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二年秋九月,太子荣以拢右人李贲为闽中将军,自万入闽越;以会稽郡守杨廷为伏波将军,领楼船出太湖。(泡^书^吧^首^发^№..)
江都王非年少好勇,执意亲入闽越,太子固争之而不奈何。
兵未逾岭,闽越王孟之子郢召宗族议之‘王以擅刺汉使,故天子怒而发兵诛之,今汉兵众疆,固一时胜之,终灭国而止,为社稷计,杀王以谢天子,天子听,罢兵,终完一国,不听,乃力争,若败则亡入海’
众皆曰:善。乃起义兵伐之于闽中。
又有闽越衍越侯阳,公子傲等,亲开城门迎汉兵入。
以上,只是史书上的记载,事实的真相,显然有些差异。至少从一开始,江都王非就出现在了大汉军营中。
这个年轻力壮,又兼有万夫莫敌之勇的年轻大汉藩王,是一个天生的战士,年不过十六,就已可力举千斤大鼎,身披数十斤重甲,而丝毫不觉有什么不对。
不过,现在刘非感觉很无聊。
自从他通过种种手段,死缠烂打,求得自己大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自己放入前线军营中后,刘非曾经设想过种种情况。
但是,他从未想过眼前的这种局面:整个闽越在大汉军队面前,几乎就是一个不设防的国家,那些原本令大汉觉得头疼无比的要塞与险峻的山道,几乎没有任何的抵抗,一路过去,闽越人主动放下了武器。将大汉军队迎入。
而据说在另外一个方向的会稽军队。似乎也跟他的遭遇一样,闽越人根本没有组织起任何地抵抗。
这曾一度令年轻地江都王感到不可思议。
不过,现在。刘非总算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原来,原本驻防在此地的闽越王族军队,已经在一个叫郢的王子地带领下起兵朝自己的都城打去。
至于剩下的人。。。。部下。
而越衍侯是得到过太宗皇帝封赏的公侯,在大汉丞相府邸有造册登记,根据记载,似乎。越衍侯属于吴王夫差之后。
这样一来,事情就解释地很清楚了。
夫差的后代,正在对勾践的后代落井下石。而且干的还光明正大。。。。
看着眼前这个微微有些黑瘦,不算怎么高大的越衍侯,刘非实在很难相信,他就是春秋五霸中夫差的后代。
“越衍侯,这都是怎么一回事?”刘非装做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故意问道。
“天威赫赫。下国小臣,不敢阻拦天兵!”这个越衍侯的回答滴水不漏,他在刘非面前微微欠身道:“更惶论大王威名远播。。。。。”
这个,倒是实在话。江都王非地勇名在整个南方,都是有目共睹的。传说这个今年还不满十六的大汉皇子。曾经双手举起了足足有一千斤重的青铜大鼎。
单是这个传闻,就足以令许多人心有戚戚然,不敢直撄其锋芒了。
要知道,江都王非可是一头被一直憋着地猛虎,好不容易撞上了可以打仗的机会,只有老天才知道,这个勇不可当地年轻人,会不会一时杀红眼,从而发布‘破令’?
更何况,夫差大王的子孙,根本没有理由为越人的事情流血!
“嘿嘿。。。耸了耸肩膀。料到了,闽越人根本不敢阻拦他的进军路线在主力赶回去内讧的时候,有理智的人,都不会采取顽抗的策略。相反,若是一开始就反正,出于面子与维护秩序的考虑,大汉国绝对不会为难任何一个不抵抗自己的势力。
不过,刘非多少还是感觉有些索然,他清楚,作为诸侯,领兵出征这种事情,基本上是不可能经常有的,或许一辈子也就只能够摊到这么一次。
想起临出发前,大兄交代下来的事情,年轻的江都王一扫方才的阴靈,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越衍侯,你能够有这种觉悟,很好!”刘非说:“寡人很欣赏!”
“大王缪赞了,小臣不过是尽一个人臣的本分罢了!”越衍侯吴阳黑瘦的脸笑道,又将手对北方的长安方向一拱,正色道:“小臣虽是闽越国人,然,闽越亦为大汉天朝藩属,册封小臣的亦是大汉天子,非闽越国主,这忠君之道,大汉天子既起天兵伐无道,小臣岂有螳臂挡车,徒逆天意的道理?”
“额。。。||然说在法理上是这个意思。
可是,自战国以来的思想,非是鼓励人们忠于最高统治阶级,而是所谓的‘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在实际上来说,大汉目前推行的统治策略,并非是后代的中央集权,而是类似于金字塔式的统治。
大汉天子任命诸侯和地方郡守,然后,由诸侯与地方郡守,任命下一层官员
环环相扣。
天子的命令出来后,首先是传达给地方上的诸侯或者郡守,再由这些人去执行。
当然,在经过几十年的发展后,这种统治策略已经逐渐的慢慢变味了,中央的权利大大的加强了,而诸侯与郡守的权利则受到了严重的削弱。
但是,在根子上来说,总的秩序没有发生变化。
目前的一切改革,都只是在为将来的中央集权铺路而已。
于是,刘非对吴阳多少感觉有些厌恶,背主之臣,不管在任何时候,都是会受到人们的唾弃的。
不过转念一想,夫差跟勾践的恩怨,委实不是可以用常理揣测的事情。。。
“越衍侯,你既忠于大汉,那寡人这里有个差使,不知越衍侯可有兴趣去给寡人办好?”刘非决定不再和这个家伙多说,直接谈到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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