谢爷爷对侄孙的栽培。”
“这还用谢吗?幼樵,你看看这孩子,跟老夫多生分!”李鸿章故作不悦地看了张佩纶一眼,似乎是责怪张佩纶的前站没打好,却很快就转向李焘道:“嗯,也不怪你啊,爷孙俩素未谋面,今日得见生分也是自然,以后就好了,就好了。”接着,他又转向门口提声道:“来人呐!”
李逢春立即现身门口,打千恭候。
“去账房支五千两银子来,今日见了出息的孙儿怎能少了见面礼呢?”李鸿章的前半句是对李逢春说的,后半句则是……
李焘正要推辞,却见李鸿章的脸色一肃,忙将客气话吞进肚子。
“老夫以练淮军出身,也知当兵的清苦,对下面的那些事儿也就睁眼闭眼了。可是儿啊,此次新军编练截然不同!老夫之所以要让你主事,也有杜绝淮军积弊的意思。高饷养兵是个不错的法子,可是克扣军饷的风气不可涨,要坚决地杜绝!朝廷满官皇亲们也看着武毅新军呢!你知道老夫的意思吧?”
所谓“响鼓不用重锤”,此时的李焘自然就是那响鼓了。淮军旧习在八里台小庙的时候,胡殿甲就愤愤不平地侧面提过,李焘也丝毫没有去克扣军饷的念头,也决计不会让自己的部队里出现这种情况。当然,李鸿章是过来人,此时的提点乃至赠金完全出自维护李焘的好意。毕竟,万一编练武毅新军出了什么篓子,他在庙堂之上也不好周旋。
“李焘明白!军人当立身清廉,爱兵如子,与官兵同甘共苦,才能练出强军。”
“嗯……”李鸿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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