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麽意思?”舒中天言下之意,指明了海浪既然被贺锦兰盯上,必定会有所损伤,只是时间的问题。
“呵。”舒中天一笑,伸手拿起身後木桌上的茶壶,徐徐地斟了一杯,轻呷一口,海浪也没有急着要他解释,静静地等待他把茶喝完。
舒中天喝完茶後,慢慢地放下茶杯,在嘴里回味了一下,道:“贺师妹种茶方面的手艺可真的不凡,这茶叶无论怎麽泡,都是茶中极品,可惜啊,可惜。”
海浪最讨厌这种卖关子的方法,一连两个可惜也都只是想引诱自己追问,所以他就偏不问,双眸紧紧盯着舒中天的眼睛。
只不过舒中天也并非常人,完全没有因为海浪那锐利的目光而感到不适,脸带微笑地与他对视一下,然後又再斟了一小杯茶喝了起来。
的确,舒中天对此事是没有着急的必要,即使他不说下去,对自己也没多大影响,但对海浪而高就不一样了。
海浪心中哼了一声,道:“你叫我来到这里,还有卖关子的必要吗?”
舒中天把嘴边的茶杯拿开,笑道:“年轻人就是有一股倔劲儿,不过要是那麽容易逼得老夫就范,老夫这些年的墨竹峰掌门算是白当了。”
墨竹峰的势力与六大世家相当,海浪自忖无法用自身气势,来控制住与龙镜交谈时的节奏而主导一场谈话,面对与龙镜相当的舒中天时也多数不能。
舒中天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也不在意这些小细节,在海浪发言後也就直奔主题,道:“可惜啊,之所以她的茶那麽清彻,是因为她把茶里的混浊都吸收到心里了。”
“你说她心术不正,那你还让她当这个长老?”
舒中天摇头道:“事情没你想得那麽简单,我虽是掌门,但不是什麽决策都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尤其是罢免长老,这种大事,我师父那一辈的人也肯定是要干涉的。”
“老一辈的人物?还没死?”
此话刚说出口,江云便用手肘撞了海浪一下,不过话已说出,也没有什麽好後悔的了,而舒中天也没有什麽异样,道:“年轻人,说话就是冲动。”顿了顿,又道:“上一辈的人物修为比我们几个师兄弟还高,阳寿自然更多,墨竹峰的传统向来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七个长老加一个掌门,掌门换,长老换,当初我上任之时,便是由我的师父亲自点出包括贺师妹在内的七名长老,魔尊之乱後我是差点把这掌门之位断送,才将雪儿推上长老之位,成为墨竹峰开派以来,第一代有八名长老的掌门。”
要把姜白雪推上长老之位,也就是让她与她师父强行变成平辈,就算没有墨竹峰上代的施压,在人伦关系上也让人很难接受。
海浪点头道:“你还没说呢,为什麽说我被贺锦兰盯上会出事?”
舒中天笑道:“谁知道呢?反正我这个师妹就像狐狸一样,没人能猜到她想做些什麽。”说到这里,舒中天开了开口,但似乎又有什麽不想说,一阵犹豫之後,还是说道:“不过无论她做什麽事,用什麽狠辣阴险的手段,也都是为了墨竹峰好,当年消灭魔尊,墨竹峰一时声名大噪,外界都道墨竹峰不仅义无反顾斩杀邪魔,还将被魔蛊惑的弟子营救於水深火热之中。成功化解了被认为与魔勾结的罪名,一切都是由贺师妹一手策动。”
说道魔尊,众人都下意识地看向了姜白雪,姜白雪脸若寒霜,与海浪几人曾见过那平易近人之态判若两人。
舒中天道:“你们也不用看她,她知道的也不是全部,就连我与贺师妹相处多年,也是到了魔尊之乱时才真正了解到她的心机深沉。”
舒中天站起身来,看着门外那熙来攘往的墨竹峰弟子,手袖一挥,繁华景华骤然消失,换上了两扇古朴的木门,原来由刚才开始,这所房子的门就紧紧关着,众人看到的只是幻象。
“其实当年魔尊初来墨竹,与雪儿邂逅,我们几个师兄弟便已有所察觉,察觉到,魔气。”
“什麽?”不仅海浪等人大惊,连姜白雪也是叫了出来。
舒中天背对他们,点了点头,接着道:“现在墨竹峰的其中一位长老柴子枫,当时说他有一个兄弟身在燕国,与柴师弟一直有书信往来,闻说魔尊曾对他们一家有救命之恩,但被人迫害而不得已东躲西藏,曾对柴师弟说如有发现魔尊踪迹,定当助他一臂之力。”
“我们几人协商一轮之後,决定趁門中長輩不在,由我出手,把从雪儿房中透发出的魔气隐藏住,以免让山上的强者们察觉到,幸好他没有要求在雪儿房中久住,否则凭我当时修为,根本无力長久压制住一个潜力无限的魔人所发出的魔气,本以为他離开之後,墨竹峰便可置身事外,从此与魔各不相干,可这一切都因贺师妹而出现了变故。”
海浪问道:“她把魔尊在山上的消息泄露了?”
舒中天笑着摇头道:“哪有那麽简单,她要的不是为墨竹峰冠上正义之师的名号,而是一招,借刀杀人。”
海浪沉思,然後道:“借魔尊来杀其他势力?”
舒中天嗤笑,道:“怎麽可能?她是心机深沉没错,但她也没有自信到以为自己够把魔尊玩弄於股掌之间,要不是雪儿,她可是差点死在了魔尊的手上,借刀杀人,借的是许家的刀,杀魔尊,不过这斩除妖魔,拨乱反正的美誉,便落在了墨竹峰的身上。”
“什麽意思?”
“魔尊之所以不敢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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