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逄奉接了个家里打来的电话,放下手里的书没说什么就出去了。
木叶纹盯着他离开,目光收回,嘿嘿两声,“上头有命令,主子有状况。”
“搞什么,你。”韩攸扬手扇过木叶纹的头顶,“别人的事儿少管。”虽然韩攸也不明白为什么逄奉进了三法门还是跟家里保持着联系,但从各方面看来,他在家中的位置很微妙,如果说是有用,那当初为什么赶他出来?倘若没用,为什么又三番五次叫他做事?逄奉是个很顾全大局的人,他如此“听话”,顾全的又是什么?
“逄春,我要跟你谈谈。”奉在寝室楼的活动室截到了逄春,春没任何拒绝跟着逄奉进了旁边的咖啡厅。
逄春点了杯蓝山,轻轻呼了口气,“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别选尚却的《阴文考》,不要参加兵家组织的通驳,还有,要跟百里分手,因为她是百里氏的旁系而且是巫家生。是不是就这些?”春的语气很平和,他差不多已经习惯这类事情了。
“阴文考的事情不清楚,这次负责后两个。”逄奉挠挠眉角,“通驳这种博辩不适合你,就像那次筮算,没必要去掺和。”
“哦。”逄春喝了口咖啡,“接下来,你是不是还要说,天涯何处无芳草?”
奉咂了下嘴,瞅瞅杯里,“这里的毛尖真难喝。”想了想,“咱俩已经三十多岁了。”
“可不,已经三十二了。”逄春跟着应和,“进学堂八年了,眼看要毕业了,在私企没准都是个小高层了。”
“别打岔,我说你也该识点儿时务吧。”逄奉瞪了瞪眼,“折腾来折腾去,好玩的?三十多岁的人了,还逞什么强。”
“他们是让你来劝我的,还是勒令阻止?”逄春一口喝完咖啡,起身要走,回头看着逄奉,“兵家的通驳我不去了,反正也不是非去不可,既然他们没说阴文考的事儿,那我就报这课了,至于百里,通融三个月,我自己处理。”春拍了拍手,无奈地扁扁嘴,低头在逄奉耳边说了句,“哥,咱俩谁都不是二哥,没必要那么拼命。”
谁都不是二哥,二哥也不会再活过来,死了那么久,八年了吧。
“巫夜,我要逄奉的资料。”木叶纹晚上11点半才结束手里的活儿,一溜烟跑到巫夜寝室,门没锁,人也不在。转身敲对门的门,“杜而,开门!”
“来了来了。”开门的果然是巫夜,“大半夜的,你干什么?”
“你俩也知道大半夜的,大半夜还下棋,有瘾啊?”木叶纹一伸手,“我想要逄奉的资料。”
“什么资料?关于什么的?”巫夜手里搓着枚黑子,“你要干什么?做什么用?”
木叶纹一愣,实话实说,“好奇。”抻脖瞅了眼杜而,“正好,杜家跟逄家交情不是蛮好的,有没有啥八卦?”
“回去睡觉!”巫夜指着门,“发疯回自己屋里疯,老子伺候不起大爷你,滚!”
“喂喂喂,我也难得求你一次,不是?”木叶纹双手合十点头哈腰,“就这一次,最近很无聊啊,你就当让我找个乐和。今天逄奉接到个家里打来的电话,一个多小时前逄春就放弃了兵家通驳的资格,不是说逄春才是逄家订了的准侧辅吗,侧辅不是除了当家外就属他最大吗?为啥逄春那么听逄奉的话?……”
“没得商量,想知道自己去问他。”巫夜连踢带踹将木叶纹推出了房间,“你老实点儿死不了!”咚一声狠狠关了门。
“啊,逄家这招真是屡试不爽。”杜而把目光从棋盘移到了巫夜身上,“做得太明显,连木叶纹都看出来了。”
“你要不要给逄春打个电话,他放弃通驳很可惜啊。”巫夜话还没说完,杜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嘿,曹操到!”杜而一看正是逄春打来的。
“通驳没成。”逄春躺在床上跟杜而汇报,“试验结果ok,我还是处于被监控的状态。”
“刚刚。”杜而以为逄春会争取一下,“你压根就没想去通驳吧。”
“我有报名啊,而且也没主动放弃,算是小小被迫。”逄春叹了叹气,“现在就是百里的事情比较麻烦,不能明说,我让逄奉宽限三个月。”
“三个月足够了吧。”杜而无心下棋,随便落了颗子,“你还是小心点儿别让人钻了空子。”
“放心吧,唯一能钻空子的人看不见空子。”逄春呵呵一笑,“你安心下棋吧,我挺尸。”春撂下手机放在床边,指头上掐算着这次到底能不能成功,想着想着却想到了逄奉,想到了二哥,想到了以前的事情。
出生以来,他和逄奉第一个重大的决定不是父母做的,而是医生做的,二人是连体婴,他的右上臂跟逄奉的左上臂连在一起,据说是血管的问题,只能留下一个手臂,医生考虑了几率的大小,决定舍弃逄奉的左臂保全他右臂,逄奉从这时候开始,就注定了是要牺牲的那一个。从小到大很多二选一的事情,家族中的人都先考虑他,并不是因为自己比逄奉聪明,而只是因为逄奉少了一只胳膊“不健全”,而在资质上,逄春清楚,逄奉明显比自己有天分有优势。所以说的老天公平往往就体现在这些不公平的方面。
直到二哥留学归来,他第一个反对事事让逄奉做出让步成全自己,也是第一个为了争取逄奉的利益跟爸妈大吵了一番,二哥认为逄奉有权做出自己的选择,也有能力一争高下。
他和逄奉看着二哥生气,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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