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爷高高的坐在上面,真真切切的感到高处不胜寒的滋味来。以前是老二一个人,现在一群人都起来了,恨不得当场给老二咬死,好腾出位置来。
一群狗咬狗。
看着下面乌压压跪的一片顶戴花翎。康熙爷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浑身威压却让人不敢有所举动。
梁九功挺直了腰杆,站在前方宣读圣旨。
太监独有的声线提高了音量,有些尖声尖气的,听在耳里格外刺耳,刺得人心里不舒服。
可是圣旨的内容却让某些人觉得舒畅极了。
早先,废太子之事,盛怒之下,康熙爷指着太子怒骂道“朕要废了你这个太子”,可是后来晕的太快,只来得及先将这俩闯祸的儿子给圈禁了。
都知道这太子要废,可是一日不下旨,他们就一日不放心。就怕康熙爷醒来之后,脑子突然不正常的原谅了太子。
而康熙爷醒了之后心底的怒气确实也没那么大了,可是看着乱糟糟的朝堂,于是也起了心思,之后便一直拖着,等看够了,大鱼都露了头,这次上朝,坐下就直接让梁九功颁旨。
“朕承太祖、太宗、世祖弘业四十八年,于兹兢兢业业,体恤臣工,……胤礽不法祖德,不遵朕训,惟肆恶暴戾yín_luàn,难出诸口。朕包容二十年矣。乃其恶愈张,戮辱在廷诸王、贝勒、大臣、官员。专擅威权,鸠聚党羽。……”
一个不算完。梁九功又从身后小太监手里接过另一卷圣旨。高声念到:
“胤禔恣行乖戾,无所不至,令朕难于启齿,专擅威权,鸠聚党羽,杀弟之念……不谙君臣大义,不顾兄弟骨肉,不念父子至情,天理国法,皆所不容其……乱臣贼子,多郡王爵,禁府邸高墙之内,严加看守……”
得,一个两个的全都废了。
八爷心里的另一个鞋子落地了,可是他现在面上却不敢露出一丝喜悦之情。一脸悲戚肃穆的跪在下面。
就好像之前叫嚣着不杀太子,不足以平民愤的不是他的人一样。
康熙爷坐在上首,颇有些玩味的看着跪在下面,一个个恭恭敬敬的儿子们,甚至颇有心情猜测他们此时的心态,那一个个垂下的脑袋上是什么表情。
呵!
猫哭耗子,假慈悲。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下朝前,康熙爷状似刚想起一般,对着下面的人说道“有件事朕差点忘了说,太子之位悬空,尔等都可举荐,到时候选出谁,谁就是太子。”
话音一落,康熙爷转身走了。浩浩荡荡的带走一群人。
留下一众大臣们面面相觑。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有些恍然若失。就跟万岁爷刚刚那话不似真的,彷如幻听一般。
皇上真……真的让咱们选举太子?
不可能吧?
一时间,偌大的金銮殿上安静如鸡,噤若寒蝉。
三爷和八爷下意识的看了对方一眼,却又瞬间扭开头去。十二爷紧绷着一张脸,可是上翘的嘴角却如何都拉不下来了。
各怀鬼胎。
康熙爷下朝后,走在路上,突然想去老四那里瞧瞧。
这家伙,自打出宫后就直接出城了,也不知道躲在城外做些什么,是不是真如他表现的那样安分。
于是心血来潮,悄悄地没有惊动任何人,他带着随行之人低调的出了城。
出了城,路上便有些萧瑟,马车晃动之间,康熙爷愣愣的有些出神,手里捏着一块莹润的玉佩,闭着眼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梁九功候在一旁的角落里,皇上不叫他,他就如同不存在一般,静谧无声。就连呼吸声都降到了最低,就怕吵到万岁爷思考一般。
废太子一事闹得很大,四爷即便不在京里,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也晓得了不少。这是他预料到的结果,没有疑问。
早在他回京之前,他就知道,二哥这个太子做不长了,更别说后来他还做出那样大逆不道之举。
四爷心里高不高兴,谁都不知道,反正是从他脸上看不出来什么,他的心思历来没人猜的准。
反正四福晋是一点都看不出他今天和平时有什么不同。而她也不知道京里这会翻了天了。
俩人一起围在暖棚里研究菜苗呢。
四爷研究多一些,观察,记录一个不少,时不时地还得拿出尺子从根部往上量一量,忙得不亦乐乎。
四福晋就是在边上帮着递个帕子,拿支笔的,只是做个助手就心满意足了,也是个凑个热闹。
真要问她这些秧苗和昨天有什么不同,她还真看不出来。
不过,比起爷跟后院那些莺莺燕燕热热闹闹的画像玩闹,她更愿意这样,就只有她和四爷,两个人一起在地里玩泥巴。
平日里东西沾了土都不会再要的富贵人儿,这会看着这些黑黝黝的泥巴都格外亲切。
康熙爷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其乐融融的和谐场面。看着那俩挨在一起低声说话的脑袋,他眼前一时有些恍惚。
本以为经历了这些便再无任何柔软之处的他,历来冷硬的心脏也禁不住的一阵生疼。
赫舍里氏……
他想起了那个早已经离开了他的女人。
赫舍里氏是个爱花的,不论春秋还是冬夏,她的院子里总是摆满了各种盛开的花。
芍药,月季,碗莲,菊花……
什么时节摆什么花,她自有一套讲究。还能同你说一大堆养花经。
那时,他是不是也是这样低着头,和她围在一起讨论花经……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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