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还在琢磨何庭大脑构造的时候,只有寒冰没任何兴趣,她见到的百家怪人太多,这个不过是小菜一碟。寒冰走到透吞蛇和董济黍的尸体边,蹲下拨了拨,再望望四周白茫茫一片的梧桐林,“你们几个没胆小的吧?我要做个试验。”
“没有吧?”小迁环视了一下几人,上见过神,下见过鬼,胆量练得就算不是金铸煅打也是不锈钢级别的,“你要干啥?”瞅瞅沐,“她要干啥?”
沐摇摇头,“不知道,怕的话大不了把眼睛闭上,难道不是视觉系的?”
“呵,就是想试试‘一心方还林’的说道是不是跟我想的一样。”寒冰从背包里抽出一把匕首,形状比一般双刃匕要窄、要细、要长,放血槽是一个突起的棱,“我可不是医家生,做这事儿最多是个屠夫档次。”说着,提起匕首朝董济黍心口扎去,用力横拉,双手伸进去使劲挖,匕首在里面胡乱割着,最后掏出一颗血红血红的心,随手甩在地上,“好了,接下来是透吞蛇。”
不知道那匕首什么造的,割透吞蛇的皮易如反掌,连厚厚的鳞也轻而易举剖断,小迁倒吸一口冷气,想到自己的节隐剑还不如那把小匕首锋利,再看寒冰那干得起劲儿的表情,不由得冷汗直冒,“哥们,那匕首什么来头?怎么那么快?”
“不知道,我也没见过。”公羊沐抬头朝寒冰喊,“寒冰,你那什么玩意儿?怎么连蛇鳞都能割破?”
“坚冰匕嘛,去封策镇时候凤珊娘送的。”寒冰随口应答,专心寻找透吞蛇的心,“这么大的蛇不会心在七寸上吧?”
“你就直接横剖算了,顺便把蛇胆送医家,当个人情。”其歌指着蛇,“这蛇能不能吃?这么多肉浪费了。”
“你饿死鬼投胎啊?谁知道这东西怎么养的。”小迁认为这蛇丑得可以,总让他想起蛆一类的恶心虫子,“想吃啥去食堂点,别总拖着别人当试验品。”
“ok!”寒冰使劲儿拽出心来,差不多有半人来高,“这么大的蛇,心可真小,我还以为怎么不得两三米,这找起来真麻烦。”转身指着他们几个,“哎,你们几个男人,挖坑吧,挖深点儿!”
“哎!何神针,你怎么了?”小迁回头才看见何庭已经吐得稀里哗啦的,跪在地上起不来,小迁想笑还得忍着。
埋了蛇的心没什么变化,当埋掉董济黍的心时,顿时天地一片混沌,仿佛所有都胶着在一起,瞬间,天地中间一道闪光,割裂上下两世界。渐渐地,上漂浮,下沉淀,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梧桐林恢复了原状,翠绿葱郁,露打枝叶,好似雨后新晨。
之后,何庭早早逃了,寒冰和小渊回了狮山护队,公羊沐回洗秋泉三法门营地,其歌告诉小迁下绝顶的方法后带心楚去了钦谷。
小迁说是想在绝顶上再呆一会儿,坐在梧桐树下,望着翠绿色的天空,风吹梧桐叶,聆听着由远及近,自近漫远的声音,心也跟着平静下来,回想董济黍在误生星位里留下的记忆,一点点确认他记忆中的人和事,竟还有十年前的宋启石、慎破一,虽然不知道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但隐约觉得事情不会比衡祸小多少。想着想着恍惚间睡了过去,梦到一个女人在古朴的长廊里急速奔跑,梦到一个男人在庭院中跟十几个人厮杀,看不清脸,听不到声音。又梦到四男一女被众人困于山涧下,拼死奋战杀出一条血路通向的却是悬崖峭壁,然后见到了天空一条白龙盘旋……
一阵手机铃声把小迁叫醒,“喂。”
“哥,通知你一下,提前开山,后天午时,准时。”邹迈打着哈欠说,“你现在在哪儿?准备准备吧。”
“哦,你知道学堂里谁的是用白龙的不?”小迁还没从梦中完全清醒过来,“还有,什么山涧中流的水是红色的?”
“白龙?白雎那就是白龙啊,其他的我知道的也不多,好像兵家有个也是。”邹迈对别人的相没研究,总觉得相这个东西就是个累赘,“红水?你说叠山里的?”
“我也不知道,两边峭壁往下流,汇聚到山涧里,脚下就是红色的水。”小迁随着头脑清醒开始仔细回忆梦到的东西,“两侧石壁有些石头很像骷髅。”
“叠山没有这种地儿,你找这地方干什么?”小迈觉得奇怪,他怎么会知道窆城地界的忘川崖,如果真告诉他在封策镇,以邹迁的好奇心没准巡山一结束就去送死了,“谁跟你说的?”
“没,我梦到的。”小迁如实禀报,“那算了,我准备一下出山吧。对了,我要是用通界笔走时间线,会不会挨罚?”
“不一定,你要是往回走应该罚得轻一点,不出巡山相对少罚点,不影响事情发展的话再少一点,反正最低是禁一门主修课,你自己酌量办吧。”邹迈觉得解释得还不够清楚,又添了一句,“顶天了是开除学籍!”
小迁出了梧桐林没有去洗秋泉收拾行李,而是直奔宠泉,画通界圈回到一年前的巡山宠泉时……
站在宠泉内,看着脚下干涸的地面,三面嶙峋山石,听着四周震耳欲聋的水声咆哮,小迁突然感觉这一年的成长变化,难免有一丝失落和无助,“解大人,你觉得我有没有走错路?”
“嗯?”解缙倏地窜出来,飘在空中,“你说什么事情?”
“所有事情。”小迁一五一十把他从进学堂一来的事情,能记得起的都跟解缙说了。
“哪件是你不想做的?”解缙虽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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