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课下来其实只有四堂,但邹迁完全没摸到门路,讲台上说的的确是汉语,可听懂的没几句。下课后,大家讨论的东西,他也从来没听说过。迷迷糊糊过了这四堂课,除了课程名称外,大脑一片空白。
邹迈中午窜到小迁旁边,“今天怎么样?”
“怎么样?”,邹迁想,你不问我就不说什么了,你竟然自己主动来找骂,“你讲的是什么?”
“纵横家啊。”
“我知道是纵横家,内容是什么?”
“你上课难道没听?”邹迈开始怀疑这个哥哥是不是在拿自己开涮。
“听是听了,就是没听懂,一点没懂,几乎不知道你在那儿说的是什么。”小迁迷惑地看着邹迈,很无奈地叹了口气,“你知道为啥爷爷和我老爸说该来的躲也躲不过去?他们知道我终究要进这里么?”
“他们知道很多但不代表会发生,慢慢学吧,反正这里没有规定你必须听懂。”邹迈甩手就闪,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也没有一点想解释的态度,“你也许应该补习补习文言文,高中那点东西不够吃,还会饿死你啊。”
“算了,管他发生什么呢,我现在已经是饥荒了。”从后门小跑了出去,出门转弯的时候撞到了一个女生,他连忙说了句对不起,抬头一看,这个女生好眼熟。
“着急什么啊?真……邹迁,你怎么来了?”管十一刚刚上三楼就被一个黑影撞了个趔趄,仔细一瞧,熟,太熟了!
“小鸟姨,你也在这里啊?”邹迁遇到管十一,就像猫咪遇到毛线球,总能闹个半天。说起管十一和邹迁的交情,可真是从娘胎里开始的,管十一本名叫管承鸥,排行十一,所以大家都叫她管十一或十一,是邹迁的老妈管承鹊同父异母的妹妹,也是最小的妹妹,比邹迁大一个月,因为管家这一代女孩名字都带一个鸟字,所以,邹迁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小鸟姨,这个外号也只有邹迁一个人叫。他俩从小玩到大,感情更像兄妹,管承鸥初中毕业进了礼学堂,现在已经是阴阳学堂的正式生,主修法家。
“你也进礼学堂了?老天真是不开眼,怎么让你来了。我等了三个月的新生,本来以为会来个帅哥什么的,怎么把你给等来了。”
“不会吧,这里三个月招一次新生?”
“不是,礼学堂是有人毕业才招新生,毕业一个招一个,前三个月没有人毕业,自然就没招新生,也许是因为四月前一个月25个人升入阴阳学堂,一下收了25个人,现在有点消化不良了。”管十一一脸感慨的样子。
“一下收了25人?就没一个你看中的帅哥?你要求也太高了吧?”
“帅哥是有,不过不合我的口味,太帅了,就假了。”
“毛病的你。不跟你瞎扯了,2点钟要去报到领寝室钥匙,快到点了,马上闪。”虽说急,小迁还不紧不慢的样子,“对了,听说我同寝是姓公的,你知道是不是美女?”
“男生寝室怎么会有女生,不过好像没什么姓工的啊?工作的工么?”
“不是,是公公的公,就是太监的那个公公。”
“这个公?更奇怪了,你知道全名么?没准我认识。”管十一有种莫名的喜悦涌上眉梢。
邹迁脱口而出“公羊墓,叫什么不好,叫墓,多晦气,听起来像个坟的名字。”
管十一双手突然钳住小迁的双臂,兴奋地说,“不是墓地的墓,是如沐春风的沐,不是姓公,是姓公羊,公羊沐,帅哥帅哥,大帅哥,等我学期实习完了会经常去你寝室找你喔,快去报到吧,别迟到了,小外甥。”
“花痴啊你,我对帅哥也没兴趣,拜拜了,小鸟姨。”一听是帅哥,邹迁顿时对报到失去了兴趣,不是说不能跟美女同寝,而且就算不是美女也不要是帅哥,不然自己怎么办?能让小鸟姨这么激动,这个帅哥一定是个大牌,麻烦麻烦大麻烦啊。
邹迁在307寝室门口犹豫了半天才开锁进屋,屋里好像一个人都没有,一张空床上留给他的,对面床上挂着厚厚的蚊帐,里面胡乱堆的看起来像棉被,小迁瞄了一眼就开始整理起自己的行李来,花了n小时收拾好东西,已经烦得要命,准备上床休息休息,到6点再出去吃饭,刚刚躺下,就听到旁边有声音,“谁?”
“终于睡醒了,你是新来的吧?”一条毛腿从蚊帐里伸了出来,接下来是另一条,然后是沙滩短裤,接着呈现在小迁面前的就是个完整的半裸男人,年纪看起来比他大三四岁的样子,身材很棒,应该是经常运动练出来的,头发有点长,还带一点自然的弯曲,一张长得很精致的脸,硬朗的眉毛,连末端的形状都很清晰,眼睛有点凹陷,看上去很深邃,鼻梁直挺,嘴唇很薄但轮廓明显,略带阴柔又刚气十足。邹迁第一次这么细致地看一个男人,自己发觉时不禁一哆嗦,怀疑自己有点那个。
“我叫公羊沐,我知道你叫邹迁,我去洗漱一下,马上回来。”公羊沐趿拉着拖鞋就出去了,三分钟后,公羊沐以惊人的速度换好衣服,出现在小迁面前的是一个绝对的帅哥,看起来斯斯文文,一身黑色,衬衫黑色,西装黑色,皮鞋黑色。“走吧,吃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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