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在姜佑怀孕的时候,起因是鞑靼人送了一只据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灵猴过来,她兴致勃勃地想要带人看,可惜脚还没踏出宫门,就被问询赶来的薛元拦住了。
他半笑不笑地半欠着身立在她身前:“皇上想干什么?”
姜佑心虚了一下,但转眼想到现在自己都成亲,年纪又这么大,已经是大人了,便理直气壮地道:“朕...额,那个...听说鞑靼千里迢迢送来灵猴,朕身为国君,总得给人家个面子,不能看都不去看一眼吧。”
他想了想,沉吟道:“皇上想吃猴脑吗?”
她听出他话里的威胁意味,瞠大了眼睛看着他,气哼哼地道:“不想!”
他有些头疼地攒了攒眉头,这孩子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处处都爱和人拧着干,他想了想,看了看周遭站着的伺候的人,转了声口哄道:“皇上如今怀着身孕,那些野物未经驯养,万一被抓杀了还要影响孩子,还是等生了孩子再去吧。刚好这几个月让兽院的人帮着□□,等到时候你直接就能养。”
姜佑缓了神色,就着这个台阶下了:“那朕就回头再去看吧。”她一边转头一边对马成喝道:“给朕看紧了,要是让它跑了,朕拿你是问。”
马成呵着腰应了声是,姜佑得意洋洋地迈着方步走了,留着薛元在原地继续头疼,本来以为皇上怀孕之后多少能温柔点,但没想到越来越像糙汉了,真不知道到底问题出在哪儿。
姜佑浑然不觉,回屋继续看奏折,她虽然本性难移,但对于政事却十分勤勉,要不是怀着身孕被薛元拦着,说不得要夙兴夜寐,三更眠五更起了。
经过几回交锋之后,薛元终于摸到一些跟她说话的门道了,比如传晚膳的时候,有道菜对孕妇好但是她又不爱吃,这时候绝不能硬逼着她吃下去,这时候要说:
“你不喜欢吃,但肚子里咱们的孩子却喜欢,劳烦你代他吃进去了。”
姜佑对这个孩子也很期待,因此勉勉强强吃下去了,薛元见她吃的十分勉强,可见是真不爱吃鹦鹉菜,他又仔细观察,发现她虽然不爱吃鹦鹉菜,但对于其他几样绿色菜蔬还是吃的。
于是薛厂公向来用来操心国事家事天下事的脑子,看遍了菜谱之后开始研究,到底怎么让鹦鹉菜的味道像青菜。
对此众大臣却十分满意,君后吗,就是操心皇上后宅之事的,关心皇上吃什么喝什么,有事没事整顿整顿后宫,这才是为后之道。
成北费解道:“督主您这么麻烦做什么,这点小事直接跟皇上说了不就完了,皇上对您情深意重的,难道还会不依了您?”
薛元细白的手指悠悠然翻着山家清供:“这是小事。”
成北不解地恩了声,他不急不慢地接了下去:“所以我也不想为着这么点小事让她忍着,她过的舒心才是紧要的。”
成北闭嘴了,反正皇上和君后的情.趣,他就从来没明白过!
其实怀孕如果排除对孩子的期待的话,整个过程都是件十分枯燥无聊的事,不过看着肚子一天天隆起来又觉得欢欣雀跃。
姜佑在这种矛盾的心情中在宫里安生养胎,但熬了几个月又实在耐不住性子,变着法地想要出去走走。
薛元知道之后十分淡定地答道:“皇上可以在宫里转转。”
姜佑默默地推开门让他看,行宫自打当年一场大乱炸毁了小半边——而且大都是景致最好的地方,她为了节省开支又没有重新修缮,只是把能修补的稍微修了修,因此宫里还真没什么好逛的。
她突发奇想:“反正金陵离你老家也不远,要不咱们乔装之后去你老家逛逛?”
薛元出奇地没有直接反驳,竟然默了片刻,她伸手揽着他脖子,越想越觉得可行:“你在京里的时候虽然久,但江宁是故土,总归还是故土难离的吧?”
他伸手搂住她,沿着她的腰线往下滑,分开她的腿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没什么可看的,该死的都死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那几个人见了还不如不见。”
他是懒怠敷衍重家那起子人,姜佑却以为他是近乡情怯,也不好再劝,只是好奇他‘娘家人’到底是个什么模样,打听来之后忍不住叹了口气:“算了,不见就不见吧,重岚他们倒也罢了,剩下的还不够给你抹黑的呢。”
他一哂,低头亲了亲她。
姜佑看着他玉雕般的下巴,忍不住上爪子抹了把,觉得手感甚好,就在他下巴上来回流连,突然问道:“掌印,你又不是真太监,怎么没有长胡子呢?”她上朝的时候见到的每个大臣基本都是胡子拉碴的。
薛元按住她快要摸到自己喉结的手:“我修剪的勤快,皇上想我留胡子?”
姜佑犹豫了一下,想到朝上一群鹤发鸡皮的大臣长胡子的样子,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当即摇头道:“不想!”
其实齐朝对官员的样貌也是有要求的,五官不端正,身形有残疾的均不可入朝为官,但能熬到上朝见她资历的最年轻也有五十多岁,因此朝上大都是一群风烛残年却偏还战斗力旺盛的老头子,害得她每天上完朝都得找薛元看上一会儿,好拯救自己的眼睛。
没过几天传来消息,昌平长公主也有了身孕,张东正只差没乐疯,成日在家里守着她。
在薛元成功的投喂政.策下,姜佑这些天也迅速胖了起来,原本清丽标准的瓜子脸长出两团软肉,她对着铜镜纠结,转头问薛元道:“你说朕生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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