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汪声玲愣住了,叶长生也愣住了。
汪声玲不过刚与这位年轻的总镇大人见面,就被委以军政大权,职权比武毅军营务处总办还大!显然,这种被人信任的感受是幸福的,也是令人惊讶地。
叶长生则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能担当总参议官一职,武毅军地总参议本来是洋人担任,属于参而不议地类型,没有实权。可是方才李焘说了,有关作训各处都是总参议官的职权范围!这。可是德军施行地参谋长负责制啊!
“没问题的话,咱们就讨论拉人的问题,总之李焘是准备着得罪咱武毅军、毅军、新建陆军的大帅、军门、总镇大人们的。军械方面就由刘大应主持,这个位置我先从汪先生那里定下了。”李焘说着,看了看汪芦玲,见他点头后又向进门来的高连山招手道:“三哥随便坐,正说事儿呢。那天你看到的毅军马队那人。打听清楚没有?”
高连山嘿嘿一笑道:“哪能不打听清楚的呢?汉子啊!那兄弟叫秦铁锤。哨官职分。以前干过马贼,光绪二十四年才被马协台收编进了毅军。”
“马贼?”李焘眼睛一亮,笑道:“那这人我要了。”
“恐怕难,很难!”高连山收敛了笑容道:“马协台把这斩将夺旗的哨官当成了看家宝贝,眼看着就要升营管带了,听说宋大帅的折子已经递了上去。”
李焘凝思片刻,笑道:“四哥您不也是哨官职分?不也马上当管带官嘛!秦铁锤来,就掌骑兵。您呐改行干步兵得了!盐官浮桥、北仓小摆口。您这步兵打得很好。”
“那。步队营归我管了?”高连山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看来姐夫姚良才说地话应验了,应验的很快!
“不!既然不是武毅军教导营的框架。而是武毅新军了,我是打算先练一个基本合成战术单位——旅。暂时辖三个步兵营,一个骑兵营,一个炮兵营,对了,张云松当炮兵营管带。”李焘眼看着高连山的神气萎顿下去,忙笑道:“三个步兵营需要一个步兵指挥官统一提调,三哥就是这步兵指挥官了。”
哇,原来给人封官是这么爽的感觉!
哇,原来升官是这么爽的感觉!
李焘和高连山互相看着看着,同时“扑哧”出声,又转为“哈哈”大笑一阵才作罢。汪声玲和叶长生也只得跟着“嘿嘿”笑了两声了事。
“不过,招兵的事儿还得由你高指挥官负责!”李焘说着,将眼光转向从二门处跑来地黄毓英。
“报告营长!”黄毓英立正报告道,话刚出口就意识到称呼不对,忙改了回来:“报告总镇,刘大先生和聂二公子来了。”
李焘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却见刘大印和聂宪藩已经快步走到二门处了。他突然想起那天在海光寺令人架走刘大印时地情形,不禁有些毛骨悚然,心中惴惴。他倒不是怕刘大印算什么账,而是担心刘大印就此要抰自己用迫击炮去换精密机床!在他的计划中,迫击炮作为秘密武器,至少要在下一次大战中发挥作用后,才能转让技术给洋人换钱、换机器。
“大哥,这么快就来了?你看,兄弟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李焘,李总镇大人呐,今日我刘大印可是来算秋后账的。
印是那种钻进机械技术中拔不出来的脾性,也不管身玲,直别别地瞪着李焘算账了。
汪芦玲也就比刘大印早到杨柳青半天而已,在芦台大营里也跟这首席技师有些交道,此时见李焘一脸无奈加些可怜的模样,忙道:“刘先生,镇台大人正说起您呢。”
“说我?”刘大印给了李焘一个白眼道:“那好,我要官、我要人、我要设备。这些,要是你李不给我,我慢慢跟你算账。”
李焘心里一暖,侧身肃客道:“大哥,外面日头毒,里面请。”
刘大印岿然不动,一副你不答应下来我就不迈腿儿地架势。叶长生、高连山则拉着聂宪藩看他身上的伤,颇有默契故意不理两人的纠纷。
李焘自我解嘲地嘿然一笑道:“大哥。这武毅新军地军械研制重担您得挑起来。要人,我这里都是当兵地;要设备,我派人去西机器局撬了给您运来;要官嘛,修械所地总办您得来当。方才,兄弟正跟汪总办说起这事儿来着。咱们新军的独门武器装备,可就都看大哥您地了。”
“里面说话,里面说话。”汪芦玲拿这些人没办法,李焘和他地兄弟没有一点点读书人谦恭礼让的美德,反倒是一见面就直别别地谈事,甚至于讨价还价。还带着一股子兵痞般的哥们儿义气的味道。可是,身为营务处总办的他也只有适应了。
刘大印一抬手打开李焘的手,侧了身子不让李焘拉自己进屋,斜着眼看向李焘道:“账可以不算,一个人你非得帮我找来不可!”
“谁?”李焘心中大喜,他知道刘大印不是跟自己算账,而是向对这个时代的人杰所知不多的自己举荐人才啊!
“江南制造总局的雷靖国!”刘大印瞪着李焘。把“没他在弹药火工技术领域的支持。迫击炮我搞不出来”地话忍住,只等李焘回话,手却伸进随身挎着的布袋里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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