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宋……宋师兄,请剑下留人!”
看宋佚将剑锋架在莫清宁脖子上,旁边的月泉宗弟子赶紧跳出来,惊呼劝阻。
一人奔到莫清宁和宋佚中间,拿手挡着宋佚剑锋,另一手想将莫清宁往后推,莫清宁却纹丝不动。这弟子无奈,朝宋佚恳求道:“宋师兄,且不忙冲动,清宁师兄他,他或许……”
“或许什么?”宋佚面沉如水,声音冰冷:“他杀了前来道贺的优舞姑娘,在场所有人都看得明明白白,还有什么可狡辩?!”
“这……”弟子哑口无言,看看优舞扑倒在地一动不动的尸身,满地鲜血,又看看沉默不语的莫清宁,犹豫道:“可是……清宁师兄怎会做这样的事?师兄你,你为何……为何要杀优舞姑娘?难不成你们有什么旧怨?!”
这话得一信心也没有,月泉宗人都明白,莫清宁不可能跟海晏舞团的姑娘有什么仇怨,即便真有,也不该在山门前直接杀人。
这次怎么都是莫清宁理亏了。
面对宋佚冰冷的剑锋,身边师弟们的维护,莫清宁微微垂下眼帘,一言不发。
海晏舞团众人也被方才血腥的惊变吓呆了,哭的哭,乱的乱,横竖每个主心骨,这会儿见宋佚站出来,将剑横在了莫清宁脖子上,才纷纷止了哭声,惊讶地看着他。
宋佚朝舞团众人道:“莫清宁身为月泉宗首席弟子,却如此藐视门规,青天白日之下毫无理由地杀戮来宾,罪无可恕,我手中这柄祖师神剑理当匡扶正义,处置逆徒。”
罢,手上佯装用力,就要砍向莫清宁!
“宋师兄,且慢!”
另一名月泉宗弟子也冲上来,一把抓住宋佚手腕,急急道:“此事怕还得查问清楚才行,清宁师兄他……他怎么也是咱月泉宗头一号的弟子,日夜在掌门跟前服侍,你难道要不经掌门首肯就杀人么?况且以清宁师兄修为,他若是反抗,你们难道还要在山门前拼个你死我活?”
“有何不可?”宋佚瞥这弟子一眼,冷冷道:“我不管他是不是首席,哪怕他是掌门亲儿子,违反了门规,做下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该杀就得杀!”
见宋佚这般冷绝,那弟子顿时脸色煞白,急得要掉下泪来,只死死抓住了宋佚的手,不让他这一剑落下去。
到这地步,宋佚心里已成竹在胸,方才作势要杀莫清宁,也是镇一镇形势,不管自己这方还是舞团的人,先把他们的焦拉到自己身上来,免得他们乱冲乱跑,或胡言乱语将此事闹大,反而不好收拾。
他百分百肯定,莫清宁一定有什么安排,绝不是无缘无故杀优舞,如今正当祭典头一日,来往的宾客众多,眼下山门口只这么几人,或许再过片刻又有宾客到来,首先得把局面收拾了。
想到这里,宋佚偷眼看向舞团众人,见他们已不像方才那般惊怒惶然,便将口风一转,道:“莫清宁杀优舞姑娘,这里每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无从狡辩。杀人当诛,以命抵命,然而他在这里杀人,我却不便在这里杀他,此事必须赶紧禀告掌门,在他下令后执行,否则无从昭显月泉宗的规矩。”
“这……”
听到此处,舞团中有位白衣女子站起身来,似乎想什么,宋佚朝她一头,接着道:“这位姐姐放心,你们既然来了就是贵客,莫清宁擅自杀人,罪无可恕,对这等大逆不道之举,我们一定会给一个交待。请舞团诸位在月泉宗暂时停留两日,等掌门敕令下来,当着你们的面给优舞姑娘报仇便是。”
“这个,我……我们实在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白衣女子低声叹息,似乎有些难以决断,那两位青年互相看看,眉头深锁,似乎也想不到别的法子。宋佚见他们犹豫的样子,心头渐安,知道舞团的人已开始动摇,目光便下意识地转向了空中。
此前他之所以匆匆过来,就是因为看见山门附近的空中飘摇着一层阴影,不似云彩,不像烟雾,与魔息相比似乎也显得清淡了些,一时难以断定它的性质,结果过来后,便发生了莫清宁斩杀优舞的事情。
宋佚看得分明,随着舞团的靠近,那股阴影渐渐降低,几乎就在众人头徘徊,而当莫清宁一剑递出,优舞鲜血溅上半空的刹那,那股阴影与热血相击,顿时消失了。山门附近依旧天晴地朗,日光嶙嶙。
这两件事必有关联。
莫清宁杀优舞,或许就是为了这个。
若当真如此,那么这位优舞姑娘……恐怕有问题。
“唉……”宋佚长叹一声,脸上露出沉痛的表情,朝舞团诸人道:“诸位是否接受我的建议,我不敢强求,若你们要求我现在就将莫清宁正法为优舞姑娘报仇,然后离去,我也当遵从,只是……”
他看着优舞趴在地上的尸体,沉声道:“只是优舞姑娘天人之姿,韶华之龄,竟就这么……实在让人不忍心,诸位既是她友人,还请先将她尸身扶正,好生收敛为上。”
这句话提醒了舞团诸人,两位青年毕竟是男子,胆气壮实,此刻也顾不得畏惧,便上前来,打算将优舞尸体扶起,以便收拾。那白衣女子也擦干了眼泪,脱了外衫,将优舞的人头裹起来,抱在怀中。
“咦?!”
就在触到优舞尸身时,两名青年同时发出一声惊叹,双双撒了手,后退两步,脸上都是惊骇之色。月泉宗与舞团众人看见,都好奇地围上去,等他们看清优舞尸身状况,顿时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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