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千多年前的新疆,植被繁盛,气候适宜,来自大西洋的西风气流与来自北冰洋的冷湿气流在此交汇融合,偶然间或许会有从印度洋或者太平洋的季风从某个群山的缺口溜进来,从而带来新的降水。(泡^书^吧^首^发^№..)
连绵的草原从西向东舒展而开,一群群牛羊在草丛中安静中躺着,偶尔一阵风吹过,远方的灌木丛随风摇曳,在云丛的深处,一座座雄伟的雪山若隐若现。
此时恰逢秋夏交际,湛蓝的天空,一行大雁向南飞。
忽然,一条滚滚的烟尘在草原上奔腾起来,如同轰雷一般的马蹄声响彻整个天地。
“那些该死的家伙追了这么久,还不肯停下来吗?”白雷从战马上一跃而下,他的肩膀上带了几处伤,干枯的血迹染在皮甲之上,显得有些狼狈。
此时,他手下的千余精锐马贼,亦只剩下不到千人,显然,他们遭遇了几次大规模的交战。
只是在茫茫草原上,任何人要想留下一只马术精湛,悍不畏死的马贼军,显然,需要很大的勇气与决心,而他们敌人并不具备这样的条件。
在大草原上,战士就是实力的象征,即便是强大如匈奴,亦绝承受不起为剿灭一支马贼,而付出上千战士的生命,更何况弱小的车师?
只是,那些家伙虽然在面队白雷的马贼时,虽然不肯出力,但却像牛皮糖一样一直吊在白雷的后面,找到机会就咬上一口。
此地是车师,他们熟悉这里的环境。清楚这里的水文,他们在内线作战,补给完全可以自给。
而白雷地人马是客人,人生地不熟。补给完全依靠抢掠。
而在身后跟着这样一支敌人的情况下,要想成功的抢掠到自己需要的东西,那需要很大地代价。
而这代价白雷付不起。
白雷不傻。他明白他手下的马贼之所以跟着他作战,并不惜性命,完全是因为他在过去带给他们财富,女人以及胜利。
倘若,他连手下的衣食都解决不了,并且甩不开身后地追兵,那么他的手下很可能会非常乐意把他绑了送去给身后的敌人,以此换来某些东西。
想到此处。白雷的双眼就冒出了炙热的怒炎,就如岩浆般滚烫,带着血丝的双眼仔细打量了周围环境后,白雷俯下身子,伸手摸了摸地面的草丛跟部。
此时,正是秋季,大草原上正经历着雨季过后的繁荣,得到大量雨水滋润与阳光地植物。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生长,同时亦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枯死。
秋天对所有的游牧民族来说,都是无可取代的季节,一个水草丰盛的秋季,通常意味着。他们的战马可养得更肥,收获的干草更多,繁殖地牛羊更多。
而这一切,对游牧的民族来说,就如同农耕文明的丰收一般。
只有如此。他们才可有足够的食物挺过寒冷的冬季。延续种族,因而在大草原上。牧场地保护至关重要,即使是交战的双方,亦不会去破坏牧场,因那是所有草原人的共同生命保障。
“小七!”白雷招了招手,深深的呼出一口气道。
“少主,什么事情?”小七走过来问道,他的眼神中明显带着些兴奋地颤抖,小七熟悉自己地少主,他清楚,少主定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办法。
“点火,烧了这里!”白雷淡淡地道,方法像说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的确,这跟他的祖先白起一般的功绩比起来实在太微不足道了,烧掉这片美丽的牧场,顶多在冬天饿死几千人,跟长平城下的累累白骨比起来,这根本算不得什么。
“然后,再把那边,那边,那边,那边,我们所有可以见到的,可以点燃的地方烧起来!”白雷深呼一口气,猛然提高了声调说,他的手指向了这附近的几乎所有牧场,在那个俘虏的牧民的指点下,白雷明白,这周围的牧场,几乎是整个车师国最大的放牧地之一,方圆数百里的草原上生活着数个大小不一的部族。
这一把火烧下去,顺着风势,几乎将摧毁车师人今年的冬天。
小七的身子有些颤抖,他的嘴唇上下张了张,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睛,却仿佛看到了在冬天在饥饿与寒冷中挣扎的小孩。
在死亡的威胁下匍匐着的老人,以及那些绝望的人们。
自古一将功成万骨枯。
小七明白,以白雷的个性,这把火既然烧了起来,他就绝对不会让人有扑灭的可能。这个冷酷的男人手下有一千残忍的马贼,那些人早就泯灭了良知,除了杀戮,什么也不会。
“这些可怜的人。。。。。”小七的眼睛悄悄的低垂下来,他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到底,他多少还有一丝良知。
只是,若不这样做,小七深深的明白,身后的敌人会越来越多,在这草原上,若无法摆脱他们,便意味着死亡。
与自己的生命比起来,与少主的希望比起来,区区几万人的生死真不算得什么。
人,终究只是自私的!所谓的良知在自私面前,根本不值一钱!
“诺!”小七决绝的抬起头来,低沉着声音道。
熊熊燃烧的烈焰,很快冲天而起,在这片草原上,无数的火把猛然抛入草丛中,火势借则风,很快就一发不可收拾。
无数的牧民被大火惊起,他们绝望的看着熊熊燃烧的牧场,一屁股滩坐到地上。
部族中的长老们惊慌的大叫起来,紧急的敲响了集合的铜钟,然后,带着族中的男女老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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