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诚!当他们将这种忠诚放大对国家、对民族地层面上时,中国将会是怎么的一番景象呢?
“立——定!”一排人墙滚滚向两人所战之处压来,却在最后几米处随着口令停止了前进。
朱其琛身穿西式衬衣站在最前排,双眼在正视前方的同时却想尽力去看那个年轻的镇台大人。作为这支学兵队中个头最高,体格最好的新兵,他身处的排头兵位置却
他转头,甚至眼球的转动也不允许!学兵们没有警卫的五云褂制服,新式军服也还没有统一发放下来。因此这个队列的着装可谓五花八门,很大程度地减弱了他们的严整队列滚滚向前又遽然而止地气势。
李焘和周馥的目光同时集中到了朱其琛身上,这个排头兵实在有些醒目。高大的个头和壮实的体格,质料不错、做工精良却汗湿脏污了的衬衣,双眼中蕴含着的神光,掩饰不住的自信、坚毅气质足够让朱其琛从一百多号学兵中脱颖而出。
“排头兵,出列!”
朱其琛向前跨出一大步。一个向左转。面对下达命令地李大胆凝视。他不能想象,这么一个外形清秀地年轻人能够指挥着武毅军五战五捷?尽管他就是冲着这个人才来到天津加入武毅新军的!
李焘站定,立正,举手行礼道:“姓名、年龄、籍贯、功名?”
朱其琛一挺胸膛朗声回答:“报告总办!学兵朱其琛,二十六岁,安徽泾县人,没有功名!”
李焘疑惑地看了看面前的学兵,这家伙比自己还高那么一点点。在这个年代的中国南方人中属于少见的大个头。回答问题时也简洁有力。浑身上下透露出的那种淡淡的自负让人无法相信这是一个普通的、没有功名地学兵。噢。对了,人家穿着洋装呢!
“可曾出国留洋?”
“有!美国!”
“专业?学位?”
“金融学士!”
李焘强自压抑下心中地激荡。冷冷地道:“学兵朱其琛,入列!”
“南,朱家,留洋……”周馥目送朱其琛入列,又看着学兵队向后转,在口令声中整齐如山地远去,突然惊道:“前苏州铜圆局总办朱畴!跟他必有关系!南朱家,就只有这么一号人物!光翰,你为何不重用于他?”
李焘掉转身子,边向营门走去边道:“周翁,此时李焘无法使用这样地人才,不如让他在学兵队里磨砺一段时间再说。”
周馥摇头笑道:“你啊,用不着就借我用用,恩相有曾经有意与盛总办创建一间银行,却被你的武毅新军挪了大笔地资金。如今你手里有暂时用不出去的银子,还有这么一个大活宝,岂能白白浪费?再说了,你那军政处就不需要经济官了?”
“就这么点资金……恐怕连水都搅不浑吧?”李焘苦笑着看了看周馥,揣摩着老头子的心思。实际上在他刚得知眼前有个金融专才的时候,就一下想到了银行这个东西。只是,要用他的炮兵脑袋去研究银行的金融运作,恐怕有些勉为其难了。既然自己想不出,那么听听老人家的话也没有错。
周馥加快了脚步,强撑着太阳下晒了那么久,他已经有些头昏眼花脚步发虚的感觉。眼看着已经到了大营门口,已经不会影响操练官兵的士气了,他才急急地想找个阴凉的地方回口气。
“来人,把轿子抬过来,送藩台大人回园子。”
斜躺在软轿上,头顶有油纸伞遮挡阳光,周馥这才缓了一口气,见李在旁边恭敬地步行着,心里着实有些喜欢这年轻人了。
“李镇台啊,开银行凭什么?凭信誉、凭融资手段、凭硬通货、凭权势地位!京津之地、背靠恩相这座大山、有金融专才、在你现在手握的资金基础上,拉些股份,开个小小的银行不是难事!最最关要的,恩相倘若要开银行恐怕还有朝中亲贵阻扰;而你不同,目前朝廷在刻意拉拢于你,户部想来也不敢从中作梗。呵呵,这事儿,过了这村儿可就没店儿了!”
李焘的脑子顿时活泛了不少,军饷存在别人的地方又不能生儿子,还不如存在自家银行里面安稳。况且有了金融专才的支撑,银行似乎是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啊!只是,这位专才肚子里究竟有多少墨水呢?
“你的心思,周某约莫能够揣测一二。帮助朝廷整训旗兵,顺便为武毅新军搞点饷源,可是你想过没有,六十个营的新军,朝廷是供养不起的!除非减了皇家的供奉和旗人的铁饭碗!能吗?不能!所以啊,你的新军开到辽西后就得出现朝廷饷银供给不上的事儿,咱们呐,尽可以走着瞧。”
周馥说着话,也眯缝了眼睛盯着李焘的脸色。他对李焘整训旗军之事始终有些难以释怀,不像恩相大人那样无条件地相信自己的侄孙。当然,忠心耿耿的周馥绝对不会在李鸿章面前说道李焘,只是尽力地想办法杜绝某种可能而已。如今恰逢出现了朱其琛,一个将李焘的利益与淮系完全捆扎在一起的机会就在眼前。
“周翁,李焘明白此种关要,索要饷源也正是为了预防朝廷断绝军饷供应啊!”
“你那些宝贝双饷兵,六十个营四、五万人,朝廷得划出多大一块油水地给您啊?啊,镇台大人。”周馥用戏谑的语气将了李焘一军,不等他回答就道:“恩相为了你的新军,曾经动了变卖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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